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寢室監(jiān)管不嚴,這讓千源鉆了空子,他一路連拉帶拽給溫微送到寢室。
“你先坐會兒,我給你倒杯水?!?p> 溫微的兩眼早就昏花起來,她扶著桌子移到床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踉蹌地爬上了床。
等到千源拿著杯子走來時,這人早已呼呼大睡了起來。
他爬上欄桿給她蓋好被子,而也在同時,寢室的門被打開了,南初一邊架著一個,正站在門口,看著千源。
不等對方開口,千源解釋道,“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p> “哦?!蹦铣蹩粗г醋叩剿?,隨手扶著快要倒地的黃葉飛,南初低了下頭,“謝了?!?p> “沒事兒?!彼腰S葉飛扶正,打算松手。
可能是這神秘的觸感讓黃葉飛重新又了意識,他睜開了眼,看著身旁正站著的女孩,大驚道,“梁淺,有妹子!”
他說著就伸出手來,千源見狀轉身一躲,本來扶著黃葉飛的那只手也松了開來,這使得黃葉飛一個重心不穩(wěn),臉著地摔了下去。
只等地面一陣悶響,估計他摔個夠嗆。
但黃葉飛像是失去痛覺一般,毫不在乎,甚至連疼痛的表現(xiàn)都沒有。
他嘴里還喃喃的不知在說什么,“快,快!妹子要跑了!”他翻了個身,正好能瞧見千源的裙底風光。
他瞧得心悅,癡傻般笑了起來,千源低頭蹙著眉毛,其實他有做防范,黃葉飛瞧不見什么的。
黃葉飛正伸手要夠他的裙擺,可千源靈活一躲,避了過去。
南初看的一臉尷尬,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挽留一下黃葉飛岌岌可危的形象,可對方卻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不由分說的,千源走出了門。
南初瞬間語塞,“好?!?p> 于梁淺倒還溫順,一路上大眼緊閉,整個重心都由南初來支撐著,不言不語,恐怕早就進了那片溫柔鄉(xiāng)了。
黃葉飛還不依不饒地在地上撒潑打滾,他看著千源走出房間后整個人鬧騰了起來。
他扒拉著南初的褲腿,這手上一使勁,南初順間覺得胯下一涼,褲腿卷曲了起來,整個華麗麗向下劃去,這迫使南初不得不趕緊伸手去拉扯,護著這最后的形象。
南初嘆了口氣,抬眼看到,床上那位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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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源從寢室出來后,并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到了圖書館,打算待上幾個小時,度過這漫長的下午。
其實去哪里都好,怎樣都好過和那幾個聒噪的女生共處一室。
他找了幾本書,到了自習室里,開學第一天,這兒依然滿滿當當?shù)?,空位子屈指可?shù),他找了許久,終于坐了下來。
他抬眼,無意掃到對面坐著的女孩,他有些驚訝,確認身份般開了口,“白芷?”
白芷聽見響動抬頭看去,她好像永遠慢半拍,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孔,“溫微?你也來看書?!?p> 千源點頭,兩人的相遇顯得太過驚奇,“你是在學什么嗎?”
“嗯?!彼c點頭,但答不對題,不清楚剛才的問句她是否有聽清楚。
千源笑了笑,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他無意去關注別人的人生。
白芷神色復雜,好像坐立不安一般,她攥緊了手,表情毫不輕松。
千源什么都沒說,他重新低下了頭,這之后的幾個小時里,兩個人之間再也沒了對話,一群少語的人,這樣也正常。
傍晚時分,白芷接到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抱著書走開了,千源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他挑了幾本去還,在經(jīng)過白芷放書的書架時,他注意到了書架專區(qū)上的字樣,沒覺得哪里有什么問題,不知道她在緊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