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希望被破滅成了稀碎
就在此刻。
碧空如洗的天上來了幾個御空飛行的修士……
他們手托著一塊高約五六米的巨大的石碑緩緩落下,那塊厚重的石碑被輕輕放在擂臺上沒有發(fā)出半點響動。
鄧越的目光盡是艷羨,心頭難以抑制的震撼。
這就是傳說中的修仙者啊,果然很牛嗶!
鄧越仿佛看見了有朝一日御劍飛行的自己……
他要多瀟灑有多瀟灑,想單飛就單飛,想雙飛就雙飛,還不用擔心限號的問題。
好像飛一次啊……這是鄧越源自靈魂深處的心聲,其中蘊含著最深切的渴望,有人渴望暴富,有人渴望手中握權,鄧越現在卻只渴望飛一飛。
沒有飛過的人,總是會羨慕想飛就飛的。
幾個修士皆是宗門一襲白衣飄飄欲仙,風吹動衣袍獵獵作響,那胸口處繡著的渡仙門三個大字表明了身份。
“弟子參見長老!”
他們朝著楚天行拱手作揖,以表尊敬。
“嗯”
楚天行點了點頭,給人一種高人風范爆表的感覺:“都給我站到旁邊等著?!?p> “是!”
他們齊聲應答道,而后很聽話的站在一旁。
楚天行負手而立踏步向前,朝著擂臺下的眾人厲聲道:
“今日,我渡仙門舉行十年一度的升仙大會!”
“加入渡仙門后,便能開啟修仙之路,遙指無上仙家大道,從此仙凡殊途?!?p> “但是我渡仙門也不是什么樣的人都要的?!?p> “眾所周知,無靈根者無法踏入修行大門,然,世上有靈根者可萬中無一,我身后是渡仙門的靈根檢測石碑?!?p> “檢測出靈根之人也方能進入渡仙門,年齡二十以下,無論任何人都能上前檢測自身有無靈根?!?p> 說至此處,底下的人潮中有人大喊一聲:“真的假的,你們這兒還收費不?”
楚天行嘴角抽搐,這是從哪來的憨憨,不過也能理解,他也見過某些窮困潦倒的初創(chuàng)宗門,打著收弟子的名號趁機收取一些靈根測試的費用。
“我們宗門承諾絕不會收取任何費用?!?p> 楚天行回了一句,雖然曾經也有過一段不堪的過往……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他們渡仙門已經名滿天下,絕不會做出這么沒逼格的事,
“話不多說,現在正式進行靈根檢測?!?p> “魁首鄧越,先上臺檢測?!?p> 楚天行在說出這句話的聲音都明顯小了許多,那些參加魁首大賽的選手更是都低下了腦袋。
被凡人奪得了魁首,簡直將他們的臉給打的啪啪響,但是這運氣不服還不行。
“鄧前輩,叫你呢?!?p> 楚靈蕓捅了捅鄧越,很興奮,這結果不出她所料,果真被鄧前輩奪得了魁首,雖然過程有那么一丟丟的玄妙。
在萬眾矚目下,鄧越深吸口氣緩緩走上了擂臺,兩世為人初次體驗特權帶來的感覺……
別說,還有點爽,好想多體驗幾次那種服務。
鄧越帶著激動的心來到了那塊石碑面前。
那幾個渡仙門弟子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透露出同樣的想法。
“魁首……怎么是個凡人?”
隨即心念一轉,都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莫非是個大佬?實力強到深不可測那種!
是了是了,凡人怎么可能在擊敗眾多修士。他們那面無表情的臉色浮現真誠的微笑,要給大佬留個好印象。
背著流蘇劍的男子站了出來很客氣的說:“大佬,把手按在石碑上的手掌印上就成?!?p> 楚天行沉默不語,雖然很理解急忙抱大腿的心態(tài),但他還是感覺很丟人。
而且,哪來的大佬?拜托你們能不能先擦亮眼睛!
我真不是大佬……鄧越張了張嘴想解釋,但自己想還是算了,越抹越黑。
鄧越走上前,抬起手中,能感受到心臟彭彭的跳動聲,將手掌緩緩放入進去……
等了許久,不見半點動靜。
又見那背著流蘇劍的男子楞楞的看著他:“你,你身上怎么會沒有靈根?”
我這是抱大腿抱早了?
男子的話如一道驚雷轟的砸落在鄧越心中,仿佛冥冥之中有咔嚓的碎裂聲響起,那是希望被人破滅的聲音。
原來系統(tǒng)的判定是對的。
天吶!
我真的沒有靈根?。?!
楚天行撇了他一眼,石碑也沒有任何反應,這也就是說,鄧越沒有修行靈根……
他暗中嘆了口氣,讓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奪得了魁首,這下丟人丟大發(fā)了。
緊接著又看向那些參賽選手,不由得冷哼一聲,看來這屆年輕人都不太行??!
鄧越極不甘:“難道沒有靈根就真的不能修行嗎?”
“是的!”
楚天行淡淡的回應。
眾所周知,靈根就是踏入修行的門檻。
沒有靈根就無法感知天地靈氣的運行軌跡。
換句話說,即使你能感知到天地靈氣,沒有靈根你也無法吸納靈氣入體修行。
希望轉瞬間成了稀碎……鄧越轉身走下擂臺,興許是十年來無法修行的念頭已經成了潛意識,除了心頭的些許不甘,貌似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鄧越沒有去尋楚靈蕓,直接穿過擁擠的人潮離開了,只是一陣魂不守舍,都沒發(fā)現后頭有個蘿莉跟了上來。
“喂!你怎么會沒有靈根?”
熟悉的聲音讓鄧越停下來,轉頭便看見了兇猛蘿莉蘇榮榮,他心頭閃過一絲狐疑,她來干什么?不會是想砸人吧!
“喂!你沒有聽見我在跟你講話嗎?”蘇榮榮皺了皺眉,語氣頗為不滿。
鄧越翻了個白眼,我也想知道我為什么沒有靈根啊,你問我我問誰去,能問出這個問題的很明顯是腦子有坑。
他現在懶得理蘇榮榮,因為他想靜靜。
一而再的被男人無視,蘇榮榮的臉色閃過一絲溫怒,心頭涌動著錘人的沖動,可一想到擂臺上的那種感覺,她又不敢輕舉妄動了。
“喂!你身上那股危險感怎么沒了?”
“我不叫喂,我叫鄧越,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也可能是你感覺錯了?!?p> “我的一向感覺很準的,從來沒有錯過。”
“可能偶爾一次感覺不對?!?p> “你在看不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