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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npc捕頭開始的人生

第二十五章疑點(下)

從npc捕頭開始的人生 燭千墟 3304 2020-11-10 16:37:16

  【沉香粉鋪】

  這家掌柜姓魏,一個看著就精明干練的中年人,當(dāng)陸離等人道明來意,他也詳細(xì)的說了當(dāng)日程小姐的來此的情況。

  大約是中午時分,程小姐帶著隨從侍女,沒有像往常來購置許多女兒家用的物品,停留了一小會兒就走了。

  也沒發(fā)生什么可疑的事,魏掌柜本人也是事后懸鏡司那邊有人來問才知道程小姐失蹤了。

  陸離三人出了門,他轉(zhuǎn)身回望了一下招牌,臉上掛著思索。

  “大人,有什么問題嗎?”許山河問道。

  陸離搖搖頭,說道:“也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家掌柜表現(xiàn)的有點太冷靜了?!?p>  “剛才我問話的時候,態(tài)度可不算多好,他雖然態(tài)度表現(xiàn)的謙卑,回答的卻是有理有據(jù),話音連個顫都聽不見。”

  “就好像是心中早就編好了話準(zhǔn)備應(yīng)付?!?p>  麻六也明白陸離的意思,滅青龍幫一事傳開后,自家大人的風(fēng)評就被傳的不成樣子,這小小的民間商人但凡聽過態(tài)度上也不至于如此淡然。

  他道:“大人莫不是懷疑這掌柜的有問題。”

  “那倒沒有,習(xí)慣性的多想了下而已?!标戨x淡淡說,畢竟可能這掌柜真就沒聽過他的名頭呢!

  旋即,他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對了,你們之前查的時候,對這家沉香粉鋪最終是個什么情況?”

  聞言,麻六看向了許山河,當(dāng)時總攬全局是他。

  許山河想了下,說道:“沉香粉鋪其實也是程家的產(chǎn)業(yè)?!?p>  “所以我們當(dāng)時在判斷店中人沒有作案的可能之后,就沒有太多加注意了。”

  “我們當(dāng)時覺得自家人總不至于綁自己家大小姐吧?!?p>  “這里也是程家的產(chǎn)業(yè)?。”陸離笑了笑,臉上浮現(xiàn)的是旁人難以明白的表情。

  “那這程小姐還真的夠照顧自家生意的,一次又一次的親自來。”

  麻六和許山河二人對視了一眼,有點不明白自家大人的意思。

  這時,只聽陸離又發(fā)話了,

  “安排人,也盯著點這家鋪子吧?!?p>  “我們?nèi)ハ乱粋€地方,甘家?!?p>  ……

  甘家,定遠(yuǎn)城內(nèi)的另一個富商,經(jīng)營生意廣泛,早些年隱隱與程老爺是并駕齊驅(qū),二者在畫舫生意了那塊兒結(jié)下了很大的梁子,最后結(jié)果是程老爺完勝,甘家被徹底掃出了青芝河畫舫圈子。

  商人逐利,老話說,斷人財路又如同殺人父母,這甘老爺為人高調(diào)也不止一次放話,要給程老爺苦頭吃。

  因而,程小姐失蹤之后,許山河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來甘府的路上,許山河細(xì)致的向介紹了一遍情況。

  甘府門前的下人懂禮多了,知道陸離等人的身份,十分恭敬的給他們迎了進(jìn)去。

  一會兒管家又來了,給他請到一個會客的堂室,上好的茶水沏上,說讓他們稍等,去通報自家老爺。

  然而,過了一陣子,管家苦著臉回道:“大人,是小人記錯了,我家老爺今天有事出門了,您看要不改日?等我家老爺一回府,小人立刻告知此事?!?p>  本就在程家經(jīng)歷過了一遭的許山河,訓(xùn)斥道:“你是怎么做管家的,你家老爺在不在都能搞錯?!?p>  “是小人的過,是小人的過。”甘管家一個勁的賠禮。

  陸離抬了抬手,倒是沒什么憤怒,平靜道:“沒事,你現(xiàn)在去讓人找你家老爺?!?p>  “我在這兒等他?!?p>  “呃,好的,那大人你稍等,我這就派人去找?!备使芗矣行]想到,但隨即也是聽吩咐道。

  說著,他就躬身要走,

  “等等?!备使芗一剡^頭,卻是陸離叫住了他,陸離又看了眼麻六,道:“麻六,你也跟著去找?!?p>  麻六愣了下,旋即抱拳領(lǐng)命,道:“是,大人?!?p>  三人離開。

  許山河發(fā)問:“大人,你為何讓麻六也去,難道是覺得那管家在說謊,實際上甘老爺就在府中,只是推脫不見?”

  “不好說,習(xí)慣性的好奇罷了。”

  “假設(shè)他在府里,故意不見,我倒想這臺戲他想怎么唱?!标戨x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假設(shè)他不在府中,那又是去了哪兒呢?”

  陸離接著道:“我記得之前你和我說,你們排除這個甘老爺?shù)淖靼竸訖C(jī)首先是有人給他作證他在府中,然后你們摸查盯梢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疑點?!?p>  許山河點了點頭,說:“是啊。”

  “那有意思的就來了,假設(shè)今天管家沒說謊,也就是說甘老爺離府,連他這個管家都不知道,那么上次,所謂的作證會不會也是一種偽證呢?!?p>  “如果是這樣,他為什么要瞞著自己的行蹤呢?!?p>  許山河聽著不住的點頭,道:“對對對?!?p>  “不過以大人的身份,等這樣一個商賈,著實是給他臉了?!?p>  “如果后續(xù)一直找不到他人,難不成還一直等下去?”

