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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

第六十六章 神秘的聲音

我是誰2012 余音繞良 4121 2020-12-20 23:00:00

  從盜洞里鉆出來,瞬間覺得筋骨舒暢了許多,眼前的石室雖然不大,但總比這“狗洞”待得敞亮。我終于可以伸一伸快折了的老腰,而王大乙正打量著眼前的這間石室。

  這個地方與其說是一間屋子,倒不如說這只是個狹小的過堂,眼前通著的又是一條甬道,不知又要通向哪里。而這個不足5平米的過堂,王大乙估摸著可能是先前匠人留下的換氣室。

  我一聽不禁覺得奇怪,就算是建筑設(shè)計需要,要事先規(guī)劃些通氣的垛子,可這里就算沒有千百年之久,至少得有幾十年的時間了,這下面的氧氣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我們頭上肯定都是海水,如果海下建筑群的密封不好,恐怕這片遺跡也早就損毀了。自從我們進入這片神秘世界,似乎就從沒覺得缺氧過,幾天的時間里,兩個人雖說耗不了多少氧氣,但此時海下不知早已潛入了多少不同勢力的人,耗氧量肯定十分的巨大。

  所以我們覺著海下建筑群肯定有什么古怪,以往那種塵封已久的老屋子或者墓室,不要說什么氧氣了,里面沒有毒氣就算燒高香了。

  因為如果屋子長時間不通風(fēng)的話,里面的細菌等微生物就會加速地腐敗分解,生成一些有毒氣體,這也就是為什么王大乙進盜洞之前要點蠟燭,既是為了測試里面有沒有氧氣,也是為了驗證盜洞內(nèi)是否有毒氣。

  如果盜洞內(nèi)有硫化氫或者一氧化碳等有害氣體的話,蠟燭火焰的顏色會稍帶些藍色,其實這也就是簡單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卻被老祖宗用在了倒斗或者考古上面了。

  我們進入海下建筑群,至今沒有覺得缺氧或者遇到毒氣,當(dāng)然之前那個尸臭是個意外,這說明整個建筑群的通氣還是良好的,可整個地界兒又確實是在海底深處,這就很矛盾了。

  “難道……小鬼子在地下建造了大規(guī)模的制氧機?”我打趣道。

  王大乙挑了挑眉目,跟我臭屁道:“沒準(zhǔn)兒往前走,里面還有AV碟放機呢,堪比好萊塢大片兒,嘿嘿?!?p>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對他的高級趣味實在沒法接下去。我們沿著石室中唯一的一條甬道走了進去,說實話,我多少還有點期待。

  但我一想起剛才差點被甬道的青石壁活活碾成了人肉餡餅,至今后背還有些鉆心的痛,仍有些不放心道:“誒你說,這條甬道不會和之前那條一樣吧?”

  王大乙不以為然,反而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幾聲,對我肉麻道:“相信你大乙哥哥的話,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

  說完這家伙竟然還清唱了起來,甬道里青石壁的回音很好,而王大乙天生又是一副好嗓子,伴著清脆婉轉(zhuǎn)的“往前走啊……”,我們的膽氣,不知不覺間竟振奮了幾分。

  但當(dāng)我抬起頭,瞻仰王大乙那張尖嘴猴腮的臉,就沒來由得心里發(fā)虛。我記得,小時候每當(dāng)他露出這張笑容滿面的自信嘴臉的時候,總沒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你……你這次到底穩(wěn)不穩(wěn)?”我心里還是有些發(fā)虛。

  王大乙揚了揚油膩的頭發(fā),把手電的光打在了甬道的石壁上,看起來材質(zhì)和之前的青石巖壁一樣。不過若是仔細打量,仍有些許的不同,眼前的青石壁表面更為的平整,用手撫摸起來,更像被如今的水泥工藝磨過的一般。

  而之前令我們九死一生的那條甬道的巖壁,則是凸凹不平,有些巖層的表面凸起了很多鋒利的棱角。這可讓我和王大乙吃夠了苦頭,我后背上正是被巖層的棱角,硬生生地磨下了一層皮。

  王大乙手摸著眼前的巖壁,戲謔道:“這些青石壁很是光滑,說明這條甬道以及兩側(cè)的墻壁很可能從來都沒有移動過,所以至今青石壁也沒有過巖層脫落,形成像之前那條甬道般的棱角。”

  我機械般地點了點頭,覺得王大乙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不禁心安了一些,但看著眼前蜿蜒至深的甬道,心里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好還是壞。

