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淳景后,莊平凡忍不住是松了一口氣。
“呼——該死的...怎么竟是些餓死鬼投胎?”
郁悶的回到后廚,掀開鍋蓋。里面還有他事先留下的一碗松茸羹,有過幾次慘痛教訓(xùn)的他,早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留飯’的習(xí)慣。
速度的將松茸羹吃完后,洗了碗。
他便拎起了菜刀,朝著前院走去。
接著手中燈籠的燈光,莊平凡訝異了一聲“嘿...這狗呢?狗呢?老子的狗呢?
該不會是那小子給我順走了?”
正當(dāng)他這樣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聲舒暢的吟叫“唔...唔...”
循聲而去,只見那條大黃狗此時就像是泡溫泉似的,躺在池子里酣睡著,而在它一旁的便是那條肥魚。
莊平凡揮了揮手里的刀,沒有急著直接把狗揪起來殺了。
而是就這般靜靜的看著,突然間覺得還有些可愛...萌萌的。
‘唔...家里好像正好缺個看門的,要不...留下了養(yǎng)著?
也不知道食量怎么樣,要是食量太大,到時候再宰了算了。’
...
在聽到一陣離去的腳步聲時,趴在池子里的蛟龍,這才渾身沒力的沉入水中“終于...躲過一劫。”
...
天色已暗,淳景雖然能夠憑借御劍直接回去皇都,但是夜間飛行的危險性還是太大。
倘若遇到某些妖獸,很有可能直接一擊將他擊落,并擊殺。
幾番抉擇之下,他選擇了在不遠(yuǎn)處的小鎮(zhèn)上短暫歇腳,等翌日在上路。
只不過這個時辰的客棧,早已經(jīng)閉門。
他只能是去那家‘清樂坊’找那位肥成‘豬’的老板娘。
...
清晨的街道上,已經(jīng)有很多人外出了。
畢竟這個時辰還在被窩里的非富即貴呀。
只不過此時突然出現(xiàn)的兩道靚麗身影,倒是與行色匆匆的人們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一名女子背著三尺長的長琴,拎著配劍,自信的昂首闊步。
而她身側(cè)的那位女子則是以面紗蒙面,不時會低頭輕咳幾聲。
或許是忌憚與背琴女子的長劍,有些‘登徒子’便會上前搭訕那位更加柔弱的女子。
只不過每每如此,背琴女子都會亮出她手中散發(fā)著森森寒光的長劍。
...
蒙面女子抬起綿軟無力的手,拍了下背琴女子的肩膀,埋怨了句
“琴兒...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連人家的住址都沒問來,你就火急火燎的把本公主從皇都里‘綁走’?!?p> 若是莊平凡在此,定然會認(rèn)出那名背琴女子就是早先在北寧山附近時,遇見的那位‘大胃口’的女修士。
沈婉琴一聽,嘟了嘟嘴“唔...當(dāng)時急呀...一聽說有機(jī)會能治好你的病,我就...急了嘛...”
說著說著,她就流露出了一副委屈樣。這讓公主有些心疼,不由得伸出手挽住了對方“好啦...反正來也來了,那就在這游玩幾天吧...畢竟本公主也沒多少時日了。”
“不許胡說!”沈婉琴厲喝一聲,但眼中的柔情卻是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出來。
公主會心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好...”
...
就在這對閨蜜親昵之際,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她們。
“咦!沈婉琴?你這娘們怎么在這兒?”
一聽這話,沈婉琴頓時間毛都要炸起來了。
“你個死二蛋...你...”下一刻沈婉琴的臉上就已經(jīng)露出了無比震撼的表情。
“什么?你已經(jīng)突破到金丹期了?而且這靈力波動...后期巔峰?快要凝練出元嬰了?”
突然被夸的淳景,立刻是挺了挺腰桿,笑道:“呵呵,本天才一旦開始突破,那可是十頭牛都拉不住的!”
沈婉琴質(zhì)疑的來回打量著他。對于這位淳景,她可是在熟悉不過了,二人那可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
她自己是當(dāng)朝大將軍之女,而對方則是江南巡撫之子,又屬于同年齡。
所以二者之間的比較一直是不間斷的,知道六年前,沈婉琴突然就跟‘開掛’似的,實力突飛猛進(jìn),一具達(dá)到元嬰期,成了真正的大佬!
之后,所有人的話鋒就變成了貶低淳景,吹捧沈婉琴。
當(dāng)然,這些人的各種言語自然是無法影響到二人之間的友誼。
沈婉琴饒有興趣的走到他的身旁,繞著一圈打量了一下“不錯嘛!這是跟本姑娘待久了,開竅了?”
