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六):現(xiàn)在,有了
大家好,我叫鄭琪珊,四年前我勾引了一個比我大20歲的老男人,并心安理得進(jìn)入他的家庭做了他的女兒,如今想要前往忍界火之國交流,體驗不一樣的生活。”離選拔還有一天的時間,鄭琪珊一進(jìn)大樓,就發(fā)現(xiàn)門上用小夾子夾著的精致的紙條。為了避免被人識破,紙條上的字專門用統(tǒng)一的通用字體打??;不僅如此,這樣的紙條散布在舞蹈系的每一個角落,顯然針對這次的選拔。
鄭琪珊不理會這些紙片,徑自在走廊上向教室走去,不時與路過的同學(xué)打招呼。
這件事對她內(nèi)心的影響并不大,只是發(fā)放紙條的人與她一并成為了人們飯后的談資,并在一個早上的時間里傳得中央學(xué)院人盡皆知。鄭琪珊的這一天,注定是緊張的,沒有人敢參與這樣的事,生怕因此而陷入哪一方的糾紛中。鄭琪珊心里很明白,這樣的事情,越是與它糾纏就會越洗不清自己的身份。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是什么樣的,四年以前的記憶很模糊,她記不得她小時候的任何一件事,只知道她的父親叫鄭華,母親叫柳萍,還有一個弟弟,叫做鄭興凱。母親告訴她,不要相信任何人有關(guān)于她和鄭華之間的評價,要相信自己感受到的感情。況且,為了這么個無聊的把戲大動干戈,不值得。
太陽西斜,鄭琪珊漫步在林蔭道旁。
前方迎面走來的石澤楸,邊揮手邊朝她笑笑,欲言又止。
-“我現(xiàn)在很煩,不要跟著我?!?p> 石澤楸撓撓頭:“那天……路過藝術(shù)系的樓區(qū),就只有一間教室開著門開著燈,我就過去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鄭琪珊自顧自向前走,不看他一眼。
“我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你停一下好嗎?”石澤楸提高了音量。
鄭琪珊站住,用鄙夷的眼神斜視他,滿臉透著不耐煩。
林蔭道,兩邊的行道樹齊刷刷地站著,紋絲不動,連一片葉子都不敢發(fā)出聲音,太陽光穿過葉隙照射下來,把金黃的葉子晃得發(fā)亮。
石澤楸深吸一口氣伸出握著拳的手似乎真的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給她:“吶!”
鄭琪珊接著面無表情伸出她的手,想看看他在賣什么關(guān)子。
-“你沒有男朋友吧?”
-“你想干嘛?”
-“現(xiàn)在,有了?!笔瘽砷睆堥_握著的空拳,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近,十指相扣。
-“拙劣!”
-“我通過我自己的選拔了,明天會到場給你的選拔加油的?!?p> -“……”
-“我就當(dāng)你默許了?!?p> 石澤楸很守時,第二天的選拔坐在觀眾席觀望。競爭對手里,有很多驚艷的作品,但鄭琪珊依舊那么耀眼,每一個旋轉(zhuǎn)的舞步里,都似乎要把整個世界轉(zhuǎn)動起來。石澤楸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她在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不知是幻覺,還是燈光的緣故,鄭琪珊的視線泛著紅光,與她的舞蹈動作交相輝映著,搭上鮮紅的裙子,與當(dāng)日在初陽下的鄭琪珊不同,更增添了幾分霸氣。恰好與作品的名字一樣,像一只威震四方的鴻鵠。
一曲舞罷,鄭琪珊鎮(zhèn)定自若下了舞臺等待結(jié)果。
-“這個名額,非你莫屬了?!?p> -“想太多,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p> -“你是唯一一個震懾到審核老師的人,雖然我不太懂評價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但從審核老師的反映來看,的確非你莫屬。”
-“你離我遠(yuǎn)點,這兩天閑言碎語很多?!编嶇魃恨D(zhuǎn)移了話題。
-“那就由我來幫你分擔(dān)一點閑言碎語?!?p> 不出石澤楸所料,鄭琪珊入選了藝術(shù)系唯一一個前往火之國交流的名額。對于他來說,她就像是個突如其來的流星,恰好她在他面前放光時,他一伸手抓住了她,以防她落在地上失去光芒。唐突的搭訕,唐突的表白,唐突得不能再唐突地想幫她分擔(dān)。
“也許我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人吧?”石澤楸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