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明白禹尚書著急送兒子進宮的原因,對待禹琪的進宮的心情不再是曾經(jīng)自欺欺人的慰藉,而是看戲,她想看看禹琪為了禹府的生存會怎么討好她。
間接逼迫妹妹的未婚夫來討好她,女皇產(chǎn)生了一種近似病態(tài)的心理。
只可惜,女皇剛到禹琪所在的宮殿坐下,還沒怎么仔細(xì)體會變態(tài)心情,她就發(fā)覺自己渾身酸軟提不起勁。
“你對朕下藥?”女皇看著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平和的人。
“是啊。”禹琪坦然承認(rèn)了,他起身去翻找他帶進宮的箱籠,“和我的軒姐比,你是很弱小,但于我而言,想要用藥物以外的方法鉗制你是很難的。所以,軟骨散,我用了?!?p> “你想做什么?”禹琪是個弱男子,獨自進宮不帶一個侍從,女皇不認(rèn)為他能做什么大事,頂多就是‘強’行上位。
禹琪翻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藏于袖中,慢步走進女皇,至跟前時,他猛然亮出武器,那是一把匕首。
“你……”所有的旖旎想法全都化作不可思議和恐懼,“大膽,來人?。 ?p> 隨著女皇的呼喚聲,禹琪把匕首用力插進她的胸口處,他微笑著惡狠狠的說道,“想讓我伺候你?做夢,你有什么比得上我軒姐姐。哈哈哈哈哈……”
女皇遇刺,禁軍立馬把皇宮封鎖起來,急召御醫(yī)看診,而兇手則被關(guān)進大牢。
禹尚書嫡子以美人位份入禁院,卻在當(dāng)天刺殺女皇,結(jié)果不僅禹琪被關(guān)了,尚書府上下也都被抓了起來。
“為什么?”卓揚想不通,她們是一伙的啊,禹琪怎么刺殺?
葉海嘆嘆氣,“為了堅守他的真情吧?”
“真情?嗤!”卓揚冷笑,太女退讓,大皇女登基,然后拿她大姐開刀震懾,千絲萬縷追究下來,卓揚并不可憐禹琪。
“男子的心思確實奇怪,出賣了她,卻又愿意陪她吃苦,還能義無反顧的殉情,這般深情,為什么會選擇背叛呢?”葉海想起禹琪對她說的話。
“事后的懺悔和彌補?”卓揚猜了下,“誰知道,我才不管,反正,刺殺一舉后,禹尚書府將不復(fù)存在了?!?p> 雖然她們已經(jīng)商議定在往后三兩年整肅朝堂,心術(shù)不正的,固執(zhí)舊主的,都會被整理,禹尚書首當(dāng)其沖,現(xiàn)在由女皇處理倒是省事不少。
“對了,聽說你也要辭官了?”卓揚問。
“是啊,我本是太女太保,太女沒了,我這太保身份就太尷尬了,女皇也不會有用到我的地方,我還不如主動離開,自由又體面。”葉海說,
“其實在軒兒死后,太女三師就要原地解散的,只是太師太傅迫不得已要整合軒兒的幕僚,繼續(xù)勤勤勉勉著,我不想離開的太過顯眼,就閑游星軒國,此次趕上大事件,太傅成了女皇的眼中釘,早早離開了,太師也準(zhǔn)備在三兩年后退隱,我現(xiàn)在順勢離開是最好的?!?p> 葉海仔細(xì)的把形勢說了遍。
“那,你要退居何處?”卓揚知道她是孤兒,沒有落葉歸根的地方。
“找太傅去吧,我這拖家?guī)Э诘模フ姨?,正好有個照應(yīng)?!蓖侨龓煶鰜淼模星椴灰话恪?p> “那也好。”卓揚笑笑,她本就想引她去那,如今不用費力氣了。
——
左宣剛得知消息時,第一反應(yīng)是難以置信。
常樂察言觀色道,“要不屬下帶人劫獄?”
劫獄?她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
左宣很快回神了,“不必,這是他的選擇,后果自然是他自己承擔(dān),我插什么手?”
司尤消化完這個消息后,想起離開京城那日和禹琪的擦肩而過。
原來他當(dāng)時感受到的決絕的感覺是真的!
“軒姐……”司尤把那日的事描述了遍,“禹琪是在尋死。”
“是?!辈⑶沂抢麄€禹府一起死。
左宣眉頭一皺,難道禹琪是用這種方式道歉?當(dāng)初他背叛她,助禹府取得大皇女青眼,如今拉著全家去死,是要徹底毀了禹尚書心心念念的榮耀。
“你不去救他嗎?”
“怎么救?他心存死志,這次勉強救了,以后呢?”
主動求死,沒人能救他。
所以,禹琪的消息只是讓左宣司尤沉默了一夜。
——
左宣算著時間,覺得司語已經(jīng)修葺好新家,便帶著司尤再去荷城。
然后,被拉到太傅新家。
“呃……”再次相見,左宣只有尷尬,不知要怎么和太傅寒暄。
太傅也覺得沒有可敘述的,就想和她們?nèi)ス涔浜沙?,來了幾日忙著安置,她還沒出去逛過呢。
然而一出門,慕名而來的名士擠了過來,都要問候拜訪太傅。
然后太傅又被拖回去了。
“嘖?!彼居纫膊恢勒f什么好。
“走,我們兩人約會去。”
“好呀。”司尤拉著左宣的手,蹦蹦跳跳的走遠(yuǎn)。
左宣看著司尤拉著她的手,一些思緒涌上心頭,大約好像似乎,司尤一直在遷就她?一直陪伴她。反過來想,是不是證明他缺乏安全感?
“司尤,你想出去玩嗎?”
“嗯?我們不是正在外面玩嗎?”
“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不算?!?p> 司尤歪頭想了想,那就是想上次去京城那樣?那也沒玩到啊,她的時間絕大部分都用在正事上了,陪他出去玩的時候少之又少。
“呃……想吧,能和自己心……和你出去玩,我當(dāng)然喜歡的了,可是你那個身份特殊,不小心又遇到‘大事’,就又沒空理我了,所以我不想出去玩,就和你在荷城走走就好?!彼居任桶偷恼f。
左宣拉住他,讓他和自己面對面,“想的這么仔細(xì)?可如果我只是單純的和你去別的地方游玩,絕對不去摻和任何一件事呢?你愿意和我去嗎?”
“嗯,如果是這樣,好啊?!?p> “不問問具體去哪?”
“去哪都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你的大部分時間歸我,你眼里只有我,就好?!?p> 左宣深感暖意的笑了,撫了撫他的臉頰,抱住,“真乖?!?p> “當(dāng)然,我立志要做你的乖夫郎的。”司尤回抱她。
“什么時候立志的?”
“就剛剛。”司尤語氣驕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