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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

第五章 演技

我是誰2012 余音繞良 4106 2020-10-20 23:00:00

  直到見著紀老爺子,我們才知道,原來像我們這樣狀況的人還不少,都是不久前才發(fā)作的,他懷疑很可能是食物中毒,只不過……

  所幸我和王大乙之前吃的并不多,所以胃痙攣不是很明顯,但聽說最嚴重的患者已經(jīng)被拉進去搶救了,至今生死未卜,這不禁又讓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后來,我問了一下老爺子,這到底算是哪門子的中毒?。拷雮€月以來,也從沒出過這種事,怎么突然間會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食物中毒呢?

  本來他還不想告訴我,但礙于我是警察的情面,只好稍微跟我透露了一些,說這像是某種生物堿中毒,很微妙的東西。

  生物堿?

  這三個字給我聽的直蒙圈,不過他后來所說的,我卻是有些懂,尸毒!就是尸體腐敗后產(chǎn)生的細菌或病毒之類的物質。

  據(jù)紀老爺子分析,西餐廳的食物都是由三號冷藏庫提供的,也就是保存湯姆森尸體的那個冷藏庫,搞不好是交叉感染了。

  我一聽這個,胃里更是抽抽,直在心里罵道,金主管這廝看著像個人,實際上也是個偷奸耍滑的老手了,剛剛還說食材沒問題,如今卻都他娘的食物中毒了。

  但紀老爺子又覺著這很沒道理,因為食物都是放在儲物柜里保鮮的,還有殺菌消毒的作用。而尸體又和食物隔的八竿子打不著,沒理由會染上細菌。

  更何況全船的肉品都是由三號冷藏庫提供的,為什么只有西餐廳的游客中毒了呢?而在其他餐廳就餐的就沒什么事,他覺著這點就很奇怪。

  我心想老爺子說的也沒錯,但如果不是食材的問題,那還能是什么?難道是有人故意投毒?

  這兩個字眼兒,讓我忽然間有了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背后有人在盯著我,很微妙,卻又揮之不去。我猛地回頭一看,竟發(fā)現(xiàn)真還有個人,不過卻是金主管從門外進來了。

  一直以來,我的直覺都很準,這和我那說不清的特殊天賦有關。忽然間,我莫明地打了個冷顫,心說難道真的有人要對老子下黑手?以前都是我敲別人黑磚,如今卻也要提防別人了。

  我和王大乙簡單地服了些藥,又休息了兩個鐘頭,就跟著金主管來到了4樓。臨敲門前,我特意又看了一遍即將探訪人的資料。

  她叫Alice,同樣也是美國人,是死者湯姆森先生的秘書。從照片上看來,是個端莊有致的大美人,典型的電影橋段中金發(fā)碧眼般的邦女郎,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不知怎么的,我瞅著這大妞還覺得有點眼熟,可仔細一琢磨,我在大洋彼岸也沒什么親戚啊,難道又是某塢的什么影星?

  門鈴響了,可開門的人卻嚇了我一跳,千算萬算我也算不到,從門縫中探出頭來的這個人,竟是我的準女友張紫璇。

  在我瞠目結舌之余,令我更吃驚的是我即將探訪的女主人,我竟然也認識。她就是我之前提過的,王大乙一直在酒吧舞池里纏著的那只波斯貓!難怪我剛剛瞅著那么眼熟。

  我驚詫地說不出話來,只由得紫璇掐著我的耳朵罵道:“好你個狄老九,半天也見不著你個人影,怎么現(xiàn)在跑……”

  她話剛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跟在我后面的還有幾個人,像是“明斯克號”上的工作人員。一時間也覺著自己有些失態(tài),連忙尷尬地笑了幾聲應付了事,倉惶地從房間逃了出去。臨走還沒忘給我留了句狠話,說晚上回去要我好看。

  畢竟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我也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這么多年小爺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晚上要我好看?

  我只嘿嘿一笑,眼前真正讓我有些忐忑的,卻是此時此刻雙腿側盤在沙發(fā)上的女人,Alice!

