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慶的突然現(xiàn)身,讓蕭策萬分惶恐。
并沒有帶對方進大殿而是去了自己的書房。
“前輩,請用茶?!笔挷哂H自為對方倒了一杯七分滿的茶水。
“雖然比不得先生那兒的瓊漿玉液,但這也是我這兒最好的茶葉了?!?p> 魏元慶捻起茶杯小口的抿了一口“嗯...老夫嘗遍天下珍茶,無一能與莊先生的茶水相提并論?!?p> “沒想到就連前輩也與先生交好,是在難以想象先生的實力有多么的強大?!笔挷吒锌艘痪?。
而后又在魏元慶的示意下落座。
“有多強?”魏元慶重復(fù)了一遍對方的問題,接著再次喝了一口茶水“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但是每一回先生給我的驚訝,都會讓我遺忘了這些事?!?p> 魏元慶繼續(xù)問道:“既然你去過先生的茅廬喝了茶,應(yīng)該也見識到里面的諸位存在了吧?”
“諸位存在?”蕭策疑惑得撓了撓頭。
突然間,腦海里就冒出了一副畫面。
紅漆大門上的一張微笑的人臉。
“前輩的意思是,先生的茅廬中有著不止一種器靈?”
“除了那紅色大門外,還有什么東西是有器靈的?”
面對蕭策的這個問題,魏元慶笑了笑“聽你這話音,是沒有久待吧?”
“是...”蕭策沒想明白,對方怎么知道他只是逗留了一會兒。
下意識的就是點了頭。
魏元慶自行倒了杯茶水“別的東西暫且不談吧,單單他養(yǎng)的一些狗啦,魚啦之類的。
就很不凡吶!”
蕭策的記憶再一次被勾起。
兩頭合體期的大妖就像是被馴服了的那般蹲在池子里頭。雖然與那扇具有器靈的大門無法比擬,但是那也是合體期接近渡劫境的大妖。
這時,蕭策才猛然間驚覺,面前的老者...似乎在氣息上就已經(jīng)比那兩頭大妖要強了。
‘難道是渡劫境?如果魏前輩都已經(jīng)是渡劫境了,而與之交好的莊先生應(yīng)該不會比他弱,
也許...真是仙人!’
蕭策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
‘倘若真是仙人,那他在這種窮地方做什么?難道是在以蒼生為棋盤?以庶民為棋子?與天斗?’
“咳咳!”魏元慶輕聲的咳了幾聲。
恰恰就是這咳嗽聲,幫助蕭策從思忖中脫離。
“前輩,抱歉了?!笔挷咧雷约旱乃枷胗行┡芷?。
“呵呵,很正常,你肯定會疑惑為什么莊先生的實力到底有多強?!?p> “但我能告訴你的十分有限...”魏元慶故意賣關(guān)子的頓了頓。
這讓蕭策十分難受,但他又不得不謙卑的在一旁等候。
作為弱者是無權(quán)吭聲的。
魏元慶面前的茶杯又一次見底了。
這時候他才緩緩開口“呵呵呵,我沒有見過先生的全盛狀態(tài),只看過他輕描淡寫就解決了伏殺我的追兵。”
語氣平緩,卻道出了不凡。
蕭策的表情逐漸趨向震驚“什么?”
魏元慶沒有回答,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而蕭策內(nèi)心中已經(jīng)泛起了波濤‘魏前輩這等大能...要想追殺他,這至少也是同等境界??!
如此一來...莊先生的實力究竟有多么的恐怖?輕描淡寫,難道就是揮揮手,抬抬腳?’
他沒有再去詢問魏元慶,因為對方已經(jīng)明說了,沒有見識過莊平凡的全盛,其話背后的寓意,也是顯而易見的。
“先生當(dāng)屬絕世大佬??!”蕭策終于喝了一口他面前的茶水,然后感慨了一聲。
“呵呵呵,不過這話,你可別當(dāng)著他面說?!蔽涸獞c友善的提醒了一句。
“哦?這是為什么?”蕭策心中有所預(yù)感。
接著魏元慶說出了和蕭策內(nèi)心中猜測相同的話語。
“因為‘裝平凡’??!先生都這般直接的表露出來,你若不懂,豈不是有找茬之嫌?”他對著蕭策半開玩笑的說著。
而后者也是忍不住點頭“先生還真是...”
“真是什么?”魏元慶似笑非笑的撓了撓自己長滿花白胡子的下巴。
“呃...這...”
“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哈哈哈?!笔挷咭粫r間想不出什么好的詞語,只能濫竽充數(shù)的說了句。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此番魏元慶來他這兒,應(yīng)該不是純粹的聊天‘打哈哈’。
只是這前奏的鋪墊過于長,以至于魏元慶忽略了對方‘天元門’掌門的事實。
隨后二人又是聊了很多,不過逐漸的有些偏離了‘莊平凡’三個字。
...
茶過半壺,蕭策感覺小腹有些脹脹的,但他又不能隨意利用靈力將液體化作氣體排出。
畢竟面前的魏元慶都沒這樣做,他這等小輩豈能先排氣?
