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幾天的修養(yǎng),李子衿雖然不能動手作戰(zhàn),但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和走路運動。
他已經(jīng)知道許少清在眾人面前使用邪修的手段了,看向許少清,李子衿聲音淡然,“沒事,不管是誰,我都接下?!?p> 這并不是玩笑,李子衿本來都修為都已經(jīng)站在整個人族的巔峰,而且在施展完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后他許久未長進的修為竟然開始進步,他的劍術(shù)造詣也突破來到了另一個高度。
不破不立大概如此。
秦白露在一旁站著,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頗有賢妻良母的感覺。
自始至終,她都不曾擔心什么,哪怕與世為敵她都有自信在其中殺出一條血路。
許少清坐在椅子上面色復雜,哪怕是在天凈沙長大的她心中的善良從未改變,使用邪修的手段對她來說一時間難以接受。
這次不同以前,當徹底出手時,許少清才明白為什么世人對邪修是如此的怨恨恐懼,當她在置身于鬼魂之中,看著那些鬼魂奔向一位位士兵,那種感覺……
“只要心中光明,就不用怕身處于黑暗。”李子衿安慰許少清。
許少清勉強的笑了笑,強行讓自己振作起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也知道選這條路的后果。
當消息徹底傳遍溯月等國家時,無數(shù)目光投向南楚的鄴城方向,一些正道宗門已經(jīng)開始派遣弟子,鄴城一瞬間成為漩渦的中心。
見邪修,人人得以誅之,這是各大正道門派的鐵律。
自從十年前玄玉、歸云、百川三大宗門集結(jié)各大正義之士討伐天凈沙、五斗方之后,邪修生活的分外小心,幾乎看不見行蹤。
最近一次邪修出沒的時候還在在幾年前合城,在那里,天凈沙被靈澈上人等人全滅。
溯月南邊修建的臨時皇宮里,李慶松聽著下屬的匯報面色鐵青,“一群廢物,去了兩波頂尖修道者,結(jié)果呢,全死在鄴城了?!?p> 李慶松在太子時期就已經(jīng)鋒芒畢露,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稱帝,帝王一怒,臺下群臣皆低著頭,不敢與李慶松對視。
“陛下,現(xiàn)在李子衿身邊有邪修,已經(jīng)成為眾矢之的,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天下討伐的。”之前李慶松的幕僚已然站在文臣最前排,已經(jīng)地位超然。
聽著為數(shù)不多的好消息李慶松總算平息心中的怒火,但還是生氣“哼,李子衿他必死無疑,可是我們的那些損失怎么辦?”
這次損失的都是一些實力強大的修道者,他們的死亡讓李慶松很是心痛,每死一個李慶松都覺得自己在滴血。
“陛下即為皇室正統(tǒng),溯月的修道者本就應該為陛下分憂解難?!蹦悄涣爬^續(xù)說道。
“說的好聽,實力低的修道者我們不缺,高的又自覺清高不愿意來,你讓我去哪請修道者?!?p> “陛下,不用請,我已經(jīng)來了?!币坏乐袣馐愕穆曇魪牡钔鈧魅氲顑?nèi),殿內(nèi)的武將或是修道的文臣感到那人周圍洶涌的靈氣,皆開始暗中調(diào)動靈氣。
“不必緊張。”幕僚淡笑,看周圍的同僚如此緊張開口說道。
一個中年男子從殿外走進來,長像俊郎,雖然人以中年,但歲月流逝反而給這張臉增添了一絲魅力,頭發(fā)散落在身后,虛掩著黑白相間的錦袍背后的太極圖。
“陰陽宗,周立坤,見過溯月皇帝?!敝芰⒗す笆?。
“你來這做什么?”李慶松問道,按道理來說像周立坤這種人物很少與朝廷接觸的。
“被王先云先生勸動,想要成為溯月的護國宗門?!敝芰⒗顟c松鞠躬,俯首稱臣。
聽到這話,周圍的臣子議論紛紛,時不時把目光投向文臣最前排的那個人,曾經(jīng)的幕僚,現(xiàn)在的丞相,王先云背對著周立坤,從對方進殿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回過哪怕一次頭,他泰然若定,算好一切。
“好好好。”李慶松大笑,剛剛還在說如何招募修道者,現(xiàn)在溯月境內(nèi)的大宗門就找上門來,真是瞌睡來了枕頭。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從即日起,陰陽宗為我溯月護國宗門!”
周立坤再度俯首。
鄴城
李子衿站在城墻上,眺望遠方。
他很喜歡站在城墻上看遠方,每當站在城墻上看遠方的天空與大地的交界線時總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感覺,只不過在鄴城的這幾次遠望,他看到的只有無窮盡的敵人。
遠方的天空上有數(shù)道身影,他嘆了口氣,這些人并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人,而是那些要來剿滅他的諸多正道門派。
他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
許少清想要沖出去被李子衿一把拉住“我來吧?!?p> “可是……”
“我可以的?!崩钭玉坡冻鰝€自信的笑容,“再不濟,不是還有白露嗎?”
一旁的秦白露點點頭,讓許少清安心。
李子衿沖天而去,與一眾修道者對立。
“侯爺,讓開吧。”靈澈上人馮羽都看著李子衿,當年的鄴城相遇仿佛昨日,只是沒有想到,再度相遇,他們的立場竟是如此。
李子衿搖搖頭,他看向眼前的一眾修道者,語氣平淡而不冷漠的說道“諸位回去吧,我們曾一起戰(zhàn)斗,我不想跟你們動手?!?p> 昔日的李子衿多次響應圍剿邪修的號召,而如今卻走到了他們的對立面,他并不想跟他們動手。
“我們曾一起戰(zhàn)斗,一起誅滅邪修,而如今的你在做什么?”玄玉領頭的修道者怒目李子衿。
他在憤慨李子衿的墮落。
“是啊,我們曾經(jīng)一起誅滅邪修,圍剿修道宗門?!崩钭玉朴行└锌?,這勾起了他一些回憶。
“子衿,把邪修交出來吧,我們的關(guān)系你不是不清楚,把她交出來,你不會有事的。”百川的修道者也開口勸說。
“她是邪修,我當然可以交給你們?!崩钭玉仆蝗徽f道,但還沒等對方松口氣他繼續(xù)說道“可她還是我的姐姐,你們覺得我可能把她交給你們嗎!”
驚鴻祭出,長虹貫日。
浩瀚的靈氣宛若實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