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差點被烤的暴龍王(新書已發(fā),求收藏)
翌日清晨,紫氣東來。
木流星一改往日睡懶覺的習(xí)慣,早早起床,在屋外打起了天罡拳,如今他已經(jīng)能打到第四式——裂顱式。
雖然打得很慢,但招式沉凝,出拳穩(wěn)當(dāng),一招一式間真氣流轉(zhuǎn),拳影轟出,空氣炸裂作響。
背負(fù)家仇的木流星選擇進(jìn)入獸山歷練,一方面是想通過搏斗,增強自身實力,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早已被武國通緝,必須盡快瘦下去,改變身形和相貌。
另一邊,獸山頂層。
正中位置又一座別致的小院,不同于周圍的山洞、鳥窩。
此時有一位光頭書生正坐在庭院中搖著折扇,得意地詠著自作小詩:
“小燕子,穿花衣;
飛上屋頂來做窩,
屋子主人頂呱呱!
好詩,好詩??!”
此人正是獸山之主暴龍王。
恰在此時。
一道幼小的身影突然跳入他所在的院子,二話不說朝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暴龍王突然被暴揍。
“嗷……吼”
一聲憤怒的龍吼響徹天地,暴龍王翻身跳起,變出原形,山下野獸齊齊蟄伏,不敢露頭。
只見現(xiàn)出原形的暴龍王像極了霸王龍,身形足有二十幾丈高,長有四肢,后肢粗壯人立而起,前肢卻十分短小,頭顱寬大,脖頸處并無毛發(fā),而是頭上長著一簇赤紅色肉冠,血盆大口上長著兩排鋒利而尖銳的牙齒,眼中泛著寒光看向先前暴揍它的小不點。
這個小不點正是昨晚暴揍木流星三兄弟的小奶娃,他此時似乎被暴龍王的吼聲激怒了,也是沖暴龍王發(fā)出一聲嘶吼,金脆而純正的龍吟又是響徹獸山,巨大的暴龍王直接被壓迫的匍匐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
并不是暴龍王不想抬頭反抗,而是它剛有這樣一個念頭,體內(nèi)血液立馬沸騰,灼熱無比,似要將他的整個血肉蒸發(fā)殆盡。
小奶娃乃是純正的真龍,而暴龍王先祖只是真龍與蜥蜴雜交而成,本身血脈斑駁,再加上幾十代繁衍過后,體內(nèi)真龍血脈更是所剩無幾,被小奶娃血脈壓制也是情理之中。
待威壓過后,暴龍王又再次化為人形,跪在小奶娃身前,尬笑著討好道:“哎喲,小祖宗,您看都是自家人,何必動手呢?”
小奶娃不屑地看了暴龍王一眼,上前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暴龍王絲毫不敢反抗,哀嚎聲四起。
……
此時剛打完拳的木流星擦了擦頭上的汗,站定不動,正在沉思著什么,被一道金脆的龍吟聲拉回現(xiàn)實,感到有些詫異。
厝淵也早已醒來,立馬說道:“這個叫聲,不會錯的,是昨晚那個小奶娃!”
謫羽也是沉思起來,為什么傳說中的神獸會出現(xiàn)在獸山。
不一會兒,從山頂傳來一陣重物被拖行的刷刷聲,還有一陣陣樹木被蠻力強行撞斷的聲音。
“轟隆隆”
“轟隆隆”
聲音越來越大,也意味著聲源離他們越來越近。
終于,始作俑者現(xiàn)出身影,一個一絲不掛的小不點拖著一個光頭壯漢來到木流星的面前。
小不點正是昨晚那個小奶娃,而光頭壯漢正是獸山的王者暴龍王。
木流星看向耷拉在地上的光頭壯漢,只見暴王龍身著一席青墨長衫,被他虬髯的肌肉撐得十分緊繃,頭上光滑發(fā)亮,左手握著一把折扇,但卻鼻坍嘴歪,右眼處還有一大片烏青,似是被人重拳出擊所致,臉色窘迫異常。
木流星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眼中有些迷惑,又不敢觸怒小奶娃,謹(jǐn)慎說道:“二位來此寒舍有何指教?”
暴龍王一聽木流星說話文質(zhì)彬彬,立馬好感大生,歪著嘴說道:“同道中人啊,既是諸葛先生高徒,快幫我勸勸這位小祖宗,剛才我正在山頂院內(nèi)吟詩作對,被他一陣暴打,隨后便被強行拖到這里!”
木流星有些疑惑。
他怎知我是諸葛睿的徒弟,
而且他還說山頂?莫非……
他隨即面向暴龍王,作揖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暴龍王趴在地下回了一揖,說道:“在下不是人,啊不,在下是人,也不對,這么跟你說,在下乃是獸山之主暴龍王!未請教?”
木流星撇了撇嘴,心想這暴龍王還挺變態(tài),好好的一野獸,非要學(xué)文人吟詩作對。
隨即笑哈哈地問道:“原來是暴龍兄,在下木流星,看樣子你們二人今日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暴龍王立馬有些欽佩地回道:“木兄說的極是!這大水沖了龍王廟說的太貼切了,木兄當(dāng)真是好文采,改日一起飲酒作詩!”
他又有些無奈,因為眼前這個小奶娃他是打不得也罵不得,動不動就被血脈鎮(zhèn)壓,十分憋屈,朝木流星求救道:“木兄可有方法緩解一下在下的尷尬處境?”
木流星聽此朝小奶娃看去。
“咿呀咿呀!”
還不待他說話,小奶娃便一腳踹向暴龍王,似乎是在抱怨腳下的人太啰嗦了。
隨后小奶娃看向木流星,張開嘴巴,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暴龍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昨晚已經(jīng)熄滅了的火堆。
木流星充當(dāng)翻譯朝暴龍王解釋道:“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餓了,把暴龍兄烤給他吃!”
