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秦天子嬴政,二國談判
巍巍天威哪里是凡人可以抵擋。
在自然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這余下的近三十萬兵卒先是被砸死了一些,又被余波震死了一些,剩下的大都跪在地上祈禱著,生怕城墻上那位天子再次發(fā)怒。
函谷守卒終于回過了神,一個個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天子萬年!天子萬年!”
麃公也一并跪了下去,他是真的沒想到嬴政所夢的都是真的,不,這要比嬴政講的夢境還要離譜。
這哪里是楚王使泰阿的模樣,那不過是借天威一分,而嬴政卻是帶天行法。
至于稱呼是否僭越,在此神威下哪里會有人拿這事說嘴?
再說,嬴政是天子的話,那嬴子楚就是天,就是真正的天!
廉頗看著周圍已經(jīng)被嚇破膽子的聯(lián)軍,又聽著函谷關(guān)傳來的歡呼,他知道,大勢已去。
信陵君在隕石還未落下的時候就自刎而死了。
正如他說的那樣,此非他信陵君謀略不過關(guān),也并非三十萬聯(lián)軍不兇猛,只是因?yàn)樘觳恢麄?,天不助他們?。?p> 廉頗抬頭看著函谷關(guān)上唯一佇立的人兒,那人兒在陽光的渲染下顯得如同神圣。
“秦太子,不,秦天子嗎?!某看汝可能接下某的一箭!”
那弓箭就是他廉頗一直帶在身上的五石弓。
廉頗知道,此戰(zhàn)無勝的可能,但是他卻不能放棄,最起碼得為趙國再爭取一些茍活的時間。
射殺嬴政只有倆種結(jié)果,一種是秦王震怒,全力攻趙,但那時候數(shù)國必將聯(lián)合,打碎秦王的怒火。
另一種是當(dāng)做世仇,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傳下去,休養(yǎng)生息,等待機(jī)會,一舉攻破趙國,屠城以祭奠嬴政。
這倆種結(jié)果,對趙國都是茍活的本錢。
他廉頗既然不可能力挽狂瀾,那就給趙國再續(xù)上數(shù)十年的壽命吧。
“中!”
只聽得一聲大喝,廉頗手中弓箭飛出,直直的向嬴政飛了過去。
五石弓射出去的箭矢,足矣將嬴政射殺在此地。
一股呼嘯沖著嬴政飛了過去,麃公看著那箭矢,心都要蹦出來了:“公子,小心!”
嬴政沒有絲毫慌張,那箭矢在快靠近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了下來,被陳軒一嗓子吼在了空中,就在那里懸著,然后被嬴政一劍劈了下去。
“汝等還不降?!還想再來天威不成?!”
嬴政舉起泰阿,似乎又要來一次的模樣,底下兵卒趕忙跪伏了下來,只有廉頗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風(fēng)兒卷起了廉頗額上的頭發(fā),那原還有些黝黑的頭發(fā)一瞬間就枯白了起來。
廉頗看了看依舊在那里立著的嬴政,又瞅了一眼前方信陵君的尸體,似乎是想通了甚么,大笑喝道:
“傳將令,沖殺秦卒!”
說罷便拾起了信陵君用來自刎的那把劍,咆哮著向函谷關(guān)沖了過去。
陳軒早就在看著廉頗,畢竟那運(yùn)道太過于顯眼。
陳軒可以肯定廉頗的運(yùn)道看見了他,這就代表著他能一巴掌扇死廉頗。
“政小子,等下吾去下面斬個人,汝的泰阿記得跟著過來。”
說罷陳軒就探出了身子,一巴掌向廉頗頭上的運(yùn)道拍了過去。嬴政順勢把泰阿劍往那一指,喝道:
“那賊人,真當(dāng)朕殺不得汝嗎?!”
