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笑了一聲,取過旁邊的秤桿將蓋頭挑了起來。
眼前的墨琉璃盛裝之下無疑是極美的,可看著她那忍重忍得很辛苦的樣子,白景天笑了出來,伸手將她頭上的發(fā)釵卸下大半,只余了幾支必要的在頭上。
摸了摸墨琉璃的臉,道,“先把臉上的妝洗了,我去前面看看?!?p> 說罷便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見白景天從屋里出來,紫鳶和玉竹趕忙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就看到墨琉璃蓋頭也沒了,頭飾也沒了大半,紫鳶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聽到墨琉璃率先開了口道,“蓋頭是他掀的,發(fā)釵也是他拔的。”
這話一說,紫鳶就不再開口了。
看到自己要的效果達(dá)到了,墨琉璃就開了口道,“我想洗把臉,玉竹,你去幫我打盆洗臉?biāo)!?p> 說罷又對(duì)著紫鳶道,“我餓了,你去幫我拿些吃的過來吧?!?p> “姑爺已經(jīng)將飯菜送過來了,小姐要先吃嗎?”紫鳶答道。
“先擺上來吧,等他回來再一起吃?!?p> 剛把菜擺好,就見白景天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墨琉璃有些詫異地問道,“怎么這么快?”
“除了陳年一,沈易,和容七,其他的人可不敢要求我留下陪他們喝酒?!卑拙疤煨Φ溃f出口的話有些狂妄,卻也是事實(shí)。
以白景天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不會(huì)有什么人敢來觸他的眉頭的。
二人用了飯后,紫鳶帶著幾個(gè)小丫鬟將杯盤收拾了,又拿進(jìn)來一壺酒和兩只酒杯,朝著二人道,“按例交杯酒還是要喝的?!?p> 說罷便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退了出去。
白景天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到了墨琉璃手里,看著她的眼神柔軟的如一汪春水。
墨琉璃接過杯子,二人喝了交杯酒。
放下手中的杯子,白景天撫上了墨琉璃的臉,眼神散發(fā)著迷離的微光道,“交杯酒也喝了,接下來該做正事了?!?p> 說罷,直接將墨琉璃打橫抱起,突然離了地面的墨琉璃心中一慌,雙手摟緊了白景天的脖子,臉色有些發(fā)紅。
白景天看著懷中人臉紅的嬌羞模樣,笑了一聲,抱著墨琉璃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新婚之夜,紅燭映窗,室內(nèi)一夜旖旎。
次日一早,墨琉璃想著要去見白老爺子,早早就睜開了眼,推了推旁邊熟睡的白景天道,“是不是要起來去拜見老爺子?”
白景天沒有睜眼,伸手將墨琉璃的頭壓進(jìn)懷里,口中嘟囔著,“拜見老爺子什么時(shí)候都行,現(xiàn)在他還沒起呢,晚上再去?!?p> 說罷又睡著了,墨琉璃看他睡得這么安心,也閉上了眼再度睡了過去。
快到正午,白景天才睜開了眼,輕輕地活動(dòng)了一下抱著墨琉璃的手臂,剛一有動(dòng)作,就見墨琉璃睜開了眼。
一雙眼睛里布滿了水汽,帶著還未完全清醒的惺忪的樣子,看的白景天心頭一軟,低頭在她唇上淺啄了一下。
唇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將殘存的睡意驅(qū)散了不少,墨琉璃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低啞道,“什么時(shí)辰了,是不是要起來去拜見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