  在酒鬼的印象中,女人就像酒一樣,分門別類,細品慢酌過后,就可以把她們分成不同的類型。

  有的是汾酒,酒香而稠厚,入口后才發(fā)現(xiàn)稍有辛烈,但卻別有回味,紫璇便是這種汾酒,悠遠。

  還有的是清酒,綿柔爽口,清亮宜人,卻反而失去酒的本色,表妹便是這種清酒,寡淡。

  而眼前這個女人,又是另一類的酒,源自法蘭西的香醇波爾多,看似度數(shù)不高,卻后勁十足。

  Alice便像是這種酒,很醉人。

  說實話,從我見她的第一面起,我其實就對這女人沒什么好感。雖然她長得十足像伊甸園里的禁果,很難有一個男人能抵抗住她側盤在沙發(fā)上的雙腿和彎延的金發(fā)。

  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家伙很危險。

  可以毫不客氣的講,我的第六感準的出奇,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人指引我辦案一般,因此破獲了許多起陳年懸案。

  后來,我爺爺臨終前告訴我,這是狄家與生俱來的天賦,福禍相依,你慢慢就會明白的。

  雖然這種天賦看似光彩,但實際上,我也因此長期忍受著常人難以體會的痛苦,只是我平時無法述說罷了。

  此時,Alice只穿著一件松散的酒紅色睡衣,衣服就像裹在她的身上一樣,而淺藍色的眼睛正透過她的劉海兒看著我們,微笑。

  我剛想開口說話,卻偏偏像個死人一樣站在她的面前,只剩下喉嚨反復的顫抖,和王大乙直咽口水的聲音了。

  我們就這樣互相注視了對方很久,最終還是Alice率先開的口,沒有多余的介紹和矯情的問候,便直接講起了案發(fā)時的情形。

  從身旁翻譯的意思來說,當初就是Alice和吉姆強烈要求打開湯姆森的房間的。我問她原因,她告訴我們自從昨天晚飯后,一直到今天中午之前,都始終沒有再聯(lián)系上社長了。

  因為她是湯姆森的秘書,手里還有他交代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始終得不到他的回復,吉姆也試過聯(lián)系幾次,最終也失敗了。

  所以,他們才開始擔心社長是否出事了,便叫人直接撬開了5-7的房門,沒想到湯姆森卻已經(jīng)死在了床上。

  一說到這,Alice又不禁有些傷感,一臉的若有所思。我從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只是在旁邊默默地觀察著她的小動作。

  我的腦子在這一瞬間轉的飛快,從她第一次出現(xiàn)在舞廳和王大乙跳舞,到她是科學世界的社員,再到主動要求撬開5-7的房門,而剛才紫璇又莫明地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

  這一切似乎是過于的巧合了,巧到?jīng)]天理。我覺著,她還有很多事情在瞞著我們。

  我又問她,湯姆森在上船前就有什么疾病嗎?類似心臟病之類的急病。但她卻肯定地說社長一直很健康,到南海之前社團還進行了體檢,所有人都是體檢合格后才上的明斯克號,只是他稍微有些失眠罷了。

  剛聽到這兒,我的心不由得緊繃了一下,連忙問道:“那上船之前他有帶什么安眠藥嗎?”

  Alice仔細地想了想,“我們走的時候有些倉促,考慮到游輪上應該有醫(yī)療部,便沒有帶藥品之類的東西?!?p>  我又強調了一遍,別扭的拽了句英文,“啊……啊U碩兒?”

  她似乎被我的英文驚艷到了,愣了愣,轉而又肯定地點了點頭,她說行李等私人物品都是由她打理的,所以不會弄錯。

  “那你覺得他昨天或者說最近有什么異常嗎?或者說精神狀態(tài)有什么不好的?”我想到那天晚上鬼佬的脾氣很古怪,似乎有些癲狂。

  她沒有說話,金色的秀發(fā)舒緩地順著肩膀滑下,掩住了那引人遐想的胸口。

  但引起我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剛剛那一瞬間她遲疑的目光,以我多年的刑偵經(jīng)驗來看,昨天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昨個兒,湯姆森先生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的手腕曾受過傷?而且……這件事還和你有關?”

