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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人壹

第六章 幸福是?

生而為人壹 籬落城 1284 2020-10-19 11:43:44

  緣起緣滅,

  花開花謝。

  物極必反,

  福禍相依。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王呈祥始終沒能放下。王呈祥做了一個夢,夢見母親在路邊等他,身邊有輛白色的電動車。王呈祥笑著迎著母親,坐上車回家。

  夢醒了,自己只身在廣州,路過每一個兩人去過的地方,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當時兩人在一起的場景,見物思人。

  離開吧,離開可能才是最好的解脫。

  王呈祥買了張回家的火車票,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座令他五味雜陳的城市。

  七月,烈日炎炎,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仿佛在說熱死了,熱死了。

  ‘‘媽,我回來了,在大潤發(fā)這里,來接我?!醭氏槟贸鍪謾C,撥通母親的手機。‘‘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在那等著,我現(xiàn)在過去。’’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母親熟悉的聲音。二十分鐘后,母親騎著電動車過來了。

  略帶滄桑的臉,蓬松的短發(fā),黑白相間??赡苁悄赣H不服老,染過幾次黑發(fā),現(xiàn)在又有白發(fā)長了出來。時間沒有憐憫任何一人,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烙印,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難,從一個人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媽,我回來看看你?!醭氏槿鰦傻?。只有在她身邊,王呈祥還會像小時候那樣,聽話,乖巧,不需要懂事。

  ‘‘回來就好,上車吧,咱們回家。’’母親把行李箱放在腳下踏板上,王呈祥坐在后面?!丶覈D’’王呈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家里還是老樣子,一成不變大概就是這個村子真實的寫照。枝繁葉茂的大桑樹,楊樹,梧桐環(huán)繞整個村子,樹蔭下幾位老人泛泛而談。‘‘回來拉,呈祥’’頭發(fā)花白的大娘跟王呈祥打招呼?!?,我回來了,大娘?!醭氏樾χf。

  這個村子只有十一戶人家,幾棟紅磚瓦房,幾棟平房,幾棟二層小樓。就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村子,培育出了一戶兩個兒子煤老板,一戶兩個兒子研究生,其他幾戶也是衣食無憂,自給自足還是能保障。

  ‘‘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赣H進了廚房,準備做飯?!蚁氤燥溩?,半年沒吃了,就等著這一頓呢。’’王呈祥也走進了廚房。‘‘外面沒有賣餃子的???想吃怎么不買’’母親把圍裙系腰上,準備包餃子。

  ‘‘外面的餃子不好吃,沒那個味?!醭氏樘籼薜卣f?!疀]什么味,芹菜餡豬肉餡,韭菜雞蛋餡,三鮮餡,牛肉餡,羊肉餡餃子館不是賣的都有嗎?想吃買就是了’’母親邊和面邊說。

  ‘‘說不出來,就是那個味?!醭氏橄肓讼?,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去買些肉,我準備菜?!赣H把面和好了,放一邊醒著。

  ‘‘好’’應一聲王呈祥就去超市買肉了。

  一小時后,餃子做好了,菜和餃子端上桌,王呈祥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白酒,沾著醋蒜調料做成的餃子汁,吃了一口?!?,,,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肉太多了’’王呈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過年包的餃子吃一頓還行,第二頓你就吃膩了,現(xiàn)在不膩了吧?!赣H邊吃餃子邊說?!^年那幾天天天大魚大肉的,這誰受得了?!醭氏槎似鸨樱攘艘豢诎拙?,嘴撇了一下。

  ‘‘你這喝的是什么’’母親看到他喝東西,納悶的問。

  ‘‘雪碧’’說完一口把紙杯里白酒喝完了。

  以前總嫌棄我們這地方小,呆著沒前途;可是到了大城市才發(fā)現(xiàn),這世界太大了,無論你怎么努力,都不算什么。我常常懷疑未來會是什么樣的,卻只能一直往前走,不停地走,因為停下來,仿佛就要被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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