  王大乙邊走邊說道:“如果小爺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條路應(yīng)該是通往整個海底建筑群的核心宮殿的,那里肯定有好東西,吸引著這幫孫子去玩命地搶,我們最好的方式便是靜觀其變?!?p>  我沒有立刻回應(yīng)王大乙,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

  驀然間,我隱隱有些感觸,眼前這個蕭瑟的背影,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過這個男人,但他確實是平日里朝夕相處的王大乙,他還在回頭沖著我傻笑。

  一切正如王大乙預(yù)料一般,同時也出乎了我們的預(yù)料,眼前的甬道的確很快就要到了盡頭。但此時,我卻似乎聽到了某種奇怪的回音,起初我還以為是王大乙又在作妖。

  “你要唱就好好唱,別老擱那瞎哼唧。”我罵道。

  王大乙只“哼”了一聲,懶洋洋道:“小爺我也沒哼唧啊?!?p>  “那你他媽剛才……”

  我們突然閉上了嘴,因為我們同時發(fā)現(xiàn),就在剛才拌嘴的時候,這個聲音根本就沒停下來,似乎就是甬道的盡頭傳過來的。

  這個聲音很細小,但頻率卻很高,聽起來就像是一群女人在竊竊私語的聲音,瞬時讓人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若不是我不經(jīng)意間把耳朵靠在了巖壁上,我?guī)缀跏前l(fā)現(xiàn)不了的。

  “這……這到底是什么動靜?”我有些緊張道。

  本就是漆黑無比的甬道,再加上海底巖壁中傳來詭異的聲音,而且一旦耳朵脫離了巖壁,我又幾乎聽不到了任何的動靜,這讓人有種巖壁里住著一群女鬼之類的錯覺。

  王大乙的眉頭緊鎖,故作鎮(zhèn)定道:“海下的巖壁是良好的導(dǎo)體,能把遠處的聲音擴大傳過來,所以耳朵一旦脫離了巖壁,我們便聽不到太大的聲音。眼前至少有一點還可以確定,這聲音的源頭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

  “你說這像是什么聲音?是人還是……”我問道。

  我是從來都不太相信什么陰陽之論的人,但這一路下來,屬實發(fā)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即使我不相信鬼神之類的歪理邪說,也不得不覺著,在海下幾千米的偌大的神秘建筑群里,若是再發(fā)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以前閑聊無趣時,我就喜歡看看什么科學(xué)周刊,無意間就曾看到過類似的新聞。在世界的最深處馬里亞納海溝曾捕獲神秘的聲音,據(jù)說很像鳥類的嘶鳴聲。按照人類固有的觀念來看,海底萬米深處肯定是最為幽靜的地方,但從諸多的探測器傳來的報告顯示,即使海底萬米以下也很可能存在著某種特殊的生命。

  而且,既然這種神秘的聲音能被人類的耳朵聽到,這說明在生命構(gòu)造方面,它與我們有著某種必然的聯(lián)系。

  王大乙的話突然打斷了我的思考,“這聲音的頻率很高,而且還是以某種固定的頻率進行著。這根本不像是人說話的節(jié)奏,反而更像是器械傳導(dǎo)的聲音,或者是海下鯨魚之類的生物在交流?!?p>  聽王大乙的分析,讓我瞬時松了一口氣。我第一時間就又想到了諜戰(zhàn)中的電碼機,每個斷點就代表著一個含義,不同的斷點可以拼湊成一段文字,借以傳遞信息,以前我在刑警學(xué)院上課的時候還真學(xué)過一些。

  我把耳朵又靠近了墻壁去聽,但發(fā)現(xiàn)這聲音沒有任何的節(jié)奏感可言,倘若是電碼機的聲音的話,有些文字肯定是重復(fù)出現(xiàn)的,所以會有相同的斷點出現(xiàn),可耳朵里傳來的聲音,卻像是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話,沒有絲毫喘氣的機會。

  而且最讓我頭皮發(fā)麻的是,這個聲音竟然還有一種詭異的語調(diào),聽起來就像個怨婦在跟你咿呀咿呀的牽腸掛肚,也不知是聲音本身就有這種調(diào)調(diào)兒,還是說經(jīng)巖石壁的不斷傳導(dǎo)以后,聲音發(fā)生了些許的變化。

  王大乙聽了我的分析以后,更加地認為,甬道出口可能有著現(xiàn)代的文明,里面可能有著巨大的工業(yè)機械,仔細想想也對,偌大的海下建筑群,如果說沒有現(xiàn)代的機器,單靠人力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也不可能存于世上這么久。

  我心說,剛剛我們倆扯淡打屁的話,莫不是真的應(yīng)驗了?這地下,小鬼子真搞了許多制氧機和他娘的碟放機?

