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夢境的內(nèi)容,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兇猛了,惹不起,惹不起。
唉?她難道夢游了?
過了老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周遭的環(huán)境與她閉眼前的環(huán)境不同。
一張紅漆木床上,灰色的床幔從木梁上垂下來,攔住了她的視線。
這里不是她的房間呀。
伸出一只手挑開厚重的窗簾,空曠的房間映入眼簾,設(shè)施簡單,桌椅齊全,就只是太過空曠了些。要是能擺上幾盆花什么的就挺好的。
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身上的衣服不是昨晚上那件,應當不是被綁架什么的吧。走到門口,纖渃站住了猶豫了幾秒,是殺出去還是……
推開門,想象中的山賊什么的沒有出現(xiàn),不僅如此,一個人都沒有。外面不遠處有一片竹林,竹林面前是一張石桌和石椅。
突然,她靈光一閃,好像有竹子的在皇宮只有圓苑一個地方。這里莫非是圓苑?不過他怎么會來圓苑呢,圓苑不是國師休息的地方嗎?
就是那個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有點眼熟的國師,不就是她師父嗎。不會是她師父把她帶回來的吧。
“公主殿下?!?p> 一道悅耳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了出來。纖渃轉(zhuǎn)過頭,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了從屋檐上垂下來的一小塊衣角,抬頭望去。
他身著一襲白衫,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懶懶的躺在屋頂,一手覆在眼睛上,又說道,“您可算是醒了,等你好久了?!?p> 纖渃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這個男人的信息,最后得出了個查無此人的結(jié)論。
畢竟皇宮里很少有這么放蕩不羈的人吧,憑她這么個身份,能接觸到個啥?
帶著疑惑的表情望向他,又因為陽光的照射瞇了眼睛,那應該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眼間是藏不住的意氣風發(fā)。
還是小年輕好啊,滿滿的活力,滿滿的膠原蛋白!
少年剛好放下手,纖渃瞇著的眼睛像星星一樣,躍進了他平靜的心湖,激起片片漣漪。
“公主殿下?!彼纸辛艘宦?,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失禮了?!?p> 雖然口中說著失禮了,可臉上卻沒有半點有關(guān)覺得失禮的表情。
“我?guī)煾改兀俊?p> “唉!你居然知道是他把你拖進來的?!?p> “拖進來?”
“哎!國師大人!”少年一咧嘴,好像突然看到什么寶貝一樣沖過去。
纖渃額角抽搐,她昨晚極有可能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隨著她僵硬轉(zhuǎn)過去的身體,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那一黑一白的對比色。黑金外跑的男子偷了那白衣少年一個頭,雖然未見笑顏,卻能感受到他整張臉的線條都是柔和的。
白衣少年在小聲的說著什么,纖渃聽都不用聽就知道那小子沒說什么好話。
纖渃也不過去,只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靜靜的看著那倆人。明明昨晚還一副死魚臉,今天卻對著這個少年有說有笑。莫非那個皇帝給他穿小鞋了?也是,她這么個廢物擱誰不行,非擱他身上,這不明擺著給他穿小鞋。也真是可憐,當上國師應該才能不錯,不過不被重視還被穿小鞋,應該是那種懷才不遇?心中郁結(jié)?那不會把氣撒她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