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刁建三指捻起品茗杯,緩緩貼至唇齒...
茶水入咽喉,快速的滑進(jìn)腹部。這股柔和的力量,迅速的在體內(nèi)發(fā)酵,除開涌向四肢的靈力外。
其余大部分的力量都匯聚在紫府處,為他凝聚出了遠(yuǎn)超金丹期的靈力。
力量雖強(qiáng),可結(jié)果是會(huì)讓他爆體而亡。
迫于無奈,他不得已的將那力量散出大半,讓紫府內(nèi)的金丹維持在更加穩(wěn)定的情況下。
至此,他也就成功的邁入了金丹期中期巔峰,
刁建在心中暗暗盤算過,倘若自己剛剛將所有的力量盡數(shù)煉化,那么此時(shí)的自己說不定可以一舉的邁入元嬰期,成為元嬰老怪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可惜...還是天賦太差。
都說努力決定下限,天賦決定上限。
但是刁建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杯茶過后,他自身的天賦上限已經(jīng)得到了跨越性的提升。
刁建緩緩抬起了頭,視線中已經(jīng)充滿了感激。困擾他半生的事情一直就是他無法突破至金丹期。
而今天,非但突破到了金丹期,還讓他提升了上限。擁有了未來修煉至元嬰,乃至問鼎出竅期的可能!
這是何等機(jī)緣,世間又有幾人可以獲得?
此時(shí)的莊平凡正在小口小口的品嘗著淡金色的茶水。
面前二人的表情,他自然是有看到。
只是心中有些詫異‘嘶——是我天天喝的關(guān)系?并沒有感覺這有多好喝呀!
嗯...一定是我剛才的一番操作驚到了他們,一定是這樣沒錯(cuò)的?!?p> 一邊想著,一邊又是飲了一口茶水。借此希望能品味出對面二人的那番感受。
就在這時(shí)候,牧岳開口了。
“先生!你這茶葉...多少錢一斤?”
他突兀的一句話,讓莊平凡有些無所適從。
“呃...多少錢一斤...這東西嘛...我還真不清楚?!鼻f平凡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而刁建已經(jīng)品出了這話中意義,連忙用手肘碰了碰牧岳,并壓低聲音說了句“不可僭越。”
話音落,牧岳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副‘巨龍盤踞在茅屋上方’的駭然畫面。
‘對??!它是妖,是妖啊!我怎么能問一頭妖,它的東西多少錢?
它哪懂人族世界的價(jià)碼?’
特別是對方在看到那二十倆銀子后,心里的這種想法也是越發(fā)濃郁。
同時(shí)他也在暗暗盤算如何弄到這些茶葉。
因?yàn)檫@茶的味道簡直比他這一生喝過的任何一種茶都要好喝。
將其比做瓊漿玉液也是毫不夸張。
‘這茶葉,若是哪來一兩銀子一兩的話,然后我直接賣一兩金子,豈不是直接要暴富了?
就算賣十兩金子,這世間可從不缺乏有錢人啊!
如此茶飲,似乎對身體也是頗有裨益?!?p> 牧岳暗暗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他明顯的感覺自己‘沉重’的身體似乎輕了很多。
而且大腦也是清醒許多,很多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竟然都在這一刻了然于胸。
“這東西,我還真沒想過要賣...”莊平凡想了想。
這茶葉是自己在后院里栽種的,也就一小片,根本不足以作為販賣。
畢竟在他的印象了,賣茶葉,人家不都是整座山的種植嘛!
牧岳聞言,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唉...可惜了?!?p> “牧老板。”
“你忘了我們之前的話了?”刁建的眼中蘊(yùn)含了絲絲怒意。
他從方才牧岳的話中,已經(jīng)聽出了對方的目的。
“呃...沒忘...沒忘...”牧岳尷尬的笑了笑。
而刁建則是繼續(xù)壓低聲音的朝他說“得先生恩賜,你能喝上一杯,已是運(yùn)氣,若是再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事,
即使先生不怒,我也會(huì)對你出手!”
“什么?”
“老刁...你!”牧岳不敢置信的看向?qū)Ψ??!澳隳皇侵辛诵靶g(shù)?被對方蠱惑了?”
刁建淡淡搖了搖頭“牧老板,你有些貪得無厭了...那邊有池子,你自己去照照你這張臉吧...”
“池子...”牧岳已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先是看了看莊平凡和刁建,接著就又是起身走向池子。
剛起身,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怎么突然變得那么的好。一時(shí)間倍感詫異的回頭再看了一眼刁建。
而后者則是揮了揮手“去照照。”
坐在對面的莊平凡看著兩人親昵似的耳語一番后,接著牧岳就又走向了池子。
‘難道...他們倆是看上了我這大肥魚?’
‘唔...也不是不能給他們吃,只是我還想著等哪天我成親了再宰了呢!’莊平凡又是飲了一口茶水。
而此時(shí)半蹲在池子邊的牧岳,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了喜色。
“我的黑眼圈...怎么會(huì)突然消退了那么多?咦!我的發(fā)際線...它又回來了?”牧岳除了明顯的黑眼圈外,就是突兀的大額頭。
見到自己突然長出來的頭發(fā),牧岳一時(shí)間潸然淚下。
‘唔...曾幾何時(shí),我也是俊俏少兒郎,可惜,那是的我年少不知‘發(fā)’珍貴,
夜夜笙簫…唉…’
接著他猛然間回頭,沖到莊平凡的面前,當(dāng)即就是跪拜在地
“請先生受小人一拜!”
