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纖渃略微怔忡后,朝皇帝福了福身子。
“五兒,來?!敝魑簧系哪腥诵α诵?,眉眼間盡顯和藹之色。纖渃悄悄打量了這個男人幾眼,哪怕是早已年入中旬,這面貌也算得上中上等的。難怪南宮纖蕓長得這么眉清目秀,這樣看,跟眼前這皇帝確實有七八分像。
待她走進(jìn),那男人才放下卷宗,將目光放在她身上,與她四目相對,瞳孔之中映射出外面的景色,盡顯俊朗。
“往后,我便是你師父了。”男人張開嘴,吐出幾個字,面色冷清,仿佛沒有感情。
纖渃眉眼一抽,什么鬼?
那皇帝突然笑了,“五兒,這是國師大人?!?p> “國師大人安。”纖渃突然反應(yīng)過來,問了個安。低著頭想,怎么又冒出個師父來了?之前的事還沒解決完,現(xiàn)在這又是個什么情況?這糟心事還真是一件又一件啊。既來之,則安之吧。再說有這么個玩意兒師父,也不一定是壞事,以后跟他串通好了,興許辦事還方便些。
“師父?!彼技按耍w渃在那皇帝的眼神暗示下果斷叫了聲師父。
“一南大師跟父皇說,五兒你天生奇根,若加以教導(dǎo)定能成不凡之事。你母妃并不是這里的人,當(dāng)年朕與她相遇也是一段奇緣。她臨了前特意囑咐朕疏遠(yuǎn)你,莫讓你陷入這后宮的暗流洶涌中?!被实垲D了頓,繼續(xù)說道,“今年你就十五了,大姑娘了,朕希望你能像你母妃那般,自由瀟灑,名動京城。并非是以賢良淑德聞名于世,而是以你大元五公主的身份,將名聲傳出我大元!”仿佛說到動情處,那皇帝眼中還沁出了淚花。
纖渃擰了擰眉,這皇帝想出名想瘋了吧,在他們這個年代,女子賢良淑德不才是正道嗎?莫非她母妃是個從別的地方穿越來的?然后被這皇帝看上,并順帶把這皇帝給感化了?
“父皇,那我跟著師父學(xué)什么?”纖渃不懂就問,秋水般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投向那個男人。
“從商、從醫(yī)、外出歷練。”
這……這難道不是流放嗎?雖然在心里為這個南宮纖蕓默哀幾秒,但這確實是省事多了,既然這皇帝都不要求她賢良淑德、德才兼?zhèn)?、恪守婦道,那她就不再做作的裝模作樣了。
“五兒,你先回去好生準(zhǔn)備,若有要事,朕會讓洪公公通知你的?!?p> “是,父皇,兒臣告退?!崩w渃起身告退,抬頭的時候掃了眼那個又捧著卷宗的男人。心道,方才那聲音怎么就那么耳熟呢?這時,男人突然扭過頭,黑色的瞳孔間仿佛蒙上了一絲戲謔。這眼神也是,好像那天那個王八羔子。
這……應(yīng)該不會這么湊巧吧,再待她定睛一看,他已經(jīng)你回頭去看卷宗了,剛才到對視仿佛是一個錯覺。
門再一關(guān)上,皇帝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家五兒你可還中意?”
“五公主靈動可愛,甚好?!?p> “只可惜她天生是個……”皇帝臉上的笑意泯去,挑了挑凌厲的眉峰,那下面是一雙冷漠的眸子,“哼,怪胎!”
男人勾了勾唇,不再言語,那雙眼里的涼薄仿佛要拓在書本上。
夏萌馨
萌馨:他只是讓你不以賢良淑德聞名于世,又沒讓你拋棄這些品質(zhì)。要點臉吧…… 纖渃:老白!關(guān)門!放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