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挎包內(nèi),拿出鬼木錐,迅速的奔向了眼前的女人,只要在這只歷詭完全顯現(xiàn)出來之前壓制住就行。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敢再隨便動用詭手了,這兩天頻繁的動用歷詭能力,已經(jīng)讓他的詭手有些不受控制。
抬起手,將右手上的鬼木錐狠狠的刺向女人身體。
只是下一秒他愣住了。
木錐竟然穿過了女人身軀,但沒有任何阻擋。就好像刺進(jìn)了水中的感覺一般。
但由于前沖的力量太大,慣性使得楊天賜也撞在了女人身上。
瞬間,一股陰冷的感覺包裹了他的全身。
穿過女人的身體,就好像穿過水中一般。此時他身上已經(jīng)全是黑色的液體。
而身后的女人已經(jīng)在液體的堆積下,凝結(jié)出了黑色的雙手。
就在這時候,女人動了,機(jī)械式的轉(zhuǎn)身,一只黑色的手掌直接抓向了楊天賜的身體。
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令楊天賜有種作嘔的感覺。
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色手掌,他已經(jīng)能清晰的看到手指上那尖銳細(xì)長的指甲。就好像要插進(jìn)他的身體,將內(nèi)臟掏出來一般。
快速地向后退去,楊天賜堪堪躲過了水詭的手掌。
看著身上全是黑色的液體,讓他感覺有些惡心。
只是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想這個了,眼前的歷詭居然不怕鬼木錐。
而就在剛剛自己的鬼手也穿過了這女人的身體。證明鬼手的壓制對于這只水詭也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唯一能對付詭的兩種辦法,完全無效。自己拿這只歷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此刻的他有些絕望,在以前經(jīng)歷過的靈異事件中,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面前的水詭又動了起來,此刻的它下半身根本就沒有雙腿。
而是像流動的積水一般向前翻動著。緩緩的向著楊天賜靠近。
看著越來越近的水詭,他愈發(fā)焦急起來,如果再想不到辦法對付它,自己就要被鼻腔中的積水嗆死了。
只是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逃。
想到這里他果斷的轉(zhuǎn)身就跑。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能對付的,現(xiàn)在只能先行離開再想辦法了。
奔跑中的楊天賜苦笑著,這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了,在靈異事件中逃跑。
如果趙杰在這里就好了。他的能力是不需要觸碰歷詭就能形成壓制。
可是回想起趙杰對付靈異物品時的無力感,又搖了搖頭,只能說駕馭的歷詭能力沒有強(qiáng)弱之分,只有合不合適。
雖然楊天賜在不斷的奔跑,但是身后的流水聲并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響,這只能證明那個女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臉色有些漲紅,體內(nèi)缺氧的感覺愈演愈烈,隨時都有可能昏迷,雖然自己是馭詭者,但是馭詭者也需要氧氣來呼吸。
“這樣下去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就當(dāng)他回過頭想要看看女人離自己還有多少距離時。
他瞳孔驟然一縮,只見身后的女人居然停下了身形,向著他伸出黑色的手掌,而手臂居然越來越長。
頓時楊天賜一臉驚駭,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逃跑的可能。
僵硬麻木的感覺傳遍全生,想要反抗,想要抬起自己的鬼手,但全身就好像被桎梏了一般。他甚至能聽到歷詭手臂快速接近的破空聲。
突然。
已經(jīng)伸至他胸口的黑色手掌停止了動作,他能看到此時在手掌上還流動的黑色液體。也能看到停止在原地僵硬的歷詭。
“停了?”
此刻的他不禁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歷詭為什么停止了襲擊,但死里逃生的感覺讓他全身松垮下來。
只是,還沒等他完全放松下來,忽然他皺起了雙眉。
“嗯?”
此時的歷詭雖然停止了襲擊的動作,但是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似乎是想要掙脫枷鎖一般。
“砰”
一聲巨響傳來,驚的楊天賜張大了嘴,眼前的女人突然爆炸,黑色的液體四散,濺的四周到處都是。
而落在地上以及他原本身上的黑色液體,居然向著共同的方向慢慢流動。
楊天賜抬起頭,看向了液體流動方向。
此刻,那里居然坐著一個女孩。
女孩帶著一頂粉色的鴨舌帽,帽檐壓得有些低,看不清面容,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運(yùn)動開衫,寬松且合身。
她坐在了折疊的小凳子上,面前擺放著一個折疊的畫架,而在畫架上鋪著一張白紙。
而此刻女孩正左手托著墨盤,右手拿著一支毛筆在白紙上畫著什么。
隨著時間推移,楊天賜居然看到原本在地上的黑色積水此刻居然慢慢的流向了那個女孩。剛想開口提醒。
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原本已經(jīng)流到女孩腳邊的黑色積水此刻居然沿著畫架的木腳處向上流動。
一直流到了畫架的白紙上,最后消失不見。
收回震驚的目光,楊天賜跑到了女孩身后,他定睛看著畫架上的白紙,此刻白紙上居然畫著一個村莊,村莊的路口處有一塊巨石,巨石上寫著崖墓存三個字。
而村莊的中心處一只黑色的水詭定格在了泥濘的土路上。
畫中最右邊的地方是一個墓園,此刻墓園中畫著幾十個村民模樣的詭奴。
楊天賜看了看四周的風(fēng)景,和畫對比了一下,居然一模一樣。
整副畫栩栩如生,給他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謝謝”楊天賜對著眼前的女孩說道。
女孩并沒有回頭,而是將那副畫拿下,折疊后放進(jìn)了自己的背包中。重新拿出一張白紙鋪在了畫架上。
楊天賜不知道女孩要干什么,但他也沒有繼續(xù)開口。
此刻女孩子重新拿起了毛筆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大字。
“回新?!?p> 楊天賜剛想問些什么,只看到女孩再次將白紙拿下,把面前的支架以及折疊凳收起,全部放進(jìn)了自己的背包中。
女孩背起背包后,徑直的離開了村莊。沒有再和楊天賜說些什么。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楊天賜滿臉的疑問。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追上去再問些什么。
畢竟從小到大,他基本沒有和女孩打交道的經(jīng)驗(yàn)。
“算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不知道楊恩哥現(xiàn)在怎樣了。”楊天賜想到了還在洞窟口的弟弟,趕緊跑出了村莊。
可是當(dāng)他出了村莊后,再也沒有看到前往洞窟方向的那片茂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