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燃簡直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這是真實的嗎?光天化日之下,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她就被人綁架了?還要被拐賣?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法治社會嗎?難道說黑社會已經(jīng)這么猖獗了?她以前以為的安全,只是因為她沒有惹到過這類人嗎?
陸燃燃的心砰砰亂跳,腦子里想著對策,她現(xiàn)在徒勞地掙扎只是浪費(fèi)體力,半點作用沒有。
陸燃燃安靜了下來,低垂著腦袋
左邊的漢子笑了,“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小小年紀(jì)別想著作惡,這世上比你惡的人多著呢,以前你狂只是沒有遇上比你狂的罷了?!?p> 右邊說:“程悅是誰?是我們老大的心肝寶貝,你也敢欺負(f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死容易啊,把你的心肝脾肺眼角膜都拿出來賣錢,還能為別人做貢獻(xiàn)呢。”
陸燃燃的身體抽了一下,她真的是有些害怕了,相比較被賣器官,那還是被賣去山溝給人當(dāng)媳婦兒更好一些。
她不敢再做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惹得他們厭煩,只覺得程悅雖然不是個討喜的人,可應(yīng)該不至于這樣惡毒吧?
竟然能不顧法律,由著這群人做這么膽大妄為的事情?
一左一右兩個漢子,一路上嘴沒閑著,極盡可能地嚇唬陸燃燃,一會兒說打斷腿腳扔到街上讓她乞討去,一會兒說拿個器官換點錢花,一會兒說送去夜總會讓她當(dāng)小姐去……
可陸燃燃越聽越不害怕了,黑社會的人都這么能嘮嗎?
合著他們一群人根本沒有想過要把她怎么樣,這還一會兒換一個主意的,而且聽他們說話,總感覺嚇唬她的成分居多。
怕還是怕,可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那么張皇無措了。
往外看了一眼,車已經(jīng)出了B市,往荒無人煙的地方開去了,漸漸駛?cè)肓吮P山路,顯見前面該是什么山了。
路兩邊沒人,商務(wù)車突然就停了下來。
陸燃燃被他們?nèi)恿顺鰜?,隆哥從司機(jī)的位置上下來,居高臨下看著陸燃燃冷笑一聲:“你還真以為我們是黑社會的啊?”
他指了指商務(wù)車的車門說:“老子也是有正經(jīng)職業(yè)的,不會為了你這種癟三自毀前程。”
陸燃燃這才發(fā)現(xiàn)車門上還寫著“道林跆拳道館”,難怪這幾個一出手都是行家,原來都是跆拳道館的教練。
陸燃燃這才是徹底放心下來。
隆哥拿出一把小刀在陸燃燃的臉上比劃比劃說:“聽說你就是這樣在程悅臉上瞎劃拉的?我告訴你,她的臉要是花了,你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說完,刷刷兩下,把陸燃燃身后的繩子和嘴上的膠帶都給劃開。
陸燃燃揉著被繩子捆得生疼的手腕,不說話。
隆哥踢了踢陸燃燃的肩膀說:“這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別不知道好歹,你這樣狂,遲早要丟了命的,我替你爹媽教育你?!?p> 說完,隆哥就上車準(zhǔn)備掉頭回去了,陸燃燃看到副駕駛上程悅沖她得意的笑。
這下,她可算是痛快了,恨不得拍個視頻,以后每天看一遍過癮。但她不能,她要在男朋友面前維持住善良單純無辜弱小的小白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