  “無妨,先等等看再說,反正今天的時間就是特地留出來的。”陸離輕笑,吩咐道。

  “倒是你,就不用等了,別閑著,先回趟懸鏡司安排人把我今天說的要盯的地方去布置下再回來?!?p>  “是?!痹S山河領(lǐng)命,緩步撤退。

  ……

  這一等,就到了下午。

  陸離倒沒什么,沒有浪費時間思索著案子的方方面面。

  甘家的仆從們明顯是急壞了,管家更是安排了一桌豐盛的酒菜,一會兒就和陸離道一聲歉,陸離都能聽到他在門外不停的踱著步。

  終于,一個身影急匆匆的進(jìn)門,

  遠(yuǎn)看一團(tuán),近看一坨,個頭不高,倒是腦滿肥腸的大肚商賈形象,一對細(xì)小機(jī)靈的眼睛,一看就是平時算慣的模樣。

  這就是甘老爺,他明顯是急壞了,行禮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見過陸大人?!?p>  “讓陸大人久等了,事前不知大人登門,有失遠(yuǎn)迎,實在失禮,還請陸大人海涵?!?p>  陸離沒說話,架子還是要拿捏住的,就像是這個時代官員面對商人的樣子,淡漠的眼神看著他,道:“不知者不罪?!?p>  視線略微的停留了一會兒,錯落向后看,麻六走了進(jìn)來。

  再往后,是許山河。

  兩人的神色有些怪異,像是想笑又強行憋著。

  當(dāng)陸離的視線看過來,二人立刻收斂走過來,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先是麻六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下,然后是許山河。

  甘老爺似乎有些憂慮,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看著陸離,就見連陸離臉上的神情都一點點的怪異起來。

  “確定?”甘老爺聽到陸離小聲的問了一句。

  再要細(xì)聽那邊的回應(yīng),陸離的目光已然向他看過來了,平靜的口吻,

  “甘老爺?!?p>  甘老爺一個激靈,道:“在的,大人?!?p>  他也算是商賈中有點名望的人物了,知道不少消息,知道這位陸大人算是這幾天被傳頌級別的煞星狠人,像縣官權(quán)高但多少面上行事還是有點顧忌,這位卻要么就寂寂無名,要么就是滅門驚人。

  碰到這種你不知道他會不會和你講規(guī)矩的人,能不怕嗎?

  何況,今天自己足足讓他等了如此久。

  陸離也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有點畏懼,盡量語氣平易近人的道。

  “別緊張,找你沒什么?!?p>  “就是詢問下案情,畢竟眾所周知,你和程家有仇?!?p>  “是,是?!备世蠣斈税押?,態(tài)度很配合,道:“大人,您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陸離活動了下手指關(guān)節(jié),站起身子,背著手,踱了幾步,才用略犀利的目光看向甘老爺。

  “上次許山河他們問你,你說案發(fā)當(dāng)日在家是吧?!?p>  “誰給你作證來著?!?p>  “是在下的家人、仆從?!案世蠣敾氐?。

  “他們能證明你一整天都在這里沒有離開?“

  甘老爺點點頭,道:“當(dāng)然,大人。”

  “說謊!”陸離忽然言辭激烈,語氣嚴(yán)厲的道。

  “我在等你的時候,問了下你的管家你平日的一些習(xí)慣,平時,你不叫他們,他們一般不會進(jìn)入你待的地方?!?p>  “當(dāng)日,他們只是沒見到你出門。”

  “本來這也足夠說明了?!?p>  “可今日,他們以為你在,事實上你卻不在,他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發(fā)現(xiàn),這就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了?!?p>  “對此解釋一下吧!甘老爺。”

  甘老爺急的不知如何說話,緩了下才辯解道:“大人,真不是我啊?!?p>  “當(dāng)日我確實在家?!?p>  “我和那姓程的有仇不假,但我有什么肯定也沖他,沒必要綁架他女兒啊?!?p>  陸離一副充耳未聞姿態(tài),神情愈加冷漠,“我不想聽到狡辯,我只看證據(jù)?!?p>  “除非你能證明,在案發(fā)時間段,有人就在你旁邊待著?!?p>  “不然,就對不起了?!?p>  “隨我回懸鏡司走一遭吧?!?p>  “甘老爺?!?p>  “大人,你不能冤枉我呀?!备世蠣敻绷?,幾百斤的肉都在顫。

  “真不是我干的?!?p>  陸離確認(rèn)道:“也就說,你拿不出證據(jù)嘍?!?p>  他緩緩抬起手,吩咐道:“拿下?!?p>  許山河、麻六一左一右便要上前架住他,甘老爺下意識就要跑。

  普通人的身子,哪里能頂?shù)米≡S山河二人,立刻就像小雞崽子一樣被駕著,雙腿懸空。

  “大人,大人。”甘老爺不停的喊,眼淚都快下來了,好像是在說,栽贓陷害,破不了案子要拿我做替罪羊!

  越想越驚恐。

  陸離哪理他,便是要往門外走,臨走說:“帶回去,記得安排人來查封?!?p>  查封?

  按官府那幫人的脾氣秉性,接下來順理成章,就是瓜分他多年積攢下來的家產(chǎn)。

  一念至此,陸離前腳還未踏出門外,后腳甘老爺就崩潰了,像是瘋了一般,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大人?!?p>  “不要啊?!?p>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陸離這才不為人知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回去坐下。

  許山河二人放在甘老爺,他整個人直接癱在地上,沉默了很久,方才苦著臉,語氣極不情愿的道:

  “大人,那日,我其實去了香樓?!?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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