第四十六章 臨別贈禮
王府大比乃是兩兩對決,每組第一日決出前一百名,第二日決出前五十名,第三日決出前二十五名,第四日決出前十名,最后一日才是奪魁。
故而第一日的比賽可看性不高,實(shí)力碾壓比比皆是,觀眾們基本都是過來認(rèn)認(rèn)臉而已。
木流星既已勝出,便直接打道回府了,木峰礙于身份,必然要將比賽看完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尹鑫和三號簽對戰(zhàn),竟然勝了,那么也就是說,接下來他的對手就是木流星。
……
西南王府。
天霸殿涼亭中。
木流星牌癮發(fā)作,又邀約了諸葛睿、劉能、柳如眉三人搓麻將。
“東風(fēng)!”
劉能打出一張牌。
“哈哈哈!”
木流星頓時放聲大笑,激動得快跳起來了。
只見他的雙手像抽風(fēng)了一樣,推了三次才把牌全部推倒。
這番架勢下來,眾人有些疑惑,以為他拿了個大牌,急忙伸頭去看。
劉能這一看,才放下心來,埋怨道:
“嗨,屁胡!世子殿下,您能不能別老這么一驚一乍的?”
柳如眉和諸葛睿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木流星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罵道:“你們懂個屁,小爺我都輸了多少了?要不是昨日老爹回府給我補(bǔ)貼了一些,還不知道得輸多少呢?老劉別廢話,快給錢!”
隨后木流星還真像是轉(zhuǎn)了運(yùn)一般。
“哈哈!自摸大三元,給錢!”
“哈哈,杠上開花對對胡,給錢!”
“哈哈,大四喜,二娘快給錢!”
“哈哈,清一色對對胡,給錢給錢!”
……
他的笑聲更是充斥了整個院子。
之后一把牌,當(dāng)他將十四張牌翻開的一剎那,眼睛徒然瞪的滾圓,都快從眼眶中給掉出來了,整個人更是激動的語無倫次。
“天……”
他著急忙慌,剛要把牌推倒。
諸葛睿便迅速起身,一腳把桌子給踹翻了,麻將也立時撒了一地。
“胡!”
這時木流星才將胡字說出口。
“?。 ?p> 隨即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響徹天地。
他氣的怒喊道:“諸葛老頭!你是不是玩不起?”
“天胡之牌啊,諸葛老頭你無恥之尤,你不當(dāng)人子!”
“小爺我輸了不知多少把了,什么時候耍賴過,什么時候欠過爾等一分錢?”
木流星越說越氣,運(yùn)起天罡拳便向諸葛睿打去。
可惜被諸葛睿輕描淡寫便擋下,隨后其從身上取出一大堆欠條,落款人赫然就是木流星。
柳如眉也是取出一大堆欠條,舉在纖手中,對著木流星搖了搖。
劉能剛準(zhǔn)備將欠條取出,被木流星一眼瞪來,嚇得又把手縮了回去。
木流星頓時臉上也掛不住,尷尬地說道:“不是……寫了欠條了嗎?小爺我起碼沒耍賴!”
“再說了,小爺剛剛那一把要是胡出來,你們都得賠錢!”
柳如眉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見到木流星吃癟,就會很高興。
劉能也是不解,問道:“諸葛先生,您向來和善,不知為何踢翻桌子?”
諸葛睿對著劉能、柳如眉作了一揖,說道:“是老朽唐突了,但這副牌他斷斷不能胡?!?p> 木流星氣道:“你今日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小爺我跟你沒完!”
諸葛睿朝著木流星就是一個腦瓜蹦,彈得木流星撫著額頭大叫不止。
“你可知你天生賭運(yùn)不濟(jì),逢賭必輸?而你的賭運(yùn)和自身氣運(yùn)乃是相反,賭運(yùn)越差,氣運(yùn)越好?!?p> “如今你卻賭運(yùn)極佳,近期必定大禍臨頭,若是剛才那一把牌一但胡出,你必死無疑!”
木流星不服氣地反問道:“那我昨日還胡了幾把呢?”
諸葛睿解釋道:“那是因?yàn)槟愀赣H的賭運(yùn)比起你來還要差得多,故而你能胡牌!”
木流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自己心里卻信了七八分,首先諸葛睿應(yīng)該不是個賴賬的人,另外,相處了這么久下來,對其看相的本事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木流星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信你一次便是!”