所以——忍著!
之所以蕭策有些憋的慌,主要還是,后面聊天時,魏元慶一個勁的讓他喝茶。
反觀魏元慶自己卻在開始喝了幾杯后,就沒喝了。
“呵呵呵,蕭老弟...你說我們倆,是不是也身處莊先生的棋盤當(dāng)中呢?”
方才兩人聊到了,莊平凡以過人之能,推測天下事件的發(fā)展,又以間接或者直接的方式進行干預(yù)。
兩人聊的甚歡,以至于開始互相的稱兄道弟了。
“應(yīng)該吧...”蕭策憋的滿臉漲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倘若真是如此,或許未來天元門和鶴谷宗可以來往的更加密切一點呢?!蔽涸獞c捻著茶杯在自己的面前來回晃動。
發(fā)出一聲聲茶水撞擊杯壁的聲音。
嘩啦~嘩啦~
這聲音又與蕭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激蕩不平。
‘與天元門來往更加密切?’蕭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揉了揉。
仔細回味對方的那番話,接著他便夾著退,起身道:“多謝魏前輩!”
一聽這話,魏元慶呵斥道:“蕭老弟!”
“???”
“你這就有點不像話了,方才你我二人還稱兄道弟,怎么現(xiàn)在就又前輩長、前輩短的?”魏元慶的語氣中略帶火氣。
引得蕭策連忙賠笑:“說的是...魏老哥?!?p> “哈哈哈,這才對嘛!像我與先生,那都是老莊老魏互相稱呼的!”
“什么?老莊,老魏?你和先生?”蕭策一臉的難以置信。
魏元慶撇了撇嘴“嘿,你還別不信,我和先生素日里最愛的就是玩一種名叫‘撲克牌’的三人游戲,你別說還挺有意思的?!?p> “三人?”
“哦...一時口誤,是兩個人和一只猴。”
“猴子還會做游戲?”蕭策又是一陣疑惑。
“那可不,不瞞你說,那猴子是——通臂猿猴!”
嗡!
蕭策如遭電擊,又似被人當(dāng)頭一棍。
他記得這‘通臂猿猴’是活在傳說中的人物,其威名早已不能以常理度之。
據(jù)說它還是萬妖落曾經(jīng)的妖王,在是在位期間,多次集結(jié)萬妖攻打大皇朝。
甚至有一次險些攻破。
“先生連妖王都認識?”蕭策先是有此一問。
接著又是疑惑:“昔日妖王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大皇朝境內(nèi)?
難道是萬妖落攻打進來了?”
萬妖落一直以來都是懸在所以大皇朝子民心頭上的一把利劍。
哪怕是像蕭策這等宗門老祖,聽了也會有所的忌憚。
魏元慶笑了笑“呵呵呵,我能理解你的焦急,但事情其實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
“通臂猿猴已經(jīng)臣服于莊先生的手下,據(jù)說是飼養(yǎng)在后院里?!?p> “什...什么?臣服?堂堂一代妖王臣服了?”震驚讓蕭策已經(jīng)忘了自己尿急。
“目前了解到的事情就是這樣?!蔽涸獞c語氣平緩的說了后,終于是再次的喝了口茶。
仿佛是在為先前的一席談話畫上‘短暫’的句號。
蕭策的心緒無法平復(fù),這一下午的時間,他已經(jīng)知道了越來越多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隱隱約約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接觸一個全新的世界。
“哦...對了,蕭老弟?!?p> “嗯?怎么了?”蕭策剛應(yīng)答完,就感覺到了陣陣尿意來襲,一時間表情有些猙獰。
魏元慶暗暗笑了笑,隨后便繼續(xù)說:“蕭老弟,算是鶴谷宗的創(chuàng)始人吧?相比之下,老夫可就要差多了...”
一提這茬,蕭策哪還管自己‘尿急不尿急’的,當(dāng)即便開始了講述自己當(dāng)年是如何想到要開宗立派的。
“說來??!那時的我修為也不過出竅期,但是在機緣巧合下,我遇見了一位手持銀針的神醫(yī)...”
故事娓娓動聽。
主要講述的還是關(guān)于那位神醫(yī)的往事。
聽說,這位神醫(yī)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僅憑一把銀針便可走天下。
而后,神醫(yī)就勸誡蕭策讓他在鶴谷宗所在的位置開宗立派,然后由自己親自的為宗門題寫‘匾額’。
“哦?這么說來,那塊匾額就是當(dāng)年神醫(yī)的手筆?”魏元慶沉吟了一聲。
“是的,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嗎?”蕭策聽出了對方的意思,故而問了一聲。
魏元慶皺了皺眉頭,他隱約間有些猜測到了。
為什么一條靈脈能夠潛藏在一座小宗門底下近百年不被人發(fā)現(xiàn),直到今日出現(xiàn)了墮教門徒。
而這一切似乎又隱晦的和某位隱世高人牽扯上了關(guān)系。
‘持銀針的神醫(yī)?我記得...先生以前說過,他會‘億點點’醫(yī)術(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