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到達年會酒店那會兒,已經(jīng)是半夜了,老肖先帶著大家去負責人那里領了房卡。
之后分房間,讓大家趕緊去睡覺,好好休息。
項暖和曲露依舊住一個房間,進房間后,兩個人都累得不行躺坐在椅子上。
片刻后曲露將門口的行李箱拖過來打開,將里面的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拿了出來擺在桌上。
項暖看著自己兩手空空,才想著自己的東西還在肖易箱子里,立馬換上自己的鞋子去樓上找他。
曲露手里拿著一根黑色的皮筋,正在扎頭發(fā)。得知她要離開,就揶揄的開口:“不會上去了就不下來了吧?”
項暖臉一紅,腦子里都是來回開著的小車:“說什么呢?我只是去拿換洗衣服?”
曲露一副我很懂的樣子:“今晚不是肖總監(jiān)獨守空房,就是我獨守空房,得看你的心里誰重要了?”
房間的門被關上了,項暖進了電梯,拍了拍自己臉頰。
肖易就住在樓上,他是總部安排好的房間。
酒店的走廊壁燈亮著,是淺黃色的光,不是很亮,剛好又能看清楚路。地上都鋪著松軟的地毯,踩在上面軟綿綿的。
要到肖易門口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子正在哪里敲門,看起來特別眼熟。
房間的門打開了,男人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當看清楚外面的人,立馬拉上了浴袍。
聲音有些涼意:“請問你有事嗎?”
女孩子用手撥了撥自己身上的長頭發(fā),語氣柔柔的問:“我能進去嗎?肖總監(jiān)?”
項暖站在一旁捂住嘴巴笑了,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彌漫在酒店的走廊上。
她終于記起這個人了,主要聲音太過于熟悉,是去年公司年會,坐車去維多利亞港s市要搭訕的那個女人。
肖易沒有說話,直接將門給關上了,那個女人還不斷在敲門。
項暖看了眼,就離開了,她還沒有走進房間,男朋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接電話:“我剛上去過了,見有美女在你門口就離開了?!?p> 肖易正在擦頭發(fā),手揉了揉鼻梁骨:“你就對我這么殘忍嗎?”
“?。俊?p> 他解釋:“身為未婚妻,你怎么沒有一點自覺性,正常情況你應該走過來,幫我趕走她,知道嗎?”
項暖到房間門口了,刷卡進去后,坐在落地窗旁,看著不遠處的沙灘。
這會兒外面依舊有小情侶在哪里相擁:“算了,我們還是像去年那樣當陌生人比較合適!”
如果今晚她勇敢的站了出去,明天會遭受多少別人的刀子眼,想想頭皮都發(fā)麻。
電話掛了一會兒,曲露才慢悠悠的從浴室出來,嘴里哼著歌,心情不錯。
她走進靠落地窗近的那張床,坐了下去與她對視,十分妖嬈的擺了一個造型。
語氣魅惑:“看來我的暖暖還是愛我比較多,竟然讓你男朋友獨守空房?”
項暖白了她一眼,很自覺去她箱子里拿了一件睡裙,鉆進了浴室。
上床上沒多久,兩個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明天是一天的會議,會總結還有對明年的展望。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項暖打折哈欠,又偷偷摸摸的上樓了,一路上十分小心。
肖易接到電話后,就在門口等她,見她鬼鬼祟祟的,一把將她扯了進去。
她剛進屋子,就被抵在了墻壁上,迎接她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帶著一點懲罰的味道,不斷輾轉與誘惑,功而不進,將人撩撥得厲害。
項暖有些抗不住了,外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扔在了一邊,里面穿著曲露的睡裙,黑色的吊帶,簡單又不失性感。
她昨晚洗完澡,穿上出來,還對著那家伙抱怨:“你說你出差又不是去度蜜月,整這么勾人干嘛?”
曲露鄙視的看著她,眼睛里帶著失望,恨鐵不成鋼的教育她:“你好歹是吃過豬肉的人,這就度蜜月了。你想多了,要是度蜜月我肯定不會帶這個,要不等你結婚那會兒,姐送你幾套適合度蜜月的。”
白皙的皮膚,加上純黑色的裙子,有說不出的味道,她很少穿這個顏色。再加上屋里燈光勾人,肖易也不忍了。
打橫抱,將她帶到了床上:“你昨晚為什么不來解救我,宣示主權,還要與我當陌生人?!?p> 項暖在白色的床上,眼睛轉悠著,就是不去看他。主要是心虛,又怕他說出什么話來。
可是肖易存心要教育她,用手將她的腦袋搬正了,逼迫她對視。
“我們得好好認識一下!”
不看還好,一看他又后悔了,原本她眼睛就生得漂亮,眼珠很黑很大,特別亮。
因為她剛有些心動,再上那些吻,眼角濕濕的,這會兒勾人得厲害,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于是口頭教育換成了其他深刻的教育方法!
在七點那會兒,項暖扶著腰離開了房間,碰到其他公司的人,她立馬站直身子,笑得十分禮貌。
回房間叫上曲露,兩個人就去了酒店的餐廳用餐。
老司機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貼心的幫她剝了一個水煮蛋。
“多吃一點,早上運動過量,等下開會容易睡著!”
項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手肘勾住了她的脖子,低聲說:“給我閉嘴?!?p> 吃完早飯后,大家去了會議室,一天的工作又開始了。
只是今天項暖一直沒有機會見到肖易,因為他特別忙。
晚上曲露跟男朋友打完電話后,見她在一旁認真看白天的會議記錄,有些驚訝。
抱著杯子喝了口水:“你不去樓上嗎?”
