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程牧青也頗不平靜。
因為那個陸燃燃總是神出鬼沒,在各種想象不到的地方出現(xiàn),所以搞得程牧青疑神疑鬼的。
有時候上晚自習(xí),他會突然往窗外看一眼,總怕她會突然出現(xiàn)在窗口靜靜地望著自己,上體育課的時候,看見那個墻頭,也擔(dān)心她會突然從那邊翻進來。
每次,下了晚自習(xí),他都會看一眼街對面,在暗處的陰影里,他總覺得陸燃燃就在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這種感覺,有一點鬼片的既視感。
可,事實上是他好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陸燃燃那張桀驁不馴的臉了,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對僅僅數(shù)面之緣的她,印象深刻。
也許僅僅是被她的“劍眉星目”驚艷了吧。
尤其是那次看陸燃燃打架,程牧青的內(nèi)心是震驚的,陸燃燃打起架來,怎么說呢?
很帥!
程牧青的爺爺是部隊老首長,他從小開始每天早晨會跟著練練軍體拳,其主要目的就是強身健體,并不用于實戰(zhàn)。
長這么大,程牧青沒有打過架,一次也沒有,他被家里保護得很好,車接車送,在學(xué)校安分守己,一門心思學(xué)習(xí),老師同學(xué)都喜歡他。
所以,看到陸燃燃打架,他是觸動很大的,一個女孩子的野路子打法,竟然那么強悍,就算是他練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信心能打過她。
這周,小叔叔從外地回來,要用車,司機就不能來接程牧青放學(xué)了。
他其實不在意,從上高中起,他就提出過要自己坐公交車上下學(xué)的,可惜被全家人否決了,都覺得他讀書辛苦了,不應(yīng)該再把時間浪費在來回路上。
程悅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程牧青坐公交車的第三天了。
程牧青剛到公交站牌就看見了等在那里的程悅,他的眉頭一皺,一股煩躁的情緒又出現(xiàn)了。
這女生簡直就像是橡皮糖,黏在身上甩不掉。
周圍都是等公交車的四中學(xué)生,程牧青怕程悅糾纏,會弄得很難看,就轉(zhuǎn)了個方向,往街心公園的方向走。
程悅自然緊隨其后。
看周圍沒人了,程牧青才停下腳,他冷冰冰地轉(zhuǎn)頭:“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放過我?”
程悅很倔強,從來都是別人追她,追男人,她還是頭一遭,竟然還追不上,簡直恥辱。
“你跟我好,哪怕咱們好一個月也行!”
程牧青覺得這個女孩的腦回路簡直不正常:“你別再煩我了,我和你沒可能?!?p>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孩的份上,程牧青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打她了。
從小到大被表白無數(shù)次,可那些女孩子都很好打發(fā)的,他拒絕以后,基本上沒有再來死纏爛打的。
為什么,最近遇到的這兩個都是奇葩呢?
還是說鎮(zhèn)南職高這個學(xué)校有點特殊,收到的學(xué)生都這么特別。
程悅上前一步,又要上演上次沒有完成的“投懷送抱”,程牧青一只手推著她,不敢碰到她的胸前,只敢推她的肩膀。
幸好沒在公交站牌那里,實在太令人難堪了。
程悅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嚷道:“你不怕我喊嗎?咱們孤男寡女在這么隱蔽的地方,你猜別人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