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心里的謎團越來越多,那種步步緊逼的感覺越來越重??伤褪怯懈杏X,如果她是那個玩通關的人,琴瑟一定是隱藏信息。
記得當初那個所謂的師傅給原主留下毒藥時,神神秘秘的像是拿著什么傳家寶,并且說這個毒藥只有他自己還有一份,制作起來極其麻煩,服了這個藥的人面容會長的越來越妖嬈,真正的面若桃花,眼含秋波。但是具體有什么作用,他沒有告訴她。想想他當時詭異的表情,南梔的猜測,這大概是無良父親的失敗品,不好意思拿來殺人只能用來忽悠她。
讓南梔想不明白的卻是琴瑟怎么會中這個毒。雖說也許是個失敗品,但是到底不是旁人能接觸到的。
“你不想說是怎么中的毒,那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毒藥有什么作用?難道是什么我沒看出來的慢性毒藥?”南梔眨著眼睛一臉的好奇,主要是問到這個問題是琴瑟突然變得嬌羞起來,看得南梔心癢癢,想不知道都不行。
“不能說?”
“不,不是不能說,你靠過來?!鼻偕嫔p紅,咬著嘴唇一臉為難。
南梔被人吊著胃口越發(fā)想知道,側著身子靠近琴瑟,耳邊一陣酥癢,聽完他的話才覺得目瞪口呆,老頭子太變態(tài)了。唉!好在他是個姐妹,受受弱弱的,如果是個直男美少年,可真是造孽了。
夜晚秋風徐徐,南梔屋里的燈已經熄了,琴瑟不知一個人待了多久,腦海里依舊回蕩著她的那句“愛情不只是傳宗接代,如果你能不在乎世俗言論,又何必在意他的性別?!?p> “想什么呢?”夜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琴瑟身后,用黑色大披風緊緊將人裹住。
“你怎么來了?被她發(fā)現(xiàn)怎么辦?”琴瑟壓低聲音問。
“她可比你聰明多了,我的小傻子?!?p> 琴瑟面色驚恐,夜闌詭異一笑,冷冰冰卻帶著魅惑的說:“你以為她為什么留著你?你這個小傻子,她讓伸手你就伸手,她讓喝茶你就喝茶,你不問是相信她,你猜猜她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如果你不知道她會醫(yī)術,你為什么不問?如果你不知道她能不能解毒?你為什么不問?解了毒為什么不好奇她怎么會有解藥?不好奇就是都清楚。接近她也是別有用心……”鬼魅一樣的身心裹著秋夜的寒竄進脖領子,琴瑟打了個寒顫。
“我不知道。我不問是因為,因為……”
“因為你不敢問,我知道?!?p> 夜闌抱著琴瑟踏著秋風而去,腳尖輕點,踩著樹枝一起一落,漸漸消失在黑夜里。夜色深深,他們像兩個四處游蕩的孤魂,無處安息。
“卿卿?!?p> “嗯?怎么了?”
夜闌看著琴瑟茫然又懵懂的眼神,嘆了口氣,扯下披風將人裹緊。隨著嘆息消散在夜色里的,是他不能說出口的話:“我又如何不知道你最想要的不過是一份真心,一個家。難得遇見一個讓你打心眼兒里安心的,我卻不能放開你,你想要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給你,只愿意給你。你只能接受我的東西,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夜哥哥,南小姐是你要找的人嗎?”
“是?!?p> “接下來你要做什么?要走了嗎?”琴瑟縮在夜闌懷里,抑制不住的顫抖。
夜闌心疼的將他環(huán)抱在胸前,柔聲安慰:“卿卿不怕,夜哥哥不會丟下你,永遠都不會。你想要的,夜哥哥都會為你尋來?!?p> “那,南小姐呢?”
“如果我要她的命,你可會恨我?”夜闌掰正琴瑟的身子,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回答。
“我,我不知道。一定要這樣嗎?南小姐是個好人?!鼻偕芗m結。
“好人?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好人。她若不死,我如何得到那至尊之位?”
“夜哥哥,南小姐也未必就是皇室血脈…”
琴瑟話沒說完就被夜闌給打斷,質問道:“卿卿!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那張臉跟女皇一模一樣,天下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那,那我們不要皇位了好不好?”
“夜?jié) ?p> “你兇我?夜闌你居然兇我?!”琴瑟淚眼朦朧,頃刻間淚珠一個個短了線的珠子一樣往外滾,顆顆落在夜闌心頭,在他胸口燙出一個洞。
夜闌手忙腳亂的給琴瑟擦拭眼淚,可是琴瑟怎么都不讓他碰,推著搡著要離開夜闌懷里。若是旁人,他一只手就能制服,可是換了眼前人他這一身武藝都成了擺設,他能算盡天下人的心,唯獨看不得心上人的淚。
“卿卿,卿卿!卿卿你不要不理我,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兇你,我錯了,你別推開我。”夜闌著了急,拽著琴瑟死死摁在懷里,說出口的話都帶了哭腔。
“卿卿想要她活著,我聽你的??墒腔饰徊荒懿粧?。卿卿你先別動,讓我抱會兒,聽我說,這天下一個男子有多個妻子,很正常。甚至有以母為尊的國家,女子多個面首都能被理解,可為什么偏偏容不下我愛你?就因為我們一樣是男人?我不服!我偏要成為人上人,讓天下人都匍匐在你我腳下。我要讓你住最大的宮殿,穿最華麗的衣服。我要讓那些反對我的,滿口胡言的老東西統(tǒng)統(tǒng)下地獄!”
月明星稀的夜晚突然陰云密布,琴瑟慘白著小臉兒不敢跟夜闌對視,望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喃喃自語:“我不要萬人敬仰,我只想跟你共度余生。隱居山林不好嗎?我不喜歡什么榮華富貴,我喜歡的只有你???山野叢林也好,洗衣種地也好,就我們兩個人?!?p> “卿卿,既然能做人上人為什么要委屈自己東躲XZ?我們什么都沒錯,錯的是這個可笑的世俗。我是個男人,我也有宏圖霸業(yè)。”夜闌眼里燃著熊熊烈火,那是一個男人的野心。
可是他的野心卻灼痛了琴瑟的心,他說他是個男人!呵!男人!
“少爺,夜?jié)悄憬o我取得名字,冠了你姓的名字,不過我還是覺得南小姐的“琴瑟和鳴”更適合我,以后我就叫琴瑟?!鼻偕]上眼睛跪在地上,卻不敢看夜闌,“我忤逆了你,你打我吧,只是別讓南小姐看出來。打完了勞煩少爺將我送回去。”
“你明明怕得要死,為什么就不能服個軟?你求我,求我我就放過你?!币龟@捏著琴瑟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琴瑟眼里一片清明,沒有畏懼,沒有軟弱,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躲避他的眼神,夜闌被他看得心慌,卻也更加惱怒。
“這一次,我不打你??傆幸惶炷銜母是樵噶粼谖疑磉叀!?p> 夜闌毫不憐惜的將琴瑟壓在床上,盡情欣賞著琴瑟的驚恐,“你很驚訝?我說不打你,可沒說要放過你,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這里,這里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