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被捏脖子
輕雅看著十四五歲,長相清秀,雖年紀小小,卻心靈手巧。
將近一個時辰,終于幫顧千塵盤理好發(fā),按照顧千塵的要求,佩戴簡潔的珠釵,畫淡雅的妝容。
顧千塵站起身來,拉著拽地的長裙,在輕雅面前優(yōu)雅旋轉兩圈,悠然自得道:“怎么樣?你家王妃我是不是很美?!?p> “美,美,美,王妃簡直是太美了?!陛p雅驚艷得失神,下意識的點著頭。
此刻的顧千塵,在她眼中,真的美得不可方物。
淺紅的拽地長裙,襯托起高挑的身姿凹凸有致。旋轉間,衣裙飄起,像展翅欲飛的蝶。精致的五官,肌膚似雪,淡雅的妝容,眼似明星眉有形。及腰的長發(fā)簡易的盤起,少量的銀色珠釵點綴,晃動的流梳垂落,簡而不俗。
簡單的說,顧千塵就像,清如雨后凝珠的蓮,純如潔白無染的雪,艷如展翅欲飛的蝶。
聽得輕雅毫不掩飾的贊美之言,顧千塵純美一笑,輕雅再次看得驚眼。
“王妃,你這一笑,天地萬物都要失色了。”
“看在你這張巧嘴,這般會說好話的份上,你家主子我一定為你覓一個稱心如意的好郎君。”顧千塵笑著打趣。
“奴婢才不要覓得什么好郎君,奴婢能夠侍候在王妃身邊就夠了。”輕雅帶點不好意思,靦腆的低額。
顧千塵本還想打趣一下她,王府管事來到門外。
王府管事,名為李德,一個年歲較大的老頭。
顧千塵與輕雅出屋,就見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人,一張染上歲月風霜的臉,倒是顯得慈眉善目。
“見過王妃?!崩畹鹿Ь幢欢Y,“老奴名為李德,是這王府的管事?!?p> “李管事不必多禮?!鳖櫱m見人家一副恭敬的態(tài)度,話語也顯得隨和,“不知李管事前來何事?”
李德不著痕跡的細瞧了瞧顧千塵,這位新王妃相貌倒是生得極好,從外貌看,倒是與自家王爺郎才女貌,性子也隨和,沒有高高在上、高人一等嬌貴之氣,暗暗生了幾分敬意。
“今日是王爺與王妃新婚首日,清早得進宮見禮,王爺已經在門外的馬車內等候了,特讓老奴來看看王妃梳妝妥當了沒有,要是妥當了,就隨老奴出去,免得王爺久等?!?p> “那就有請李管事帶路吧!”顧千塵依然隨和有禮。
對于這個王府,她還真不熟悉,要是她獨自出去,沒準大門往那個方向開,她都不知道。
“王妃請?!?p> ……
顧千塵隨著李德踏出王府,就見一輛寬大豪華的馬車停著,一位護衛(wèi)裝持劍的年輕男子站立在馬車旁。
此人是顏子墨的近身護衛(wèi),名為展離。
馬車前后,還有一行十幾個持劍護衛(wèi)跨在馬背上,勢等出發(fā)。
看來就是等著她了。
顧千塵走到馬車旁,展離抱拳一禮,李德掀起馬車門簾,“王妃快些請上馬車?!?p> 李德雖初見這位新王妃,可他并不覺得這位新王妃生厭,催促顧千塵上馬車,他存著一份好意,怕自家王爺坐在馬車內等的不耐煩了,因此動怒,責難顧千塵。
顧千塵也不做作,提起裙擺就往馬車里鉆。
一見馬車內坐姿穩(wěn)如泰山的顏子墨,一身淺紫色的錦衣,將他那份與生俱來的貴氣,增顯得淋漓盡致。如墨青絲白玉冠高束,精致的輪廓線完美展現,驚為天人的俊顏仿若世間唯有一色。
還真是一個禍害人的妖孽。
顧千塵看著,既然驚艷得愣在了入門之處。
顏子墨也有被顧千塵清純又不失艷彩的美驚眼到,他只是極好的克制了自己外露心緒,一貫冷沉著臉,見顧千塵愣神的看著他,琥珀色的眼底有意的涌起一抹厭惡,一語諷刺。
“怎么?沒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嗎?庸俗的女人。”
顧千塵被諷刺一語,醒神過來。
暗罵自己沒出息,她怎么就這般沒定力,既然被這男人的皮相給迷惑了。
“切,不就一張人模狗樣的皮相嗎?有什么好看的?!?p> 馬車已經在晃晃悠悠的前行,見著顏子墨眼中深入眼底的厭惡,顧千塵不屑的瞥眼,坐去了他的身旁,有意靠邊挪了挪身,對他退避三舍,間隔出一點距離來。
人模狗樣?