“啊…這…”
“不妥吧…”莊平凡一時(shí)大驚,心中暗罵:我可去你媽媽的吻,你這老家伙跪我豈不是折壽?
我還年輕…還沒娶妻,我可不想那么早就死了。
牧岳雙耳不聞的就趴在地上不肯起身,而這一幕看得刁建格外舒服。
“先生。”
“你就讓他跪著吧,這家伙先前有些不禮貌,可先生您又是格外的寬宏大量,若是可以就讓他跪到‘說服’自己吧。”刁建朝莊平凡揚(yáng)了揚(yáng)手,隨口說了句。
事實(shí)上,刁建也是非常清楚為什么對方會(huì)如此在意發(fā)際線。
四十好幾的人了,連媳婦都過不了門,能不著急?
這今天發(fā)際線恢復(fù),臉上的黑眼圈消失,只怕是提親的人連門檻都能踩爛嘍!
刁建暗暗的在心里為摯友感到高興。畢竟這些年的牧岳為了商行幾乎耗盡了健康。
以至于明明才四十多,這看上去卻有五六十的老態(tài)。
甚至是為了顯年輕,把拿胡子給刮了,有道是‘嘴巴沒毛,辦事不牢’。
莊平凡見刁建這般說法,他也就沒了反駁的話。
只是心中納悶‘怎么就得罪我了?這些有錢人的心思,可真是讓人難以捉摸?!?p> 接著,莊平凡又是再泡了幾乎茶水,等牧岳想明白了,想清楚了,起身后,雙方才開始了正式的交談。
“呵呵呵,先生在清月坊留下的那一副畫作,還真是讓人驚世一擊??!”牧岳在喝了一口茶后,立刻是向著對方夸了一句。
“只是不知,先生那日為何有些惱火了?”
莊平凡輕微點(diǎn)頭“那日我從牧老板的商行里出來,就被清月坊的琴曲給吸引了去。
當(dāng)眾吟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閔蓉就直追著我問,這詩句出自何人之口,
我說是我吧!
她卻是諷刺了我兩句。
所以我倒要讓她看看,我究竟作不作得出這類水平的詩句,故而在她那兒留下了那副畫作?!?p> “原來是這樣?!蹦猎涝诼犕旰?,朝著身旁的刁建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事實(shí)上這事他已經(jīng)聽過了,大致的經(jīng)過和莊平凡說的沒什么出入,只是那閔蓉并非有意出言諷刺,純粹是想用激將法,引出莊平凡背后的‘大文豪’罷了。
卻不曾想,她面對的卻是‘文豪’本尊。
那件事后,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想要一睹這畫作的風(fēng)采。
莊平凡的‘有意’之舉,在無意間幫助清月坊登上了一級(jí)臺(tái)階。
牧岳細(xì)想了很久,然后才決定,繼續(xù)開口“先生,我也見了那副畫,實(shí)屬上乘,若是可以...”
“什么?”
“你...”莊平凡前世的時(shí)候,在電視上聽過這類開場白。
下一句,銜接的必然會(huì)是什么,我要代理你的畫作啦,然后咱們五五分紅啦之類的。
但莊平凡自認(rèn)為自己是有野心的,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毛進(jìn)那小商販的險(xiǎn)境后。
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畫還只值千兩。
怎么著也得萬兩吧?是不是?
所以他高下立判,直接抬手“我不賣畫!”
這話一說完,莊平凡頓時(shí)間感覺‘嗶格’滿滿?。?p> 試問天底下有誰敢對錢揮手說再見的?
嗯,莊平凡就是這第一人,而且還是在自己很窮的情況下!
牧岳一聽這話,頓時(shí)間有些振奮‘什么叫做大佬?這就是啊!
視金錢如糞土,簡直就是我輩楷模!我學(xué)習(xí)的對象!’
此刻的他全然忘記自己早先在心中暗罵的那些話語。
所以,牧岳立刻是拱手道:“先生,清高,是小人有些僭越了,還望先生海涵。
此后在先生面前絕不會(huì)再提那‘俗物’!”
起先聽到“清高”兩字,莊平凡還有些暗爽,可這后面越聽越不對勁。
‘???’
“啥呀?不提俗物?不提錢?這哪成???你應(yīng)該多給力點(diǎn),要鍥而不舍啊!”莊平凡有些詫異,在心里頭一頓的嘀咕。
‘唔...看來我這方面的技藝還是不夠精湛...’
隨后三人開始談天說地,吹牛嗶。什么上九天攬?jiān)?,下五洋捉鱉的。
一個(gè)個(gè)吹得就都跟真的似的。
或許是莊平凡有意擺弄自己的畫技,索性是領(lǐng)著二人進(jìn)了茅廬內(nèi),然后對著那案桌道:“那便是我的戰(zhàn)場!”
話音落,牧岳與刁建,紛紛點(diǎn)頭稱贊“不愧是先生...”
“單看桌子,就能看出先生的造詣?dòng)卸喔吡恕!?p> 周圍還掛有一些失敗的手稿,可這在二人看來,也是驚世駭俗之作。
就在這時(shí)候,牧岳掃見了書架上的一本大頭部。
“西游記?”牧岳先是驚奇的訝異了一聲,隨后便是滿懷興趣的打開看了幾眼。
突然間,他就如同遭到五雷轟頂般的抬起了頭。
看向此刻正在為刁建介紹‘文房用具’的莊平凡。
“先生?!?p> “這書是您撰寫的嗎?”牧岳的眼中充滿了期盼。
“是啊,怎么了?是有問題嗎?”莊平凡不以為的說了句。
“呼...”
牧岳激動(dòng)不已吐了口氣,又是呢喃了句“問題...問題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