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眼光不錯,今天我給你買二送一”
潘安把三碗肉湯逐一端過去,坐在兩個少女對面。
在他端最后一碗湯的時候。
兩個少女已經在大快朵頤。
潘安看著她們嘴角的油星問道。
“怎么樣,這湯好喝嗎?”
“好喝”
兩位少女異口同聲的說。
還未能潘安繼續(xù)問。
她們又異口同聲的說:“肉特很好吃”
老葛頭一邊抽著魂煙,蒼老的目光透過煙霧,打量著潘安和兩個少女。
潘安也沒有在意。
剛才又走了些客人,現在他們是唯一一桌客人。
飯店老板看著唯一一桌客人,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潘安沒有注意到,老葛頭的目光落在楚青鸞臉上時,眼睛里居然閃爍起一道奇異的光芒。
楚青鸞臉上那些所謂偽裝。
在葛老頭面前和沒有偽裝,沒有任何區(qū)別。
看清楚楚青鸞的那一刻,不知道老葛頭想到了什么,整個人都顯得極為震驚。
雖然他很快就把目光移開,但是整個人都陷入呆滯中。
這個頭發(fā)和胡子都已經花白的老頭。
甚至忘了吸上一口自己叼在嘴上的魂煙。
沒人注意到,他的眼眶竟然有一絲潮意。
一直等到煙頭即將燒到嘴唇上。
老葛頭才手忙腳亂的把煙頭從嘴上拿起來,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著。
“真是老了嗎,怎么會想到那個女人呢,難道是要活到頭了嗎!”
老葛頭從熱湯鍋里撈出一塊火候剛剛好的魂獸肉。
這是今天收到的最強大一只魂獸身上,最好一塊肉。
老葛頭特意留到要收攤前,才把這塊肉扔進鍋里,準備給自己睡覺前下酒吃的。
他用切肉刀,細致的把整塊肉切成厚薄完全一致的肉片。
火候掌握的很好,最里面的肉還未熟透,帶著血色的殷紅。
老葛頭把幾種配合的魂植切成碎末。
用炒鍋熟練的翻炒著切好的肉片。
猛火快炒,加入足夠的調味料后。
老葛頭把一鍋回鍋魂獸肉勝出兩盤。
他端起其中一盤,腳步蹣跚走到潘安面前。
“砰”的一聲。
葛老頭把盤子扔在桌子中間。
嚇了三個正在埋頭喝湯吃肉的少年男女一大跳。
潘安“······”
“葛大叔,你這湯館還賣菜的嗎,我怎么從來不知道?”
“你又不是沒有給我刷過碗,我這里什么時候賣過菜的!”
“可是,這是?”
“老頭子給自己弄點下酒菜,不小心弄多了,這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
“不要,我就扔掉了”
“要、怎么不要,謝謝葛大叔”
“謝謝葛大叔”
第一聲謝謝葛大叔是潘安說的。
第二聲是兩個少女說的。
看到盤子了一片片色澤誘人的肉片,還有點綴在里面的那些魂植。
聞到香噴噴的氣味,就令人垂涎欲滴。
“你們慢慢吃”
葛老頭轉過身,向自己的柜臺走去。
臉上浮起一縷發(fā)自內心的微笑。
三個人爭先恐后的把自己的筷子向那盤回鍋魂獸肉伸過去。
看到三個人幾乎要把舌頭都吞進去的樣子。
葛老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
伸出筷子,從面前的盤子里夾起一片回鍋肉。
細細的嚼著,美滋滋的咪上眼睛。
朦朧中,有幾道黑影從前面的大街,走進巷子里。
這些人都披著黑色的披風。
最近大魏國好像很流行這樣的裝扮。
武楊縣處于梁魏之間。
這些人,有些來自大魏的魂域探索隊在武楊縣出沒,并不奇怪。
他們來到在老葛頭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披風下面,是五個魂域探索隊打扮的魂武士。
兩個在前,還有兩個在后面。
中間簇擁著一個。
這樣的隊形,顯然是尊卑有別。
前后四個人都是粗豪的大漢。
中間那個帽檐低垂,看不清他的面孔。
最前面一個粗豪大漢一臉厭棄的看著老葛頭面前,還在不停翻滾湯鍋。
“主人,你確定要喝這個,看起來不太干凈”
“哎呦!”
中間那人狠狠給了前面的人一腳。
“你知道什么,我這兩天都聽到好幾次有人提起這里的肉湯了,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不嘗嘗怎么知道”
挨了一腳的大漢對葛老頭說:“老頭,你的肉湯怎么賣的”
“五十兩一碗”
“什么、五十兩一碗、你怎么不去搶!”
“嫌貴,你可以不買,白天縣衙門口有施粥的,分文不要”
“你這個老不死的,把我們當什么人了!”
這家伙怒目圓睜,惡狠狠瞪著老葛頭。
“嘭”的一聲,剛才說話那個人,在他后腦勺上狠狠拍了一下。
然后一把將他拉到一邊:“你別給本公子到處惹事”
說完話,他上去前一步,站到老葛頭面前。
伸手把一錠金子放在柜臺上。
“老板給我們來五碗肉湯,不用找銀子”
老葛頭收下那錠金子,這錠金子怎么都值上百兩銀子。
老葛頭手腳麻利的給五個人放肉盛湯。
四個隨從不敢惹到自己家主人。
老實了很多。
端著肉湯去找桌子坐下。
五個人占據了三張桌子。
中間那人獨坐一張。
前后四個男子分成兩下,坐在前后兩端。
看的出,四個男子只是中間那人的隨從。
主仆又別,當然不配和中間那人坐在一起。
同時,也有對中間男人形成外圍保護的意思,
潘安一邊喝湯吃肉,一邊和兩個少女說話聊天。
前世那些逗女孩的套路,隨便想起了,繪聲繪色的講出來些。
就把兩個少女逗得花枝亂顫,笑語盈盈。
楚青鸞雖然按照潘安之前在武楊酒樓出的主意,丑化了自己。
但是她本身的氣質原本就與眾不同。
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一顰一笑與,都眾不同。
葛老頭喝著酒,用眼角余光看著這邊,越發(fā)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要不要再給丫頭弄些好吃的?
關注楚青鸞的人不止老葛頭一個。
她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
尤其是單獨一人坐在那張桌子上的家伙,最初還埋頭喝湯。
后來連湯也不怎么喝了,一直用眼睛悄悄打量楚青鸞。
人老成精,老葛頭很快發(fā)現了那家伙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