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宣沒有得到左家莊明確的態(tài)度前,她不想告知左鳶左欒,怕她們會多想多思,亂了方寸,如今有了答復,今晚回去她就能好好跟她們說,順便再問問她們父母臨死前發(fā)生的事。
到了晚上,左鳶左欒兩人回來后,左宣把左家溝和左家莊的聯(lián)系猜測一說,兩人直接懵了。
“左家莊是如同勛貴人家一般的存在,怎么會跟我們那窮鄉(xiāng)僻壤的左家溝有所牽連?大姐姐是你異想天開,想岔了吧?”左欒不相信左宣說。
而左鳶卻是沉默了,在左宣被雷劈過后,左宣進山打獵,她到鎮(zhèn)上找活,當時那回過頭來尋她的事,左鳶當時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如果真如左宣所說,左家莊和左家溝有關系,那么當時的事情就可以解釋為是左家莊的人授意關照,一切再無突兀。
“二姐姐?二姐姐你這樣是相信了?”左欒搖搖左鳶的手臂。
“有些事是你呆在左家溝所不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有一種錯覺,就是仿佛世界是圍著我們家轉一般,但我清楚那只是錯覺,在無法得到解釋時,我把一切偏向當作運氣,可如果這運氣是人為作用,那也是能解釋的通的。”左鳶說。
梁阿公也是左家的一份子了,這場家庭會議他也沒有回避,聽她們所言,梁阿公像是對左宣所調(diào)查的事表示詫異,因為他真的沒想到左宣會干正事,還做的這么漂亮,都能直接會見左家家主了。
之后聽了左鳶的話后,他又想起了,在他得知女兒客死他鄉(xiāng),哭得死去活來是,一個算命先生給他指點迷津,讓他可以先收個義女,再讓義女去把他女兒的靈扶回來。
如今結合左鳶所說的,人為作用的運氣,說不定就是左家莊引導的呢?
梁阿公想到左鳶為人誠信老實,也不是小肚雞腸的,梁阿公就放心的把算命先生的事說了出來,供她們思考。
左宣聽完在腦??焖龠^濾了一遍時間關系,嚴肅的看向左鳶,“阿公遇見算命先生的時間,似乎是我跟你說要到縣里做小買賣的后兩日?!?p> “我們被人監(jiān)視著?可是會是誰?”左鳶說著看向左欒司尤。
左欒急忙擺手,司尤也連忙撇清自己,“在左鳶讓我來縣里之前,我沒離開過左家溝。”
“或許不是監(jiān)視,那幾日你應該是時常到縣里晃悠,想著要做什么生意吧?不小心就被左家莊的人知曉了也未可知啊?!蹦菐兹兆笮秩ゴ颢C了,不知詳情,只能猜。
“所以明天你真的要去左家莊?”
“嗯,很抱歉不能帶你們,不是說你們沒資格去什么的,只是左家莊畢竟勢大,此事看似我們占盡上風,那也只是左家莊助力,我們并不知道左家莊真正的意圖,知不知道那個地方對我們而言是否危險,所以我才想自己去?!?p> 左宣突然意識到這是她們左家的家事,而且這兩姐弟都知道自己不是原裝的,就這么把她們排除在外不妥當,便解釋了一番。
左欒不清楚狀況,也不相信,所以不管左宣做什么,他都不會覺得不舒服。
左鳶是覺得,人家好好一個宣威將軍,不回京城看望故人,反而留下來替她調(diào)查陳年往事,做人嘛,不能這么不知好歹,所以對左宣的決定也是服從的。
至于司尤,他是外人。
但也是被鄭重派了任務都外人。
“左鳶讓我時刻跟著你,你去哪兒,我便跟著去哪,而你這意思是明日不帶我去左家莊了?”司尤不滿。
左宣解釋道,“左家莊即便是對如今的我……左家莊對我們大家而言,那就是龍?zhí)痘⒀?,豈是能輕易闖的?我一個人去無需兼顧太多,談判起來更有勝算。”
雖然……
但是……
司尤不同意,“你不是天生神力?如果真的有異常,我相信你能帶著我全身而退。而且你和左鳶的意思一樣,都是左家莊在讓著你們,關照著你們,那遇到危險的可能性能有多高?
再說了,你調(diào)查這件事不過是想理清左家莊和左家溝的關系,再就是調(diào)查你們父母親突然離世的原因,這又不是尋仇,左家莊何必對你不利?
而且人家左家莊家大業(yè)大,如果很的要對付你,對付我們,我們又拿什么抵抗,前路大概率是生路,后面又沒有退路,何必這么多顧慮?”
司尤叭叭的一通說,直接把四人說懵,左宣倒了杯水推給他,“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能說?!?p> “我……”司尤想要回嘴,剛提起氣就臉紅了,縮著脖子,邊喝水邊等她們的意見反饋。
司尤曾經(jīng)有多討厭左宣,這左鳶是知道的,這會兒他卻可以跟新的左宣和平相處那么許久,還會為了繼續(xù)跟她一起行動而據(jù)理力爭,也許……
左鳶突然笑了,她似乎看穿了什么秘密啊。
“司尤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再說了,自他流落到這里后,就沒到過其他地方,趁著這機會,你就帶他再去透透氣,見多幾個人吧?!?p> “嗯嗯。”左欒也附和,“司尤哥哥這些日子都是跟著大姐姐,見著許多新鮮事,對左家莊的興致早被吊起來了,這會兒你真的要去左家莊了,卻不帶著他,這怎么想都有些過分啊?!?p> 梁阿公也幫腔,“司尤這孩子正是愛玩的年紀,他又不像欒兒這般對生活有所顧慮,帶他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左宣被說的無法,只能答應,“好,也得虧你是個懂事的,若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旁人說再多的好話我都不管?!?p> “嗯?!彼居雀吲d的點點頭。
去左家莊的事敲定了,左鳶便說了下父母臨死前的事,幾乎都是小事,沒有可以提煉的地方。
左欒也說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左宣琢磨了好久,認為可以抓取的信息只有他的父母親去世前,他發(fā)現(xiàn)家中有一把彎刀不見了。
彎刀是開了刃的,但平時都是掛在墻上當裝飾,不曾用過。
彎刀用處不大,且青銅爛鐵看著也不是值錢的,丟了便丟了,左欒左鳶都不甚在意。
左宣有了個想法,但是礙于某些事,不能只說,只能透過司尤拐彎確認,到最后,她了然于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