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正在上網(wǎng)查找: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第二天如何面對對方?;旧戏殖蓛纱笈桑斎皇钱斒裁词露紱]發(fā)生嘍,大家都是成年人。第二派,當然要他負責,怎么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只要兩個人都是單身,當然要鞏固感情,修成正果。
他好像沒說過讓我做他女朋友,前前后后,他只說過,想睡我。這說明了什么?成年人,大家都懂的。不對,他好像也說過,過來對我負責,因為我那么喜歡他。
陸讓一邊換床單,一邊倒帶。昨天,好像是我比較主動。陸讓面紅耳赤,難以想象,她從來沒有對趙志從有過這種炙熱的感覺。姚思古把她從床底下?lián)瞥鰜?,然后呢?好像,是她先動手,把他拽倒在床上,這樣說來,后腦勺還有點疼。
溫曼,這個愛情導(dǎo)師,說什么接吻和上床之間隔了一個太平洋,明明只隔了一個床板,什么太平洋。哦,也對,那是學(xué)生時代,現(xiàn)在一個24歲,一個25歲,年紀有點兒大,自控能力更差了。
這是個陰謀,他為什么提前買好了避孕套,不會是在湖南就買好了吧?早有預(yù)謀,你怎么斗得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男生,陸讓,你明知道他就是奔著這個主題來的,你還要以身試法,收留他,這不是明擺著引火上身嗎,自作孽不可活。
“陸讓,你今天不去上班嗎?周六,要不就別去了?!币λ脊徘昧饲梅块T,把陸讓嚇了一跳。
“別進來!”陸讓大叫。
“好?!币λ脊艊樢惶?,趕緊關(guān)上,估計陸讓還沒穿好衣服。
“你沒事吧?”
“我,我疼?!标懽屚纯嗟陌醋∽约旱亩亲?,雖然不是肚子疼,今天是上不了班了,走路都疼。
“對不起,那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弊蛱焖驼f疼,今天還疼,看來是傷著了,姚思古卻滿心歡喜,高興的離開了出租屋。
陸讓在考慮,不知道萊萊懂不懂,萊萊自己的感情還沒整明白呢。溫曼肯定是懂的,但是她會嘲笑我,這才幾天,就自投羅網(wǎng)。杜金,她在英國,可能沒空,半天不回信息也著急。高妹,她都生過孩子了,還有什么不懂,不過好久沒聯(lián)系她了,這樣好唐突。陸儉,那不行,陸儉一下子就能猜中發(fā)生了什么,她是專業(yè)的護士啊,萬一她直接過來深圳就鬧大了。
不行,誰都不能說,這很尷尬。陸讓左思右想,先換個衣服吧,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再不出去,就要憋死在房間了。
“咚咚,陸陸姐?!闭l啊,陸讓沒聽出來,好奇怪的聲音,她看了一下貓眼,是彭璐。
“你怎么了?”彭璐直接撲進陸讓懷里,哇哇大哭。
“進來,進來,怎么了?”陸讓抱著她,坐在沙發(fā)里哭。
哭完了,她才說,警察叔叔把她送過來的,因為,她被搶劫了。
“?。磕闳ツ膬毫税??”陸讓問。
“石巖?!迸龛凑f,“我好不容易起個大早,八點鐘就出門了,想著9點鐘到達,可以一起吃個早飯。結(jié)果,同學(xué)沒見著,在石巖的一個立交橋底下,兩個男的,一左一右的靠近我,我一動也不敢動,他們就把我的手機,包包,拿走了?!?p> “???就這樣?光天化日,太囂張了?!标懽尠炎约旱氖謾C拿出來:“先給你同學(xué)打電話,讓她放心?!?p> “我,我記不住他電話?!迸龛从殖槠饋怼!笆謾C,錢包,身份證,銀行卡,還好,我沒帶銀行卡?!?p> “我先給你兩百吧,等會兒去辦電話卡。”陸讓進房間拿出一個舊手機:“這是我以前室友不要的諾基亞,我用了半年,你拿去用?!?p> “警察說,很難找到人,因為橋底下沒有攝像頭,身份證也要補辦,可能就這樣了,自認倒霉。這些人,太壞了,搶手機搶錢包也就罷了,倒是把身份證給我呀,還有,廠牌也被拿走了,進不去了?!迸龛茨弥l(wèi)生紙擤鼻涕。
“強盜才不會給你講道理,身份證,廠牌,他們直接扔垃圾桶,肯定得補辦的。好了,你坐著,我給你泡面,沒有別的吃的了,我還沒出門去買菜。”陸讓去姚思古的房間拿泡面。這家伙,被子和昨天一樣,難道,他一晚上都睡在我房間。陸讓想到這兒,一個激靈趕緊退出去,哎喲,好疼。
“吃完面,你去我房間睡一會兒,我找樓下辦假證的人給你造一個廠牌,很簡單的,來,給你拍一個證件照片?!标懽屇闷鹗謾C,彭璐馬上笑了一下。不管怎樣,照片必須美美的。
“果然沒找錯人,陸陸姐真好,睡一覺?!迸龛醋哌M房間,“哇,好亂啊,客廳那么干凈,怎么房間這么亂?”