顏子墨聽得不爽,這個女人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見了他,不問候行禮就算了,還敢說他的樣子像狗?
又一語諷刺,“顧府所出的人,就這般欠缺教養(yǎng),王妃見了本王連行禮都不會?”
“王爺教養(yǎng)好,那王爺行禮一個給本姑娘看看,做個示范唄!看看王爺所稱的教養(yǎng),是何教養(yǎng)?”顧千塵不怕死的一語懟去。
說她沒教養(yǎng),她就沒教養(yǎng)給他看。
顏子墨聽得一怒,馬車內不大的空間里,頓時冷凝了幾分。
顧千塵頓感慎人的威壓罩來,脖子處一緊,被一手毫不心慈手軟的捏住,“知道惹怒本王的后果嗎?”
面對扼住脖子的手,顧千塵不懼,傲氣的一揚下巴,“怎么?昨夜沒有捏死本姑娘,今日想補上。”不怕死的挑釁道:“有種你就捏死本姑娘,沒種就放開你的狗爪子。”
顧千塵能這般不懼不畏的傲氣,是料定,在這去往皇宮請安的路上,顏子墨不敢真的捏死她。
他樣子做得兇狠,像頭發(fā)怒獅子,不過是想滅滅她的傲氣。
“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顏子墨眼中一寒,加重了手捏脖子的力道。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夠傲氣到什么程度。
不暢的呼吸,憋得顧千塵一張絕美的面色,由紅變白。
她一雙不失傲氣的眼,冷若寒星,直瞪瞪的視著顏子墨那雙投不進一點溫情的寒潭。
她就不信,他真敢捏死她。
“想活命,就少在本王面前找死?!?p> 顏子墨看著誓死不服輸的顧千塵,這場較勁,他敗陣的松手一甩。
在捏下去,有可能真就被他給捏死了。
真要捏死這個傲氣得不知死活的女人,他似乎還有些舍不下這份心。
“咳……”
顧千塵感覺自己快要沒有呼吸的時候,被松手一甩脖子,頭隨力的偏向一邊,她一手撫著疼痛的脖子,連續(xù)幾聲干咳,貪婪的呼吸了幾口順暢的空氣。
待到緩過勁來,揉著疼痛的脖子,悠悠然道:“顏子墨,你說,你會不會有栽到本姑娘手上的一天,你要栽到本姑娘手上,你猜你會什么下場?”
他要栽到她手上,她一定弄死他。
顏子墨側看顧千塵,挑了一下眼,不屑道:“本王且會栽到你手上?!?p> 這個女人,果真是傲氣得不怕死,既然還想著報復回去。
他顏子墨是誰?世人眼中,一戰(zhàn)成神,身披榮光的榮王,且會栽到一個女人手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明日會發(fā)生什么?誰知道呢?話別說得太滿,自己打自己的臉,很疼的?!鳖櫱m對視著那雙琥珀色的眼。
日久年長,她就不信,她討不回這兩次捏脖子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