暴龍王差點跳起來罵人,他堂堂獸山之主,獸皇境的大能,還是獸中文曲星,居然要被烤來吃,十分不甘心,卻被血脈威壓壓的抬不起頭。
如此幾番掙扎過后,暴龍王放棄了抵抗,算是認(rèn)了命,眼中一滴滴屈辱的淚水流淌而下。
木流星看得感同身受,有些心疼暴龍王,因為昨晚他的遭遇和暴龍王是一樣一樣的。
隨即他將小溪中藍(lán)磷蟹的身體扛了出來,又取來一些木柴,準(zhǔn)備點火,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火,眼含無奈地看向暴龍王,指了指柴堆說道:
“暴龍兄,原本我可救你一命,奈何沒有火,這可如何是好?”
暴龍王一聽自己還有救,立馬充滿希望地看向木流星,說道:“火我有啊,我有!”
只見暴龍王將腮幫子鼓起,吐出一個火球直朝柴堆而去,柴堆立馬燃起了熊熊火焰。
木流星見此,立即雙手將蟹身抱起,架在火上翻烤。
小奶娃見此場景,“咿呀咿呀”地叫著,仿佛在說:“這個場景我熟!”
他將拽著暴龍王的手撒開,沖到木流星身旁坐下,等待蟹肉烤熟,但因為蟹身太大,火堆太小的緣故,烤了半天也沒個動靜。
反觀木流星舉了半天,兩手發(fā)酸,有些微微顫抖。
隨即他放下去了腳的蟹身,揉了揉發(fā)酸的臂膀,無奈說道:“暴龍兄,沒辦法,蟹身太大了,而火堆太小,這樣烤下去得烤到猴年馬月去!”
暴龍王立馬急了,畢竟這蟹身要是烤不熟,他自己就要被烤了。
他立即伸手對準(zhǔn)蟹身隔空一抬,蟹身無風(fēng)自動,緩緩向上飄浮,他又深吸了一口氣,腮幫鼓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熊熊烈火從口中瞬間噴出,將龐大的蟹身包裹在內(nèi)。
木流星看得一臉羨慕,指揮著暴龍王翻烤蟹身,或許是暴龍王的火力太過剛猛,不一會兒,整個藍(lán)磷蟹的蟹身由藍(lán)色急速變紅,一小股濃郁的肉香味從蟹身傳出,木流星急忙喊停。
暴龍王收回烈火,又在木流星的指揮下隔空打開了藍(lán)磷蟹的上殼。
一瞬間,肉香味撲鼻而起,聞得三人(一人兩獸)神魂顛倒,暴龍王從來沒有聞過這么饞人的味道,口齒生津,食指大動。
木流星從屋里取出半桶辣椒油,指揮暴龍王將烤好的蟹身放在地上,隨后又取過七星刀劃下一大塊白嫩蟹肉遞給小奶娃,自己則劃下一塊蟹黃捧在手中,又劃下一塊蟹肉準(zhǔn)備遞給暴龍王。
暴龍王早就饞了,見蟹肉遞來,伸出手剛要接過,被小奶娃一腳就送出百米開外,木流星見此,只好無奈地攤了攤手。
小奶娃輕車熟路地將蟹肉蘸著辣椒油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
木流星則啃著蟹黃大呼爽快,又取出一壇酒喝了一口,沉醉地瞇起了眼。
暴龍王看著二人享受的模樣,委屈巴巴地坐在一旁,十分不甘。
過了半晌。
小奶娃和木流星都是吃飽喝足,齊齊打出一聲飽嗝,相視而笑,小奶娃滿足地躺在地上瞇起了眼,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木流星看了看一旁委屈巴巴的暴龍王,心有不忍,將剩下的蟹肉連殼遞給他。
暴龍王謹(jǐn)慎地瞥了小奶娃一眼,見其沒有動靜,這才是接過,吃了一口白嫩蟹肉后,雙眼發(fā)亮,直贊美味。
木流星又取過辣椒油遞給暴龍王,說道:“暴龍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蟹肉要蘸著這辣椒油,更是美味!”
暴龍王一聽,試著蘸了蘸,吃了一口,果真如木流星所言,蟹肉更有滋味了,入口滑膩,味道更鮮。
隨后木流星又拍開一壇酒,遞給暴龍王說道:“暴龍兄,你只知其二,不知其三,這蟹肉配上美酒,簡直是神仙滋味!”
暴龍王一聽,試著吃了一口蟹肉,又灌了一口酒,嘴里發(fā)出“嗯?”的一聲,大呼爽快!
他心想,單憑木流星這手藝,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吃了好一會兒,暴龍王才將手中蟹殼啃了個精光,舒服地瞇了瞇眼,打了個飽嗝。
可飽嗝剛打出聲,暴龍王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驚動熟睡著的小奶娃。
“木兄,今日多有不便,老龍我改日再來拜訪!”
暴龍王躡手躡腳地起身,悄聲告辭。
木流星也是面色潮紅地起身相送,直送到獸山五層。
然而即使木流星的招敵體質(zhì)在身,因為陪同著暴龍王的緣故,無一野獸敢近前來。
他朝暴龍王作了一揖,說道:“在下就不再送暴龍兄了,準(zhǔn)備在五層歷練一番?!?p> 暴龍王微醺地回了一揖,說道:“木兄實在客氣,不必送了,獸山都是自家地盤,以后凡是用得著在下的,扯開喉嚨叫我一聲,我立馬就到!”
隨后,暴龍王朝木流星擺了擺手,左搖右晃地朝山頂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