諸葛睿聽此才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其實(shí)他還真是輸不起,他早知木流星大禍將至,從今日木流星的賭運(yùn)便可看出一二,誰知木流星竟抓到天胡之牌,如果任由其把牌推倒,自己身上的盤纏都得輸個精光,這才是他一腳把桌子給掀了的原因所在。
劉能和柳如眉見麻將已然是打不成了,便紛紛告辭回院去了,也懶得追問諸葛睿將至的災(zāi)禍?zhǔn)鞘裁?,因?yàn)榈玫降幕貜?fù)肯定是六字真言——天機(jī)不可泄露。
…………
下午,剛用過晚膳,夕陽西下。
諸葛睿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天霸殿走來,木流星此時正在院中發(fā)呆,見其走來,立即將其迎進(jìn)了堂屋,奉上熱茶。
諸葛睿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才是緩緩說道:“為師已在王府閑留了多日,此番是前來告辭的!”
“不走行不行?我養(yǎng)你?。 ?p> 木流星頓時有些不舍,說走就走?畢竟相處了這么多日,雖然諸葛睿老是給他下套,但也確實(shí)教會了他很多東西。
“徒兒有如此孝心,為師甚慰!”
諸葛睿自然不知道這是一部電影里的臺詞,眼眶微紅,有感而發(fā)。
“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況且為師還有些要事需要親自辦理,不可久留!”
木流星不舍地問道:“什么時候走?”
諸葛?;氐溃骸懊髟绫阋獑⒊?,徒兒不必牽掛!”
他隨后又取出一個約摸一寸長的方形小盒遞給木流星。
“昨日是你的生辰,為師也不能白來,早已備了份薄禮?!?p> “此乃北海神珠,為師已用真氣封于木盒之中,你將其時時放在心口處蘊(yùn)養(yǎng),修煉自可事半功倍,亦能在危急時刻救你一命。”
木流星雙眼放光,連忙接過,剛要打開觀賞一番,被諸葛睿阻止。
“切記不可打開,否則神珠精華消散,再無神效!”
木流星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將木盒緊貼心口處放好。
他隨即問道:“師父,那如果我想您了,該到何處去尋?”
諸葛睿又是取出一塊檀木制成的小牌子遞給木流星,上面寫著一個“?!弊?。
“此乃身份令牌,他日若你還能活著,到江南的云中學(xué)府尋我便是!”
“徒兒知道了!”
木流星接過,依舊不舍,畢竟離別來的太過突然。
諸葛睿特意交代道:
“將走之前,贈你一句話,人生中有高山,有低谷,有美景,有艱險,無論發(fā)生何事,不要放棄生的希望,只有努力活下去,才能續(xù)寫你的人生!記住,要努力活下去!”
木流星微微重復(fù)了一遍諸葛睿的話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等他抬起頭時,旁邊已無諸葛睿的身影,只有桌子上的茶水還在飄蕩著一陣陣熱氣。
“您都不問問徒兒今日的比賽成績嗎?”
……
當(dāng)天夜里,籠罩了多日的黑云散去,明月終于現(xiàn)出身影。
一陣悠揚(yáng)的笛聲飄灑在月光中,一席白衣的謫羽在清冷地吹奏,過了良久才緩緩?fù)O?,這玉笛和曲子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技能,無師自通。
待笛聲奏停,黑暗中有一人鼓著掌緩緩走出,待其走近,謫羽才是看清,竟是諸葛睿。
“好人、好月、好笛、好曲!聽得老朽心曠神怡,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謫羽頓時面色一緊,但還是作揖道:“師父好大的忘性,徒兒是木流星!”
諸葛睿哈哈一笑,“就他那跳脫、頑劣的性子,又豈能奏出如此空靈之樂?”
“你不承認(rèn)沒關(guān)系,反而是保護(hù)自身最好的方法,老朽觀流星吾徒良久,別人只會有一個命宮,他卻有三個命宮,臨走之前,十分好奇,便過來一解心頭之癢,唐突之處,還請小友勿怪!”
謫羽仍然神色淡然,雙手作揖道:“師父說得莫名,徒兒未曾聽懂!”
諸葛睿卻不以為意,說道:“先前已見過一人,此人比你要狠厲一些,更不在意世間規(guī)矩一些,卻也是直爽之人!”
“至于你嘛,性子單純,上善若水,日后定要防范一些才是,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謫羽再次作揖:“徒兒謹(jǐn)遵師父教誨!”
諸葛睿搖了搖頭,說道:“也罷,反正我們以后還會再相見的?!?p> 他說完后身形便隱于黑暗,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