看資料的人果斷搖頭,樓上那家伙,最擅長的是伺機報復,她的腰還酸著呢,最好不要隨意去招惹他。
曲露抱著杯子,一下子從自己床上,跳到了隔壁床上,倒在她一堆資料的邊上,抱著被子,從下到上的打量她。
看了半天:“你能不能低下頭給我看看?”
手里的資料放到了一旁,項暖以為曲露要給她說什么。
誰知道一低頭,那家伙兒就扯開了她的領口,速度之快。
項暖趕緊伸手,拉回了自己的領子:“你干嘛?”
曲露笑了:“我是女孩子,能對你干嘛?”
“那你看我?”
床上的人起來了,這次坐到她她旁邊,眼睛里閃著八卦之光。
“我只是好奇,想證實一下內心的猜想?”
“我就說,你倆早上一起滾床單怎么可能沒有痕跡,原來都藏著呢?”
項暖順手拿了床頭的枕頭:“我想捂死你!”
會議開了兩天,第三天的晚上舉行了文藝晚會,請了一些明星,還有歌舞團,節(jié)目單里也加上了一些員工表演。
晚會當天,所有的參會人員,都換上了晚禮服還有西服。
總公司安排了很多化妝師幫著化妝,曲露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搭配著閃亮亮的首飾。
項暖穿了一條淡藍色的裙子,領口與裙擺之間都加有一些小小的繡花,細節(jié)處很精致,這是肖雯還有梁女士幫著一起選的。
在兩位女士入座后,肖易走了過來,他在項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帶走了。
他今晚穿著藍色的西裝,領帶上有跟裙子一樣的繡花,兩個人站在一起,還是挺顯眼的。
項暖跟著他走了幾步,拉了拉他的衣角:“要不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男人停下步子:“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慫,不就換張桌子吃飯,至于嗎?”
可能是被他的話刺激了:“誰慫了,我是見不得那些姑娘傷心?!闭f的挺理直氣壯的。
這會兒正好有認識肖易的人走過來打招呼,看到他旁邊明媚動人的女孩子,就多嘴問了一句她是誰。
肖易攬著項暖的肩膀,很客氣的回答:“未婚妻”
于是肖總監(jiān)有未婚妻的消息,一下子就散播了出來,很多人借著敬酒來看上一看。
項暖跟著老肖還有肖易,坐在了主桌上,坐哪里的人,要不是總公司最核心的成員,要不就是國內分公司排名靠前的老總。
趙總的女兒也在桌上,她正好在項暖旁邊,見她挺可愛的。
就隨口問了一句:“你家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
對方放下筷子,笑得幸福:“我家是開農(nóng)家樂的?!?p> 于是兩個人就這個話題聊了起來,趙小姐挺喜歡她的,聽她的介紹,有些想去綿鎮(zhèn)了。
她似乎也能明白肖易為什么喜歡她了!
公司的抽獎活動,穿插在節(jié)目里面。
項暖在運氣方面一直不錯,獲得了一個二等獎,她看著號碼時愣住了,后知后覺的上了臺。
原本頒獎的是總公司副總,他直接對肖易說:“肖總監(jiān)你去吧,畢竟去年你未婚妻可是指名要你頒獎呢?”
桌上的人都記起了去年的一幕,笑著打趣小夫妻。
這次項暖沒有喝酒,她想著難得穿這么漂亮,還化了漂亮的妝,要是醉了,得多丟人!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肖總監(jiān)居然上來給她頒獎了,曲露看到后,拿起手機對準了臺上的一對璧人。
剛放下手機,又后悔了,肖總監(jiān)捧住了暖暖的臉,在臺上公然親了下去。
臺下尖叫聲一片,攝影師也抓住了這個機會,照片又不負眾望出現(xiàn)在了公共號上面。
第二天是員工旅行,兩個人脫離大部隊,去吃了海鮮,手牽手在沙灘上看夕陽。
第三天晚上,大家一起回到了c市,在出機場那會兒,又重新裹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周一分公司又開了會議,主要傳達了總公司的內容,還有就是根據(jù)分公司的實際情況,制訂了擴展方案。
冬天之后,太陽不見了,霧霾又出現(xiàn)在城市的上空,看起來有些壓抑。
沒多久后,公司安排了這次春節(jié)的放假時間,一周后體驗中心開始全部放假。
項陽從外省回來了,這次沒有直接回綿鎮(zhèn),說是要到姐姐這邊玩幾天再回去。
肖易在他回來那天,開著車去車站接他,弟弟看到他那會兒就姐夫姐夫的叫個不停。
最后將他安排在了項暖租的房子哪里,她在幾天前已經(jīng)搬家到了肖易的公寓。
最后一天上班結束后,大家一起打掃了衛(wèi)生,拍了一張大合照。
項暖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肖易說找朋友有事,弟弟說約了同學晚點回來。
在晚上八點鄰居突然給她打了電話,說是店里的水龍頭好像壞了,水從店里冒了出來。
原本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人,急匆匆的出了門,一溜煙往店里跑去。
跑得著急,氣喘吁吁的,當?shù)郊缆飞?,卻發(fā)現(xiàn)店門似乎打開著,店里的光很亮。
她往地上看了看,沒有水漬,要走到門口那會兒,從四面八方涌出一群人。
看清楚后,就停在原地不走了,傅奶奶站在她面前,燈又忽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