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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為聘盼卿歸

一決高下

江山為聘盼卿歸 丟了尾巴的毛 2183 2020-10-25 09:41:26

  南梔拉開架勢,腦海里想著李小龍對戰(zhàn)山本的招式,在原地跳了跳,看得白莧眉頭直突突,她卻突然停下來皺著眉頭看向圍觀的百姓,大聲喊:“讓讓,讓讓,都讓開,本小姐要放大招了,為了防止你們被波及,最好遠(yuǎn)遠(yuǎn)躲開。”說著,甩甩袖子驅(qū)趕越靠越近的人。

  小小的姑娘站起來還不到成年男子的胸膛,甩著胳膊趕人的樣子嬌憨又討喜,扶著肚子的孕婦摸著肚子,想象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也會像她一張嬌憨可愛。如此美好的小囡囡應(yīng)該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可是他們卻忘了,就在剛剛,這個笑容明媚的姑娘,她像一個牢籠中的囚徒,即將被押送往刑場的死囚,困住她的牢籠是他們,菜葉子和臭雞蛋是他們,刑場和屠刀是他們。

  隱藏在人群中的白沽仇悄悄問身旁的華重樓:“她們打得起來嗎?我怎么看著像是鬧著玩兒呢?”

  華重樓嘴角微微勾起,視線離開南梔看向另一邊南家的兩位公子,二公子南云歸千年不變的波瀾不驚,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疼愛這個妹妹。南星月早已經(jīng)收到妹妹的暗示,氣定神閑的等著看妹妹又會給他什么驚喜,只是那雙四處打量的眼神里藏不住的警惕。誰說南家三公子脾氣暴躁、頭腦空白?不過是因為沒有他在意的人。只要有南梔在的時候,南星月絕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再看南梔,溫順無害沒有任何戰(zhàn)斗欲望,如果不是看到她眼睛里的狡黠還真就被她給騙過去了,狡猾的小狐貍。

  “打不起來,她才不舍得自己受委屈?!比A重樓難得開尊口,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帶著好奇和些許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圓圈中央的南梔看著自己清理出來的場地滿意的點點頭,指揮小廝搬來四個粗細(xì)、長短大致相同的木墩。木墩豎在地上不加以固定,每一個木墩大約成年男子胳膊粗,高度大約與膝蓋平齊。

  “你這又是搞得什么鬼?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打敗我了?”白莧裝的不屑一顧,眼睛卻時不時瞄南梔的動作。

  “著什么急啊。我可是淑女,打打殺殺的有損我的形象?!蹦蠗d忽略周圍的唏噓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女孩子要端莊大方,蘭心蕙質(zhì),今天咱倆比一些有意思的?!?p>  白莧嘲笑的毫不遮掩,指著南梔說:“在厚顏無恥這個方面,我確實不如你,若不是我親眼見你將表哥打出城門,我怕是要信了你這鬼話!蘭心蕙質(zhì)?端莊大方?這世上你怕是最配不上這個詞。”

  “別廢話了,說吧,怎么玩兒?”

  如果說南梔創(chuàng)造了迷霧,讓百姓忘了從前那個她,那么白莧就是那道雷電,毫不客氣的避開幻境,讓他們清醒,也讓南梔清醒。

  南梔已經(jīng)死了。

  華重樓清楚地捕捉到南梔一瞬間的悲傷,那一刻,她的眼神里一閃而過的死寂讓他心頭一顫。再一回神,南梔和白莧已經(jīng)各自站在木樁上了。

  “來,你跟我學(xué),把手伸出來,伸直,跟我掌心相對。”南梔說的認(rèn)真,白莧學(xué)的很輕松。

  “也不怎么樣嘛?!?p>  白沽仇摸摸腦袋,一臉茫然,旁邊一個婦人低聲問身旁的丈夫:“相公,莫非這就是內(nèi)力?南二小姐要用內(nèi)力將白小姐振出去?我們要不要再躲遠(yuǎn)一些?”丈夫憨憨一笑,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看倆小孩一本正經(jīng)比試,還挺有意思。這么一看,南二小姐也沒有那么討厭嘛,到底是個孩子。

  白沽仇耳朵好使,聽到夫妻倆的對話呵呵一笑,推推華重樓的胳膊,笑得像是看到華重樓丟丑一樣,“內(nèi)力?沒想到這南家小姑娘還挺有趣!”

  華重樓眼眸一瞇,危險的像一匹正在狩獵的狼。白沽仇立馬捂著嘴恨不能把剛剛說的話吃回去,雖然他也不知道說錯了什么。

  木樁上,白莧站的四平八穩(wěn),南梔搖搖晃晃,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就開始時,南梔突然跳下來,憨憨笑著道歉:“我忘了跟你說怎么玩兒了,讓你白站了這么久,你下來,放松一下,我告訴你怎么玩兒?!?p>  白莧看出來南梔的憨笑中更多的是故意,南梔卻不給她發(fā)火的機(jī)會。

  “你看好,這個是剪刀?!蹦蠗d伸出食指和中指,打開又閉合,還讓白莧也試試。

  然后將手指全部打開,說:“這個是布?!?p>  周圍的百姓不明所以,卻也跟著伸出手指,打開手掌。

  “五指并攏,就是石頭?!?p>  “嗯,記住了,然后呢?”白莧有些不耐煩。

  “剪刀可以裁開布料,所以我出剪刀,你出布,你就輸了。但是石頭可以砸壞剪刀,你出石頭就能贏我。我呢,出布,包住你的石頭,算我贏。很簡單吧,你明白了我們就開始吧。”南梔故意說的顛三倒四,卻又將規(guī)則說完。

  白莧本來就因為開始太過無聊走了神,又被南梔故意攪和,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理不清她說了些什么。南梔倒也不跟她小氣,很耐心的再次攪和。

  華重樓伸出手比了比,幾乎她剛說到石頭他就明白了石頭、剪刀、布這個非常簡單的規(guī)則。白沽仇略一思索也明白過來,看熱鬧的百姓們里也有人反應(yīng)過來,非常開心的跟身旁的人分享他的成果。

  南梔和白莧再一次回到木樁上。

  “誰輸了就撤一只腳,站不穩(wěn)掉下去也算輸。第一局,開始了,跟我一起念,兩只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飛呀?!?p>  “石頭!”

  “布!”

  兩人同時伸出右手,白莧出了“石頭”,南梔是“布”。

  第一局,南梔勝!

  白莧抬起左腳,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木樁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不愧是兵部侍郎的女兒,即便白大人已經(jīng)不在軍中任職,轉(zhuǎn)而做了文官多年。對于女兒,白大人一向覺得習(xí)武比繡花有用,所以自幼傳授女兒武藝。這可不是小胖子南梔比的了得,所以她才會故意磨蹭時間,忽悠白莧在木樁上多待一會兒,事實證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謀都是徒勞。

  “來,第二局,我就不信我還能輸!”白莧擼起袖子,專注盯著南梔的手,腳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反倒是南梔踩著兩個木樁都有些搖搖晃晃,一陣風(fēng)都能吹掉下來的樣子。

  “兩只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飛呀,剪刀!”

  南梔伸著手,五指張開。

  這一局,南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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