陸讓剛辦好假廠牌,小翠就打電話過來了。原來是彭璐的同學(xué)找不到人,只好去QQ空間把留下腳印的人都加一遍,終于瞎貓碰見死耗子,加到一個同事,就是徐小翠。
陸讓告訴小翠,彭璐被搶劫了,所有東西都被拿走了,還是警察叔叔把他送過來的,所以她進不去工廠,只能暫時在她這邊落腳。陸讓沒有告訴她辦假證的事情,當然了,四眼小陳帶零食進車間是死罪一條,她辦假證,也是一樣,死罪一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彭璐進去了,周一再去找助理申請真的廠牌。
小翠聽說這樣的慘劇,趕緊用手機QQ發(fā)信息給彭璐的同學(xué),讓他別再擔心,然后馬上趕往陸讓家里會和。
陸讓和小翠一起上樓。
“彭璐,起床,小翠過來接你了?!标懽尦堇锖?。
“你怎么在這兒?那里面?是誰?”姚思古轉(zhuǎn)身,手里拿著三朵玫瑰花?!澳愦采系氖钦l?”
小翠看到玫瑰花,心里明白了幾分,果然沒猜錯,這兩人果然有一腿。
“陸陸姐,你終于回來了,他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我都不敢露頭,快憋死我了?!迸龛雌饋?,關(guān)上房門,在里面把外套穿上才出來。
“你說什么了?”陸讓看著玫瑰,不會是求婚吧?三朵玫瑰就求婚,太隨意了吧?
“沒說什么,買了點兒蛋糕,你吃?!币λ脊鹏[了個大紅臉,把三朵玫瑰花順手插在客廳水杯里,溜回了房間,慌張的關(guān)上了門。
“他,沒說什么吧?”陸讓忐忑不安的看著彭璐。
彭璐癟了癟嘴,又想哭了,不過她看見小翠朝自己瞪眼,只好憋回去。彭璐深呼吸,回憶姚思古說的重點問題:“他說,請你放心,結(jié)婚前,絕對不會讓你懷孕,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基本的保護。所以,讓你不要糾結(jié),那個,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是什么時候買的,你不要糾結(jié)?!?p> “什么東西?”小翠有些聽不懂了。
“就那個東西?!迸龛凑f。
“什么?!”小翠看看陸讓,又看看彭璐,“我真的沒聽懂?!?p> “什么東西?”陸讓也不記得是什么,昨天他們沒怎么說話。
“避孕套。”彭璐咬著嘴唇,委屈的看著陸讓:“姐,你騙我,他沒搬出去住啊,你倆果然有一腿。小翠跟我說,我還不信,你倆肯定早就在一起了,還騙我,說單身,你們真是,干嘛要騙人?”陸讓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沒說你們有一腿,我就說你們是一對兒,一對兒,男才女貌那種。彭璐,走啦,誰讓你打姚哥主意,看不出來名花有主嗎?我說了兩次,你都不信,你瞎呀?!毙〈溲壑樽佣家沙鰜砹?。
“他還說,下次,就不疼了?!迸龛磶缀跻蕹鰜砹?。陸讓沒敢看這兩個小姑娘,她正在找地縫,這么大的出租屋,將近60平呢,怎么就沒有地縫給她鉆呢。
“姐,我?guī)吡?,她失心瘋,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前言不搭后語,我這就帶她進廠。走啦走啦。”小翠扯著彭璐就往外走。
“彭璐?!标懽尠鸭僮C塞她手里,“還有,手機拿了嗎?”彭璐點點頭。
小翠帶著彭璐走出去,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陸讓,陸讓點點頭,輕輕把門關(guān)上。
“姚思古!你給出來!”陸讓拔出了心中的八米大砍刀,以后,她還怎么在部門立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