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李子衿躺在穿上,現(xiàn)在的他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在天空一招秒殺對方修道者的招數(shù)名為“斬星”,是他在極寒圈冰宮外的冰雕上學到的。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劍,就足矣斬滅星辰。
但對于不是星羽族的他來說使用這種招數(shù)對他的身體屬實是一種巨大的負荷。
不過那時候的他沒有選擇。
在床邊待著的是秦白露和許少清,秦白露和許少清有些擔心李子衿現(xiàn)在的身體。
“他怎么樣?”許少清問。
“很糟糕?!鼻匕茁洞?。
許少清點點頭,她仿佛做了某種決定,在秦白露耳邊低語幾句。
李子衿沒有聽見許少清到底跟秦白露說了什么,兩位女子看了一眼李子衿,走出房間。
陽光明媚,這樣的好天氣并不能掃清二者心中的陰霾,她們深知南軍并沒有離去,他們在四周徘徊,等待給他們必殺一擊的時刻。
李子衿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戰(zhàn)斗了,那驚天一劍的威懾力是有的,而代價也是巨大的。
“你真做好決定了?”
秦白露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衣長裙,清秀面容上鑲嵌的是一雙透露堅定的眸子。
“是啊,我與你的身份不同,如果暴露的話,還是我暴露好一點?!痹S少清說道,這是她經(jīng)過深思熟慮決定的,盡管李子衿一再強調她不能出手,但如今大敵當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好,身份暴露也不怕,我給你兜著?!鼻匕茁缎α?。
是啊,到這個時候了,已經(jīng)不是她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時候,既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說好了?”
“說好了。”
秦白露返回房間照顧李子衿,而許少清則去坐鎮(zhèn)城墻。
偌大的城池里沒有一個行人,鄴城剩余的百姓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等待命運的審判。
許少清走到城墻上,遙望遠方,在視線即將窮盡的時候,看見了一面暗紅色戰(zhàn)旗。
南。
她轉頭,在城墻上隨風飄揚的是跟那面旗幟差不多的戰(zhàn)旗,只不過這面戰(zhàn)旗上的金色文字是北。
一南一北。
“他們有什么動作嗎?”許少清對北軍的統(tǒng)領詢問道。
“目前沒有,侯爺那一擊實在是太強了,短時間內(nèi)他們是不敢再次攻城,最多是一些試探進攻?!北避姷慕y(tǒng)領目視遠方,手中的兵刃一刻不離手。
他們實在是太熟悉彼此,作為守護溯月的王牌軍隊,每一方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是北軍全部精銳,但對面背靠李慶松,南軍身后有著無數(shù)支援而他們北軍什么都沒有。
白天黑夜不斷顛倒,南軍的支援趕到,又是一批修道者。
“李子衿這幾天露面了嗎?”
一位手持古塔的中年男子問道,他們需要知道李子衿現(xiàn)在的情況,那一劍的威力已經(jīng)四處傳播,李子衿的聲名已然世人皆知。
“沒有?!?p> “讓軍隊攻城試探?!?p> 戰(zhàn)斗再度爆發(fā),箭如雨下,箭矢刺破護甲,扎入身體,血液到處流淌,鄴城外一時間仿佛煉獄。
這次北軍并沒有選擇下去與南軍正面交鋒,而是選擇固守城池,借著地利戰(zhàn)斗。
攻城車被拉到前面,漫天箭雨終也沒攔住南軍的進攻,盡管付出血一樣的代價,但他們還是打到了城門前。
有人影從城墻落入城前,北軍的統(tǒng)領和陳秋那幾位修道者站在城墻前,靈氣爆發(fā),周圍的普通士兵瞬間死去。
“這樣的程度是無法試探的,還是我們?nèi)グ?,一旦李子衿出來就立馬撤退,再徐徐圖之。”中年人飛向前線,在他的身后是這次跟他來的幾位修道者,他們都屬于李慶松麾下的修道者。
為了能讓李子衿消失,李慶松可是下了不少血本。
大戰(zhàn)在即,雙方的修道者撞在一起,靈氣不斷相撞,南軍只能撤退以免被戰(zhàn)斗波及到。
中年人手中的古塔爆發(fā)了一股極為強悍的靈氣,這股靈氣一下子就將攔在他身前的修道者蹦飛,后者的身軀狠狠的砸在城墻上,氣息低迷,奄奄一息。
陳秋想要去對付他,但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把鐮刀砸向古塔。
“你是誰?”
中年人看向眼前的女子,仔細回憶并沒有關于對方的信息。
許少清沒有回答,見對方用古塔擋下了自己的攻擊于是用更為強悍的力氣再度揮過去。
鐮刀與古塔不斷相撞,中年人越打越驚,以對方的實力按道理來說并不應該默默不聞,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古塔玄光大振,靈氣拔地而起,強悍的靈氣引來周圍的修道者的注目。
“你是,于芝林?”陳秋也被靈氣吸引,他認出了持塔中年人。
“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投靠了李子衿。”于芝林靈氣化為一道古印,轟向許少清。
他本以為面對這樣的攻擊對方不說身死也至少會受傷,但對方卻是輕而易舉的攔下了他的攻擊。
“你到底是什么人?”于芝林大驚,眼前的女子實力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許少清仍未回答,回應中年人的只有許少清的殺招。
“哈哈,于芝林,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标惽镆徽拼蛲松砬暗男薜勒撸娪谥チ掷仟N的樣子放聲大笑。
“南軍強行攻城!”于芝林突然大喊,他要強行攻打鄴城。
以牙換牙,以血換血!
被許少清逼的如此狼狽,于芝林發(fā)怒了,無數(shù)古印轟向許少清,古塔周圍的玄光越來越亮。
“怎么辦?”
南軍將領看著前面,數(shù)位修道者在那廝殺,如果現(xiàn)在過去的話肯定會被波及到。
“上吧。”另一位統(tǒng)領說道。
大軍向前,盡管知道挨上前面戰(zhàn)斗的余波就會死,但這些士兵還是義無反顧的向前。
因為軍令讓他們向前!
于芝林背靠南軍,他又有了底氣,眼前的女子是強,可再強能跟他們一個國家相比嗎?
他想看到女子的慌張,但他無論怎么看對方的臉龐始終面無表情。
一聲幽幽嘆息,許少清嘆了口氣,終于還是要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