  之前我們在冷藏室又查看過死者的手腕,雖然尸體上只有那么一道傷痕,但據(jù)我們推測,他死前手腕應該曾受過傷,本來這件事也不確定,如今只好先詐上她一詐。

  沒想到,這次運氣不錯,還真唬住了這個美國妞。

  這句話剛說完,大妞手里的紅酒險些沒拿穩(wěn),撒了出來,從她緊張的舉動來看,我猜對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竊喜,Alice就這么別有深意地看著我,我也同樣地瞅著她,互相笑了笑。

  此時此刻,她的笑容中卻好像帶了幾分無奈。

  微笑間,Alice又拿起了之前放下的那杯紅酒一飲而盡,如今的她瞬間像換了一個人,開始講起了昨天的事。

  她說,她雖然是科學世界名義上的社員,實際上卻沒什么存在感,或者說在別人眼中,她只是靠關系和姿色進入學社的,又因為她是社長的秘書,也常被別人背后風言風語,說什么她是情人什么之類的話。

  這些閑話傳了很久,之前她也并不是很在意,但直到某個人的出現(xiàn),她才開始有了抵觸。

  吉姆先生是今年年初才剛進科學世界的,他不僅年輕帥氣而且學術能力突出,在國際上相繼發(fā)表了幾篇有權威性的學術論文,獲得了一些國際物理學界中的大獎。

  也因此,吉姆一時間成為了科學世界的核心成員,從而他才有機會和社長這種核心領袖合作科研項目,同樣也才有機會嘗試和Alice交往。

  自此以后,Alice一直處于極度壓抑的情緒下,人也漸漸變得放縱焦躁。她想擺脫秘書這個職位,卻又舍不得眼前這份來之不易的榮耀,畢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科學世界的。

  就在昨天,導火索終于不知被什么給引爆了。

  雖然吉姆和湯姆森不知為何發(fā)生了沖突,卻并沒有要殺了社長的意思,反而是他氣急敗壞地先動手,沒想到卻傷了自己的手腕。

  我注意到,在最后的幾句話中,Alice在反復強調吉姆并沒有先動手,而是湯姆森的腦子抽風,自己要拿刀威脅吉姆,沒想到推搡中卻傷了自己。

  當她說到這的時候,王大乙竟然噗的一聲笑出來了,我沒好氣兒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Alice,她似乎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

  她還在比劃說,這一切可以找凡客先生作證,當時科學世界其余的四人都在現(xiàn)場,可以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此時此刻的Alice極度地緊張,妝也有些哭花了。說實話,波斯貓的這個表現(xiàn)確實讓我刮目相看,我抽了抽嘴,心說這難道就是他媽的愛情?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其余的細節(jié)也沒好意思多打聽,畢竟這屬于個人隱私,但Alice所說的,到底屬不屬實還有待驗證,畢竟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

  一時間,我只覺著最近發(fā)生的事,都有些怪怪的。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唇溝,一幕幕場景在腦海里不斷的浮現(xiàn),就好像在漸漸復原著當時現(xiàn)場的情形。

  這種特殊的能力叫做側寫,是通過罪犯的犯罪心理,現(xiàn)場留下的蛛絲馬跡等證據(jù),利用完美的邏輯思維來還原現(xiàn)場。

  從小我就發(fā)現(xiàn)我側寫的能力與眾不同,就好像能看穿別人的心思,局送外號“人肉測謊儀”。

  這也是我家?guī)状叹ㄒ荒茱@擺的地方,畢竟這是與生俱來的。

  而據(jù)剛才Alice所說的來看,這又可能是一場情殺案!

  首先,在湯姆森床旁的水漬里含有巨量濃度的安眠藥,而他當天并沒有從藥局領到過安眠藥,之前領過的藥是安定,與水漬中的氯硝西泮顯然還不一樣。

  這說明巨量的氯硝西泮很可能是別人事先下好的,打算以此毒死湯姆森,再重新割開他的手腕,制造出自殺的假象。

  有一點我卻還是想不明白,就算果真是我推理的這樣,湯姆森先被下藥后被割腕,但兇手又是如何制造出密室的呢?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突然想起另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除了這案子的兇手是誰?有一點我還是很好奇的,王大乙也很好奇。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他,拜服在邦女郎的腳下,忙現(xiàn)殷勤,只可惜他不是邦德,頂多算是個馬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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