“嘿嘿!還真不是...我告訴你哦...我是遇到了...”話剛說一半,淳景就被另一位蒙面的女子給吸引了去。
“淳公子,恭喜你修為精進(jìn),想必巡撫大人,會很欣慰的。”
“夏馨?真的是你?你從宮里頭出來了?”淳景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落落大方的女子。
依稀記得上次與對方見面還是在十年前,那時的夏馨臉上還是肉嘟嘟的,此時卻已經(jīng)褪去了嬰兒肥,只留下一張瓜子臉。
隔著面紗,也不妨礙淳景欣賞對方的美貌
‘好美...’
目光有些稍顯呆滯,惹得沈婉琴有些不樂意,當(dāng)即是用手肘推了推對方“干嘛呢!這眼睛往哪兒看?再看?再看就剜了去!”
此言一出,驚得淳景連忙是收回了視線,朝著沈婉琴悻悻的笑了一聲?!昂俸?..”
期間,淳景還是忍不住的偷瞄了幾眼。
他依稀記得十年前,他與沈婉琴、夏馨,三人成群結(jié)隊游玩的景象,彈指一揮間,往日的一些感情似乎也淡了。
以至于淳景和沈婉琴在打鬧,而那夏馨卻是在旁掩嘴偷偷的露出一抹苦笑。
‘這十年...她過的應(yīng)該很苦吧...’淳景在心中暗暗呢喃了句。
接著他就提議找家飯館先去吃點早膳,墊墊肚子。
這可讓同為修士的沈婉琴感到一些詫異,不過想到早先‘莊平凡’做的烤肉時,她想:偶爾吃一頓也不錯。
至于夏馨,由于身體原因,早已經(jīng)從辟谷狀態(tài)中改為了與常人無異的三餐。
“老板,來三碗松茸粥,再來點蘿卜干?!?p> 淳景剛說完,沈婉琴就迫不及待的說了句
“我要一份烤肉!”
“死丫頭,大早上的吃肉,你不膩味?”
沈婉琴撇了撇嘴“你懂什么?這才叫生活...”
此時的她,腦海里浮現(xiàn)的盡是那日吃烤肉時的景象,回味無窮呀。
飯館后廚里的掌勺廚師,一時間有些詫異“松茸?這玩意怎么聽得那么耳熟?哦——好像以前有個穿麻衣的年輕人給了一些,
這種垃圾東西居然也有人吃...真是可悲...”
...
一刻鐘后,飯館的小二便端上三碗粥、一疊蘿卜干以及烤肉。
淳景在嘗了一口粥后,頓時皺起了眉頭,‘怎么那么甜?那么難吃?’
而對面坐著的沈婉琴吃了一口烤肉后,也是皺起了眉頭“這肉怎么那么膩...”
唯有吃著蘿卜干的夏馨說:“還行吧...這蘿卜干挺爽口的。”
說完,她又吃了幾片。引誘的另外二人紛紛動起了筷子。
...
吃著早膳,淳景開始談及了一件事。
“誒...你們知道嗎?我碰見大佬了!”
沈婉琴不以為然的嘟囔了句“故弄玄虛...”
反倒是夏馨保持著一副好奇心“哦?大佬?什么大佬呢?說來聽聽吧,眼下我們也沒什么事呢?!?p> 一聽這話,淳景當(dāng)場就來了興致,他緊了緊那張‘腎虛’的白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是位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人,
當(dāng)他開始戰(zhàn)斗時,周身便會布滿大道韻理,
在他的家里,一切都是非常玄妙的,就像是生在仙界似的。
那茶水...就像是瓊漿玉液,僅僅一杯,便讓我突破了境界!
他擺放在桌上的劍譜,更是讓我心境提升??!
...”
淳景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遇到莊平凡后的一些事情,雖是有些夸大其詞,但也并不妨礙,驚起兩名女子的興趣。
不過起先淳景是釋放了屏障,以防止別人偷聽,可講到后面的時候,有些激動,屏障直接潰散了。
“誒!你們別不信,就是那副畫,簡直神了!
你們知道嗎?他應(yīng)該就是有名的竹林居士啊!”
...
此時的飯館里,除了他們倆,便還有兩位男子,其中一位臉帶黑眼圈面頰消瘦,另一位則顯得健壯許多。
當(dāng)他們倆聽到‘竹林居士’幾個字時,頓時間神經(jīng)繃緊,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正在侃侃而談的淳景。
...
只不過在意識到自己聲音太響,淳景就又是刻意的壓低了嗓音,釋放了屏障,以防止偷聽
“而且...這位先生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醫(yī)圣!”
“你說什么?”沈婉琴難以遏制的質(zhì)問了句,可不等淳景回答。
她便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夏馨,十分鄭重的說:“馨兒...不會有錯的,一定是他!”
夏馨聞言低下頭來,取出了芥子空間里放著的那一朵‘北冥花’。
而這一朵花,正是當(dāng)時莊平凡贈與沈婉琴的。
她喃喃自語了一聲“這會是...希望嗎?”
不知不覺,眼眶中泛起了淚水,順著面頰,緩緩滑落。
日上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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