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靜妃再次有孕,平安生下了三皇子祁俊,皇帝對這孩子期望頗高,他總覺得,這是皇長子回來了。
因著皇帝對其很是寵溺,靜妃有心管教,可三皇子從小便是個有主意的,不服管教,現在已是弱冠,便養(yǎng)成了個自以為是的模樣。
如今皇帝年紀雖然不大,身體卻不大好,已是沒幾年時間了,立儲迫在眉睫。
只是如今三位皇子,六皇子祁遠不過六歲,自是不在考慮之中,便只剩下三皇子和五皇子了。
五皇子祁克的生母身份低微,沒有親自養(yǎng)著孩子的權利,所以一出生,皇帝便下令,將五皇子抱到了皇后手里,算是半個嫡子。
可因為皇帝偏愛靜妃,對立儲之事,自然是偏向三皇子。奈何三皇子自己不成器,接連辦砸了幾個皇帝派下來的任務,真是讓人想偏心都找不到理由。
反觀五皇子辦的差事,次次都能辦的漂漂亮亮的,讓皇帝對這個不太喜歡的皇子多了幾分欣賞。
二位皇子私下斗得難分難解,面上卻是一派兄友弟恭的景象。
此次平南王進京,皇帝在權謀之術里陷了一輩子,自然是看出來些不同尋常。五皇子也不是個傻的,自是覺得有些蹊蹺,更多的便想不到了。
只有三皇子還看不清平南王來京的意義,在平南王抵達京城當日,三皇子便親自迎接設宴,鬧了半夜才散場。他是想著平南王和自己父皇關系好,多一層關系,便是多一層保障,卻不想他拉的這關系,是多愚蠢。
收到三皇子親自迎接平南王的消息,皇帝大怒,雖沒有宣三皇子入宮訓斥一頓,卻是將三皇子在心里的位置,向下移了移。
與此同時,白景天那里有了驚人發(fā)現。
一行三人為了更好地融入環(huán)境,以便打探消息,換上了粗布衣裳。即使只身著素衣,也掩不住眼前三人的衿貴氣質,為了假裝成普通百姓,三人也是非常努力。
最開始的時候,三人騎馬,繞著城內走了一圈下來,什么都沒發(fā)現。
恰巧身嬌體貴的沈公子吃不慣這里的粗茶淡飯,在找地方拉肚子的時候,發(fā)現有一家村民很是奇怪,家里沒有任何勞作的工具,反而是在房梁上掛了幾把大刀,雖然藏得隱秘,可白景天那雙眼更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了這家人不同尋常。
在附近等到天黑,發(fā)現屋里的幾人將幾把刀取了下來,沿著上中小路,往山頂走去。
看著水土不服臉色蒼白的沈易,便決定帶著陳年一一起跟上去看看,讓沈易在原地等候。
二人便遠遠的跟著,直到那幾人走到山頂,對著一塊石頭敲了五下,兩長一短再一長。那石頭便挪開了,露出一人多高的洞口。從里面走出來的人穿這盔甲,接過幾人手中遞過來的長刀,便道,“你們這幾日就先不要來了,最近都小心些,王爺進了京,若是有人趁著王爺不在查到了這里,后果我們擔待不起?!?p> “那銀子——”
“自是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只要好好效忠王爺,銀子少不了你們的?!蹦鞘勘f完,便帶著刀,關上了石門。
待到幾人沿著回去的路走的沒了蹤影,二人才緩緩從樹后走出,朝著石門走去,按照那幾人的方法敲開了門,貼著墻壁進入洞中,行了不多久,眼前視野驟然開闊,竟然是將一座山內掏空了!
這工程可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顯然這平南王謀劃著造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二人縮在陰影處,只要沒人走過來,就不會被發(fā)現。白景天仔細打量著洞內的一切,最后看向了正在操練的幾十萬人的軍隊,心中似有個念頭一瞬即逝,陳年一看著白景天眸中一閃而過的光亮,用唇語道,“你不是想在這直接炸了這洞吧?”想想便心中驚駭不已。
白景天沒說話,沿著來時的路,貼著墻壁順出了洞口,二人一路無話,回到了沈易等待的地方。
“沈兄,你不知道剛剛白兄有多兇,那山下幾十萬大軍,白兄甚至想直接炸了!”剛一見面陳年一就忍不住說了起來。
“你真的想了?”沈易抬眸定定的望著白景天。
“我炸了嗎?”白景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