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澈愣了愣,看了一眼念枕月,只見她反手側(cè)身彈出,兩個手指頭像是雷霆萬鈞一般,點住了前人后腰下兩寸,隨后她整個人借勢騰空而起,一劍揮劈,本可要了這人的性命,卻被另一個死士用劍格開,一招殺招最后也不過受了點輕傷罷了。
她擰身站定,復(fù)又右腳點地,騰身而起,一擊而出,蕭允澈,果真將劍抱著,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見到蕭允澈逃走,這些死士便不再跟念枕月纏斗,而是想追上蕭允澈的步伐,可念枕月一人像是千軍萬馬一般,將他們的路徹底堵死,她一揮長劍:“想追人,就先過我這一關(guān)?!?p> 見此情形,死士們也下了狠手,一時間,刀光劍雨不絕于耳,血腥味越發(fā)濃郁起來。
半個時辰后。
煙花醉。
“你沒事吧?”蕭允澈跌跌撞撞沖出來,看著渾身是血的念枕月,嚇得差點兒沒有坐到地上去。
念枕月垂眸望了一眼蕭允澈,自顧自擦掉了臉上的血跡,低聲喝道:“搭把手?!?p> 蕭允澈這才看到,念枕月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觀月。
“觀月他……”
“后撤的時候他為了保護我,被死士重傷,命在旦夕。”念枕月也不廢話,只是讓蕭允澈幫著一起把奄奄一息的觀月放在了地上。
蕭允澈狠狠吞了一口唾沫:“他……會死么?”
“把么字去掉?!蹦钫碓碌穆曇衾涞搅藰O點:“關(guān)上房門,不許任何人進來,聽到?jīng)]有?”
蕭允澈嗯了一聲,雖然有些惶然,卻還是聽了念枕月的話。
念枕月一只手覆蓋在了觀月的臉上,他如今已經(jīng)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熬不過半個時辰就要死了,可念枕月仍然不緊不慢的,她的手蓋在他臉上,一時間,屋內(nèi)炸出了一抹白光,將觀月周身全都包裹了起來。
蕭允澈何時見過如此場面?一時間只覺得雙腿發(fā)軟,險些跪到地上。
念枕月目光堅定,白光纏繞著觀月,竟然漸漸止住了他身上傷口流出來的鮮血。
念枕月猛地收手,左手抓著自己的右手,突然跌坐在了地上:“呃……啊……咳——咳,咳咳咳?!?p> 她發(fā)出了極為恐怖的哀嚎聲,仿佛她的身上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一樣,巨大的痛苦似乎能把她瞬間撕裂,而她,只能坐在地上冷汗涔涔,哀鳴不已。
蕭允澈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念枕月身邊,他沒有去看觀月,而是一把抓住了念枕月的肩膀。
可還沒開口,他就發(fā)現(xiàn)念枕月的身上燙的嚇人,就像是剛被人從蒸籠里撈出來一樣。
他一愣,用手背去摸了摸念枕月滿是汗水的額頭,卻仍然只能察覺到滾燙。
“你發(fā)燒了,我去請大夫?!笔捲食弘S手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披在念枕月的身上,說話間就要出門去請大夫。
念枕月卻伸手,一把抓住了蕭允澈。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氣若游絲地說道:“別去,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