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楊凡很詫異，在楊凡看來，3米長的槍桿有點太長了，另楊凡更詫異的是，在蘇拉的記憶力，幾乎找不到代表的長度的單詞。
“一點也不長，少爺”，卡彭說道，“橡樹很高，用橡木做的槍桿可以做很長，原來我隨軍制作軍械的時候，制作過更長的長槍。”
“這么長的長槍怎么用呢？”，楊凡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卡彭說道。
“那我們還是試制一些吧，多做幾個長度的”，楊凡說道，“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解決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度量衡問題?！?p> “度量衡？”卡彭不明白楊凡在說什么。
楊凡看到戴維在不遠處，說道，“戴維，你過來一下?！?p> 等戴維過來，楊凡問道，“平常收稅收糧食的時候，是按照什么標準收的？”
戴維說道，“對于自由民，我們按人頭收，對于佃農(nóng)，按產(chǎn)出固定比例收?！?p> 楊凡又問道，“那你用什么容器確定收了多少糧食呢？”
戴維說道，“少爺，每次收糧食的時候仁慈的雷德蒙老爺都會親自去，他不刻意的數(shù)收了多少糧食，只要能維持領地正常開銷就行，所以我們領地的農(nóng)民都感激雷德蒙老爺?shù)娜蚀?。?p> 楊凡再問道，“那我們和商隊、或者出去交易的時候，總有個容器來確定糧食的具體重量吧?！?p> 戴維拍了一下頭，說道，“我明白少爺您是什么意思了，外面用什么單位的都有，所以在外面交易的時候為了確定具體的數(shù)量很麻煩?！?p> 楊凡對卡彭說道，“度量衡，就是長度、重量和體積的單位，如果不統(tǒng)一，就像戴維說的，交易起來很麻煩。對于你來說，長度單位不統(tǒng)一，等以后木匠多了，你怎么和別人配合做東西？”
“蘇拉少爺，您要那么多木匠做什么？”，卡彭開始擔心起自己的職業(yè)安危來。
楊凡說到，“卡彭，我知道你很能干，但是”領地里木匠太少了，算上你的兩個兒子，才三個人，就說這個哨塔，你們要建多久？
卡彭想了一下，“至少要兩個月，要全建好，要到秋天了。”
“蠻族可不會等我們慢慢修哨塔”，楊凡說道，“所以我需要更多的人，盡快把哨塔修起來?！?p> 卡彭說到，“少爺，木匠不是那么好找的?！?p> “不用特地找專業(yè)木匠”，楊凡說到，楊凡現(xiàn)在大概能猜出來這個時代技術工匠是很稀少的，“普通人，學會幾道簡單的工序，再由像你這種你專業(yè)木匠帶領，就可以了?！?p> “只會幾道簡單的工序當不了木匠，少爺，”，卡彭說道。
楊凡笑道，“我也不用他們能當木匠，他們只需要干特定的工作，這樣的好處是學習時間短，而且同一個工作干得越久就會越熟練，還可以提高效率，那時你就不需要再干體力活了，會有更多的時間做研究。”
楊凡說的就是流水線的概念，卡彭被楊凡所說的前景吸引住了。
“但是”，楊凡又說道，“首先我們要統(tǒng)一度量衡，對于木匠來說，尺寸是最重要的吧？”
卡彭說到，“是的，復雜一點結(jié)構對尺寸要求很高?！?p> 楊凡想到卡彭剛才用手比劃長度，問道，“那你平常用的什么工具確定尺寸？”
“我有一塊矩木，少爺”，卡彭拿了一個長木塊，上面刻著刻度，有點像楊凡前世用過的直尺，不過是加厚版的。
“這個是你做的？你這個刻度是怎么確定的？”，楊凡很好奇。
“是我做的，少爺”，卡彭對自己做的這個矩木很自豪。
卡彭說道，“最小的刻度是用的我的左手手指頭食指的寬度，一個指頭寬度是一個刻度，這個矩木木上一共十六個刻度?！?p> “你是怎么均分這些刻度的？”
“我先做好一個指頭寬的木條，再用這個木條為標準再畫的線?！?p> 聽到卡彭這么說，楊凡發(fā)現(xiàn)自己走進了一個誤區(qū)，一個時代的科技水平和這個時代人的智力是沒關系的，確實，不能高估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但是也不能低估生活在這個時代人民的智慧。
“你有沒有想過怎么再細分最小的這個刻度？”，楊凡問道，“如果做比較小的東西，你這個刻度就顯得有點太大了?！?p> 卡彭想了一想，說到，“我可以再做小木片，然后……”
“有種很簡單的辦法”，楊凡從地上撿起兩根樹枝，用根草綁住，做成一個簡易圓規(guī)，給卡彭演示了一下經(jīng)典的用圓規(guī)做二分線。
做完之后，楊凡說到，“這就是數(shù)學。用圓規(guī)和你這個矩木——你把這個矩木木做的薄一點，改名叫直尺吧，用圓規(guī)和直尺可以做很多很多事請?！?p> 卡彭看到簡單的圓規(guī)幾下就完成了等分的操作，突然想到了什么，說到，“我明白了，我明白西山山洞里的壁畫是什么了！”
“西山的壁畫？楊凡想起來那天卡彭和史密斯說過西山山洞里有一些壁畫?！?p> 卡彭說到，“我懂了，少爺，那些壁畫和您今天教給我的東西很像，那些壁畫就是您說的數(shù)學！”
“當年您還小，雷德蒙大人從東方回來，那時候城堡不在這，在西山附近，說是要教給大家知識，但是沒人聽得懂，他就讓石匠在山洞里刻了一些壁畫，讓我們有空參悟?！?p> 上次楊凡去西山只顧著看石頭，忘了看壁畫了，楊凡想到，等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卡彭又說道，“壁畫上的內(nèi)容都是雷德蒙大人帶回來的書上的，因為只有一本，雷德蒙大人才把東西刻在石頭上。后來雷德蒙大人覺得那些東西對我們太難，就改教我們一些簡單的讀寫，不教我們那些復雜的數(shù)學了?！?p> 楊凡想到，原來是這樣，也難怪是這樣，數(shù)學畢竟還是太抽象了，而且領地里沒有商業(yè)活動，人們用不到錢，幾乎用不到運算，所以雷德蒙放棄教數(shù)學是正常的。從卡彭的話里來看，雷德蒙帶回來的書是很重要的，所以楊凡決定一會就回去看看那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