  但令我和王大乙更匪夷所思的是,如果我們剛剛的猜想成立的話,那么這些現(xiàn)代機械很可能仍在作業(yè),也就是說不僅得是這些機器結(jié)實耐用,關(guān)鍵還得有穩(wěn)定充沛的電!

  這無疑讓我們很振奮,就仿佛在懸崖邊緣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只不過我們不知道這顆稻草到底夠不夠結(jié)實。

  我和王大乙的腳步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許多,每隔一段路程,便會把耳朵貼在墻壁上,判斷這詭異的聲音是否還持續(xù)存在著,結(jié)果是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這說明我們離出口真的不遠了。

  也就是離甬道口十幾米的距離,這個神秘的聲音,讓我和王大乙更加猶豫不定,因為我們仿佛聽見了水流的聲音。

  “水?這里怎么會有水?”我驚詫道。

  王大乙似笑非笑,也是皺眉道:“這海下自然是有水,只不過這海下建筑群里怎么會有水呢?”

  直到我和他大著膽子,走到了甬道口,才確信我們的判斷根本沒有錯誤,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們咋舌不已。

  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壯觀了,誰也難以想象這海下竟然還有如此旖旎的自然風(fēng)光,我們仿佛處身于鬼斧神工的大裂谷之中。

  之所以說是大裂谷,因為我們的眼前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地下河,與周邊喀斯特地貌般的溶洞相連,而在地下河的對岸,我們見到了更為匪夷所思的一幕。

  這仿佛是一座完全由漢白玉雕琢而成的山峰,而我們正處于它對面山峰內(nèi)的一條狹小甬道里,在兩座山峰之間流淌著洶涌的地下暗河,就如天墊一般完美地隔絕了兩個世界。

  我們望向?qū)Π兜纳椒澹c其說是山峰,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座白玉宮殿,因為我們看到了兩扇閃著蔥郁光澤的碧玉大門,而在大門上面掛著一幅金字牌匾,陡然四個大字,鎮(zhèn)海靖國。

  我?guī)缀跏菄樕盗?,若不是這里仍是一片幽暗,恐怕我早就認為我們重回大自然的懷抱了。此刻就算是死了,能見到如此神乎奇跡,這輩子也值了。

  王大乙盯著金字牌匾,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皺眉道:“你丫的,怪不得這么多妖魔鬼怪都往這湊合,原來這里有個大墓?!?p>  “啥……啥玩意兒?”

  王大乙還沒回我話,我又結(jié)巴道:“眼前這……這是一座墓?”

  我從沒想過死人竟然能有如此高規(guī)格待遇,住的地方比他媽的現(xiàn)在活人可好多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座墓葬竟然可以修建得如此巍巍壯觀,比起現(xiàn)世的諸多罕見遺跡也毫不遜色。

  王大乙瞧著我發(fā)愣的樣子,也似乎與我同樣的表情看著我,卻硬裝大尾巴狼,“別給小爺我丟臉行不,瞧個海底墓就這個德性,這要是見了秦始皇陵,怕不是得尿褲子了。”

  我壓根沒有聽清他的冷嘲熱諷,這畢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親眼見到墓葬,而且這墓主人的官階肯定還不低,單單鎮(zhèn)海靖國這四個大字,殊不說這幾個字寫得怎么樣,單是這分氣吞山河的氣勢,古往今來,幾人能有?

  我訕訕道:“你說這不得是個王公貴族???”

  王大乙嗯了一聲,眼睛卻賊溜溜地打量著墓室的碧玉大門,淡淡道:“鎮(zhèn)海靖國?嗯,這很可能是明朝的海墓,而墓主人可能是個抗倭的將領(lǐng),所以才把自己的陵墓葬在了海下。”

  我腦子里明朝的歷史并不多,唯一有印象的抗倭將領(lǐng)還是單田芳講的戚繼光,我隨口便問道:“這怕不是戚老將軍的墓吧?”

  王大乙噗的一聲就笑出聲來了,“你丫的也就知道個戚繼光吧,他的墓在福建永安,早就被人光顧過了?!?p>  我心里一陣唏噓,被王大乙的幾番嘲笑過后,我們終于意識到了眼前的窘迫處境,我們該如何到達對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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