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喬方思不愧為內(nèi)力最強,學(xué)東西就是快,殷季只花了三個月就將千鶴派該教的都給她教完了。
三個月后萬毒谷
“方丫頭?!币蠹窘o喬方思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目光一直在江之永和喬方思之間來回跳躍。
“你們就兩個人能行么?”
“師父你放心,我們現(xiàn)在都很強了,肯定能行!”喬方思拍了拍胸脯,“等我去東國找到那棵樹之后就回來找你們?!?p> “你真的確定那扶桑樹在東國嗎?”殷季此刻愁眉苦臉的,他從未聽過扶桑樹的事,也不知道這方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三個月以來殷季也想過好多辦法去找扶桑樹的資料,甚至讓方長水去找他認識的東國的醫(yī)師,看看有沒有認識扶桑樹的,但是奇怪的是,就算是東國人,也都表示完全沒聽說過扶桑樹是什么東西。
“行吧,那你......按時寫信,隨時告訴我們你在哪里,我們也跟你確定位置,省得你回來了找不到我們?!?p> 喬方思聽到這話的瞬間鼻子就有點酸,她狠狠地抱了一下殷季,一吸溜鼻子便轉(zhuǎn)身拉著江之永走了。
“怎么不跟他們好好道個別?”江之永看喬方思一句話都沒說,倒是有些意外,因為按喬方思的性格應(yīng)該是臨走之前可以嘰里咕嚕說上一大堆的人。
喬方思用含滿淚水的雙眼看了江之永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抬起袖子使勁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胳膊放下來的時候江之永看到喬方思的眼睛周圍都紅了一圈。
直到兩人出了谷,喬方思才悶聲悶氣地跟江之永說,“我怕我哭出來。”
“想哭就哭。”
“哭一次已經(jīng)夠丟人的了,再哭第二次我不就真成一個小女孩了?!?p> 你本來不就是個小女孩么?江之永明白喬方思是什么意思,她不想當(dāng)傳統(tǒng)意義上每天只會跟在師父后面掉眼淚的柔弱女生,她想自己獨當(dāng)一面。
江之永挺欣賞她這個志氣的,喬方思現(xiàn)在實力也非常夠獨當(dāng)一面,她缺的就是經(jīng)驗和心智。
不管這次東國之行有沒有結(jié)果,江之永覺得對喬方思來說都是有收獲的。
東國,顧名思義就在中原大陸的正東邊,這些國家的劃分還是很規(guī)整的,正東正西正南正北,想走錯都要費上一番功夫。
馬車太慢,江之永和喬方思選擇策馬奔騰。
看著自己手里牽著的棗紅馬,喬方思突然想起了跟自己一塊去萬毒谷最后被窮奇吃掉愛馬的暗衛(wèi),不知道他回飛雨房之后怎么樣了。
喬方思一躍上馬,她再也不是那個不會騎馬的喬方思了,她現(xiàn)在可是騎馬小王子——
喬方思正幻想著自己策馬奔騰的樣子呢,誰知道身下的那匹棗紅馬突然一個不耐煩便撂了個蹶子,嚇得喬方思軀干一震,一下子趴到了馬脖子上。
“那匹馬性子烈,你騎這匹?!苯罓苛肆硪黄ズ隈R給喬方思,不知道是男生都喜歡炫酷還是什么,喬方思發(fā)現(xiàn)中原大陸的男子普遍騎黑馬較多。喬方思覺得騎黑馬的效果應(yīng)該跟戴墨鏡差不多,耍個帥罷了。
喬方思現(xiàn)在才算是初級騎手,不敢太過強硬,立刻從棗紅馬背上爬了下來,換到了大黑馬的背上。喬方思盯著黑馬的背影,突然福至心靈,心里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匹馬是......”
“窮奇玩過的那匹馬?!?p> “嗯???不是被它吃了嗎?”喬方思坐在馬背上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檢查了一遍黑馬,發(fā)現(xiàn)它身上完好無損,沒有絲毫傷痕,黑馬好像也認出了喬方思,對她友好地打了個響鼻。
“那不是吃,窮奇喜歡叼東西玩,這馬太小了,它不小心給吞下去了?!?p> “你怎么把它弄出來的?”
“玩夠了窮奇自己就吐出來了,窮奇作為一個上古兇獸不需要吃東西,就是被我養(yǎng)著了之后有些無聊,喜歡亂叼東西玩?!?p> “......”
喬方思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匹馬還給暗衛(wèi)。
喬方思見過暗衛(wèi)悲痛欲絕的表情,跟自己失去大黃時的表情一模一樣,這讓喬方思感同身受。喬方思看著身下的黑馬,感覺肩上的擔(dān)子又重了一些。
畢竟多背負了一條生命啊。
萬毒谷處在中原偏北的地方,兩人想要去東國的話,必須要先去帝都辦理路引,證明他們是從中原大陸出去的才行,不過萬毒谷到帝都再到東國也還算順路,喬方思對此決策并沒有多大異議,反正跟著江之永走就對了。
誰知道兩人一入帝都就被攔住了,一名帝都的守衛(wèi)沖城墻上喊,“大人!他們來了!”
大人?什么大人?喬方思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哪個飛雨房故意裝神秘的老大,但是等她眼角瞟見一抹明明亮亮的明黃色時,喬方思就知道這個人比那個天天裝13的飛雨房老大還要難搞定。
原明理站在喬方思面前的時候,他就在喬方思臉上看到了十萬個不愿意。
“找你沒什么事?!痹骼硗傲艘徊剑瑔谭剿枷蚝笸肆艘徊?。
原明理笑了一下,“我沒這么恐怖吧?這次來就是想感謝你和你家主人。”
原明理將兩個路引放在了喬方思手中,又掏出了一個信封。
喬方思接了路引,但是沒接信封。那信封要是銀票還好說,要是什么別的東西......
所以說到底要不要接?
喬方思看了江之永一眼。
“皇上給的,拿著吧。”
喬方思接過信封,打開一看,里面果然不是銀票,而是一封看樣子是剛寫好的信,喬方思離得近,還能聞到上好的墨的香味。
“出城再看?!痹骼碚f著點頭沖江之永示意了一番,便領(lǐng)著身后的侍從揚長而去?,F(xiàn)在中原大陸正值冬天,喬方思看著原明理的背影,覺得這個人就算病治好了也不能穿個單衣大冷天到處跑。
果不其然,原明理沒走出兩步路就被原明哲發(fā)現(xiàn)了,原明哲急忙從身后侍從的手里拿了件大襖過來給原明理披上,喬方思看他的表情十分嚴肅,還皺著眉頭不知道在對原明理說些什么。喬方思覺得原明哲的臺詞應(yīng)該跟她媽媽讓她冬天穿秋褲的臺詞是一樣的。
喬方思看到這里,掩藏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下意識地問了江之永一句。
“哎,我從之前就好奇,他倆到底啥關(guān)系?。俊?p> “你說什么關(guān)系就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