廉頗只覺得頭上一昏,就一下趴在了地上,嬴政話音剛落,廉頗就沒了氣息。
這位縱橫七國數(shù)十年的猛將就這么死了,死在了戰(zhàn)場上,死在了一國國運(yùn)的手上。
一生勇猛,滿腹韜略,終究是比不過歷史的車輪。
陳軒只是在賭,賭獸甲允許他在一定程度上給嬴政開掛,從而減少嬴政登基的障礙,減輕嬴政統(tǒng)一的壓力。
事實(shí)證明,他賭對了。
經(jīng)此一戰(zhàn),嬴政于秦國如同神明,就連嬴子楚的聲望也不可能蓋過嬴政。
而山東六國也會第一次聽到嬴政的名聲,也會知曉這里的一切。
不排除里面有不信邪的,但只要有大部分人恐懼了,或者相信了,那嬴政之后的統(tǒng)一之路將會順暢許多。
此時趙國邯鄲依舊是在談判。
函谷的壯舉一時半會還是傳不到這里,信陵君自刎,廉頗戰(zhàn)死的消息也得有一陣子才會傳回來。
談判是在王龁營帳中舉行的,來的使臣并不是樂乘,而是曲正。
曲正冷汗都要流盡了。
這里不比魏都大梁,在這只要對面有什么不滿意,他絕無生還的可能。
至于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的規(guī)矩都這群虎狼之師無用。
“曲使臣既然來了,就別光坐著?!眳尾豁f笑著說道,“使臣有話直言便可,不韋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也會出言幫上一二的?!?p> 曲正哪里會信這無良商人的話語,只當(dāng)是個屁,聽個響便行,哪里有湊上去聞的道理?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屁放的是響還臭,他都得笑著聞,笑著接話:
“呂將軍說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吾還得再敬將軍一杯呢!”
呂不韋摸著胡子,笑道:“既然二位將軍將招待使臣的事給了吾,那談交情的事情自然做不了假?!?p> 曲正暗啐了一聲,只是面上卻還得笑著,諂媚的說道:“將軍您看,現(xiàn)在二國交戰(zhàn)多時,大抵都是誤會引起。
那趙瓊吾都給將軍帶來了,就是看著以往交情上,單交給將軍去邀功的!”
呂不韋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東西打的甚么主意他能不知道?不過是驅(qū)虎吞狼,讓他與王龁蒙驁二人爭功內(nèi)斗。
他呂不韋是商人沒錯,逐利也沒錯,但是可不是傻子。
而且身份上來之后,火氣上來的也快。雖說不至于在面上表露出來,但并不妨礙他語氣放淡一些:
“使臣不用說吾也是知道的,二國之間確是因?yàn)橐恍┱`會引起。只是這陣子的交鋒,恐怕不是誤會可以解釋的了吧?”
曲正不是傻子,知道呂不韋是甚么意思,不過就是說他籌碼不夠,得加。
“吾在來的時候,大王就已經(jīng)派人去召回廉頗將軍。這到底來說,終究是個誤會,我趙國先行退兵也算是拿出誠意了吧?”
曲正也正了臉色,他這句話就倆層意思。一是告訴呂不韋廉頗即將領(lǐng)兵歸來,若是就這么耗著指不定誰栽在這。
二是告訴呂不韋,我趙國先行退兵表明態(tài)度,那秦國是不是也要退兵了?
呂不韋自然聽得懂,右手又搭在了下顎,摸了倆下胡子,說道:“哦,使臣這么一說吾倒是想起來了。聽說廉老將軍是打到了函谷了是吧?倒是迅速,不像吾等只是圍了邯鄲罷了。”
曲正臉色不太好看,果然商人不見大利不松口。索性上頭給的命令只是拖住而已,所以他也不用擔(dān)心許諾過頭。
“大王來的時候與吾講,若是秦愿意退兵,可出五萬兩黃金,再加個上郡一城,算是賠罪。若是將軍不滿意的話,那吾只能回去再請示一下了。”
請示一下就又是一天,只要能拖上一天,那就代表著廉頗那的壓力就小一些。
呂不韋也不再笑了,也沒看曲正,只是盯著杯子中的酒晃著,道:“吾看在交情上給使臣個面子,就許使臣再請示一下。”
曲正大喜,正要舉杯道謝,又聽到呂不韋接著說道:“還請使臣直接告訴趙國王上,若是想休兩國干戈,五萬兩黃金,并上上郡到長平這五座城池。若是不愿意,那使臣也就別來了?!?p> 見曲正正要說些甚么,呂不韋直接讓人給請了出去,一個人到了營帳后面。
那里是蒙驁的營帳,他呂不韋不相信趙孝成王會答應(yīng)這等條件,所以現(xiàn)在就是要商量明日用兵的事情了。
算算日子,明日攻破邯鄲之后,奔襲五日也是能回防咸陽的啊。
PS
今兒心態(tài)有點(diǎn)崩。
一是打游戲打崩了(???ε???)
二是今兒票票整個白天就四張,其中仨還是我自己投的,晚上群里的書友但是賞了五張,但是……還是太可憐
雖然這一章寫的有些亂,但還是厚著臉皮求個票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