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長了一張瓜子臉,雙眼皮,白白凈凈,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東方美人臉,怎么取了個這么……那啥的名字?!罢l給你取的這倒霉名字?”
“我名字倒霉?不會呀!國師大人還特意給我算了一卦呢?!?p> 尤條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他取的?”纖渃咧了咧嘴,“真是個天才呀!”
馬車晃晃悠悠地啟程了,一路上倒是平穩(wěn)得很,沒什么太過震蕩的感覺?;蔚盟制鹆怂?。
尤條看著剛剛還說著話的人,此刻卻好像昏過去了一樣。纖細(xì)青蔥的手指根根分明,撐著搖搖晃晃的腦袋,袖子劃到手肘處,露出一段潔白的手臂。尤條移開視線,看著不時被風(fēng)撩起的簾子,流穗在風(fēng)中張狂的四處搖擺,像極了纖渃頭上的碎發(fā),尤條低聲說道,“是個可愛的公主呢?!?p> “公主?”
馬車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下來,尤條輕輕拍了拍纖渃的肩膀。
纖渃面露不耐,撐開了眼皮,眼底一片冰冷。還有因為疲憊而熬出來的血絲,彰顯著幾分張狂。
“到了?!庇葪l被她的冷厲驚了一跳,語氣愈發(fā)小心翼翼。
“嗯?!崩w渃應(yīng)了一聲,挑開簾子跳了下去,把門口那個準(zhǔn)備拿凳子請她下來的馬夫嚇得不輕。
這里是一座酒樓,有兩層。一樓不見那倆人的身影,應(yīng)該是去了樓上的包間。
“公主!請跟我來?!庇葪l適時出現(xiàn),笑著給她帶路。
纖渃不由得偏頭打量前面那丫頭,剛剛被她嚇得一臉委屈,這么快就又嬉皮笑臉,這是心大呢,還是善于忍耐呢?
跟著她來到二樓,拐了兩個彎,拐進(jìn)了一個有一扇門的隔間。君無宥和流殤早已坐下了。
“過來呀?!绷鳉懗辛苏惺帧?p> 纖渃走近,仍然冷著臉,不出聲。
“吃點什么?”流殤選擇無視她的那張臭臉,還是掛著笑臉問面前的三個人。
“粥”
“粥”
君無宥和纖渃幾乎同時說道。
這一反應(yīng)惹的流殤對他倆頻頻打量,越看越像……都不愛笑,都冷著臉,都話少……
這兩個是一座冰山里蹦出來的吧!
一碗粥下肚,纖渃表情才緩和了些,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身側(cè)的秀發(fā)。
“這里兩公里外有處宅子,十年前一場火災(zāi),一宅十五口無一人生還?!?p> 纖渃抿了口茶,苦澀的味道在味蕾慢慢浸開,澀得她聳了聳鼻子,就不愛吃這苦東西。隨手一放,還一邊回話,“然后呢?”
君無宥見她有認(rèn)真在聽,便接著說道,“火災(zāi)后的第二天夜里,宅子里就傳出了聲音,叫門的聲音。”
“喊外面的人開門?”纖渃略感興趣的抬起頭,眼底的戾氣褪去不少。
“不止,還有敲門、撞門的聲音。”君無宥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以前有過幾個莽夫翻墻進(jìn)去查探。”
“死里面了?”見君無宥又停頓了,纖渃雙手環(huán)抱在胸,一把仰躲在椅背上。
“不是?!本裏o宥一挑眉梢,捻起茶杯喝了一口,望向流殤。
“出來了,然后自殺了。而且是把自己家里一家老小全殺了才去死的。”流殤接到信號,順著話頭接了下去。
“死法呢?”
聽到纖渃這一句話,君無宥和流殤同時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