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健壯的白色飛馬,呼扇著它那長長白色翅膀,穩(wěn)穩(wěn)的載著面具男人和沐彬,越飛越高,速度越來越快。
隨著速度的加快,此時綁在面具男人背后的沐彬,被那迎面吹來狂風(fēng),吹的雙耳一陣嗡嗡直響,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向四周胡亂四散飛濺,漸漸的就連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
沐彬無奈只能低著頭,張大著嘴巴輔助呼吸,可是又太兜風(fēng),當(dāng)然也兜小蟲子,這不,有一只小蟲子‘嗖’的一聲,直接竄進沐彬大張的嘴巴里,快速通過喉嚨,正準(zhǔn)備往他胃里鉆。
這下沐彬哪里受得了,直接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且喉嚨間那越來越麻癢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用手對著脖子又掐又撓,幻想著將蟲子給掐死在喉嚨里。
然而,那只小蟲實在太頑強,沐彬既咳不出來,也掐不死,于是,沐彬只能成全小蟲對他胃部的狂熱,伴著口水,面容扭曲一狠心,咕咚一聲,強行咽了下去。
而直到這個時候,面具男人好像是,剛剛才感覺到沐彬的咳嗽掙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后曲指在白馬腦袋上敲了一下,在呼呼的風(fēng)聲中,沐彬隱約聽到了他對著白馬抱怨聲:
“老白啊,你怎么回事,我忘記帶著新人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真是的!還等什么,快打開防御啊,磨磨噌噌的,要不要我下次把你畫的苗條性感,婀娜多姿一點?。 ?p> 隨著面具男人的話語,沐彬只感覺白馬身軀陡然一陣哆嗦,然后一股怪異溫暖的感覺,從白馬的身體中傳遞而來,再由大腿向上直到頭頂,快速掃過他的身體。
剎那間,將沐彬吹的死去活來的猛烈狂風(fēng),瞬間就感覺不到了,可是那呼呼的風(fēng)聲,依然詭異的存在著。
沐彬長舒一口氣,揉了揉被吹的迷糊生疼的眼睛,胡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滿臉被吹出來的淚水,這才疑惑的打量著四周。
沐彬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時四周正被一圈淡黃色的球形光幕,將兩人一馬全部包裹在內(nèi),光幕忽明忽暗,并且隨著呼呼的風(fēng)聲,不斷激蕩著陣陣漣漪。
難道這光幕擋住了風(fēng)?思考中的沐彬又隱約聽到面具男人那爽朗話語聲:
“哈哈哈,沐彬??!抱歉抱歉,只顧自己爽了,忘了你是新人,只能怪休假時間太難得,平時總是任務(wù)任務(wù)任務(wù)的,也許是精神太緊繃了!哈哈哈!”
沐彬咬牙切齒,忍不住翻個白眼,在那張狂的大笑聲中,他完全聽不到絲毫的歉意。
懶得回復(fù)這個討厭的家伙,沐彬在面具男人背上費力低頭向下看去,熟悉的車輛道路,城市建筑已經(jīng)極速縮小,跟大地成融合成一片,模糊的看不清楚了。
一股深淵般的吞噬之感傳來,漸漸的沐彬就感覺大地在晃蕩,在抖動,在天旋地轉(zhuǎn),腦袋一陣暈眩,胃部翻江倒海,讓他明白了自己竟然得了傳說中的恐高癥。
這個世界中,沒有飛機,沒有熱氣球,等等一切能登上高空的載人飛行物,當(dāng)然更沒有人能來到這,接近云層的高度了。
現(xiàn)在,沐彬覺得自己應(yīng)是該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登上高空的第一人,絕對可以接受電視臺采訪,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接見,載入史冊,寫進幼兒園小朋友的課本里了。
沐彬咧著嘴巴,一邊心驚膽顫,盡量不往下看,只欣賞著四周從來沒有見過的高空風(fēng)景,一邊思維胡亂發(fā)散,借此,沖散了不少離開親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憂傷。
白色飛馬迅速向上穿過了云層,面具男人這時一拉韁繩,白色飛馬就緩慢呼扇著翅膀,穩(wěn)穩(wěn)懸停在云層之上,周圍呼呼的風(fēng)聲頓時也消失了,這時面具男人疑惑聲音清晰的傳入沐彬的耳中:
“難道是來晚了?通道口怎么都封閉了?奇怪了,真是麻煩,沐彬,等下可能要強行穿過通道,會很顛簸,要抓緊了?!?p> 面具男人說完,也不等沐彬回復(fù),急忙掏出一張紙片,隨手撕開,紙片自動燃燒起來,變成了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火焰小麻雀。
面具男人對著火焰麻雀,直接開口說道:
“四叔,我接新人回來了,這次情況有點不對啊,凍結(jié)的時間提前了嗎?對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對了,東瓜兄!你他喵的在我衣服上做了什么手腳,那可是我最喜歡的衣服,最重要的是,給新人的初次高大帥氣形象全毀了,我記住你了,哼!東瓜,當(dāng)心你的漂亮老婆保不住?!?p> 面具男人說完,揮了揮手,見那麻雀還在看著他,頓時皺眉道:
“說完了,快走啊,磨磨蹭蹭的,想害死我,拿我的遺產(chǎn)怎么的?”
火焰麻雀靈活的翻個白眼,化作一道火線,‘嗖’不見了。
兩分鐘后,‘嗖’火焰麻雀又回來了,吐出一團小火球,爆裂開來,一段話語從中蕩開:
“哈哈哈,陽臉兄,你這玩笑可開不得,不然,哪天我喝多了,找陰臉妹妹聊聊天,看你怎么辦,哈哈哈!”
“哎吆!額,隊長!我,我在跟陽臉開玩笑呢!哎吆,別打了?!?p> “這個東瓜,都啥時候了,還給我添亂,陽臉,我是四季青,情況是有點奇怪,這邊通道口也不穩(wěn)定,我加固一下,你趕緊過來吧,這應(yīng)該是凍結(jié)提前的征兆了。”
面具男人嘿嘿笑著聽到最后,眉頭皺了皺,然后用手比個手槍的姿勢,對著火焰麻雀,嘴里配音‘啪’,然后放到嘴邊吹吹氣,沖著麻雀挑挑眉毛道:
“怎么樣?小麻雀,老爸的樣子帥氣吧?”
小麻雀呸呸呸狠吐幾口,身體直接炸成了一圈碎紙屑。
“切,就一次沒夸她,這么生氣?”
面具男人摸著下巴,念叨一句,拿出金色毛筆,在左手心上,畫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小拳頭。
很快畫完,只見他全身白光一閃,接著有淡淡黃色光芒,向著他左手掌心匯聚,只聽他大喝一聲,左手掌心向著前方,用力一送。
嗖的一聲,一只泛著淡淡黃色光芒的小拳頭,從他的左手掌上飛出,并且在快速變大,接著嘭的一聲,將前方空中砸出一圈密密麻麻裂紋,并且有咔嚓咔嚓的聲響不斷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