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上位墊背石
云墨瑤將她的醫(yī)館關(guān)閉,并在門口張貼了一張告示,大致內(nèi)容是告訴前來瞧病的患者可到云陽山的慶云寺找她,而且費(fèi)用可全免。
“誒,為了我,你這回?fù)p失可有點(diǎn)慘重啊!”蘇清漪揶揄她。
“有什么損失,我若需要Money,找我那皇帝老哥伸手就行了。”
蘇清漪:“......”果然是有錢任性??!
幾天后,張福貴畏畏縮縮的出現(xiàn)在了慶云寺。
廂房外院,一名小沙彌領(lǐng)他到這兒后便匆匆退下了。
云墨瑤剛好從廂房中出來,看到院外徘徊不止的人便大步走上前去。
“死太監(jiān),怎么?跑這來監(jiān)視王妃有沒有乖乖待在這兒啊!”她的語氣不善。
既然是修行,蘇清漪還是守著寺廟的規(guī)矩,一早便隨著那些信徒去早課了,留著云墨瑤與小果二人在這兒,實(shí)屬無聊得緊。
此刻見到熟悉的人,她莫名冒出一股火氣。
張福貴幾乎將腰彎成了90度,一邊賠著笑臉一邊回答道:“公主說笑了,陛下怎么可能派奴才來監(jiān)視王妃呢?”
“那你來做什么?”
得知他是來請自己回宮給萬子衿瞧瘋病,云墨瑤差點(diǎn)給氣笑了,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抄起一把掃帚將張福貴趕了出去。
直到晌午時分,蘇清漪從佛堂回到廂房。
見到滿臉喪氣的張福貴時,她的內(nèi)心一個咯噔,想著是不是宮里又出什么事了。
她將人請進(jìn)了院內(nèi),吩咐小果給他沏茶。
“哎喲喲,王妃可折煞奴才了?!睆埜YF一臉受寵若驚,忙給她作揖。
蘇清漪微微一笑,“張公公說笑了,佛門清修之地,哪來什么王妃奴才的?”
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張公公特意跑這一趟,莫不是宮里出什么事兒了?”
張福貴將自己過來的目的重新同她復(fù)述了一遍,并解釋道:“陛下讓奴才同王妃解釋,他并不是因?yàn)閼z惜萬貴人才要不惜一切代價替她瞧病的,而是他想通過她查出背后陷害王妃的黑手?!?p> 云墨瑤從她的廂房過來,看到張福貴進(jìn)了院子,頓時又來了火,正準(zhǔn)備再次將他掃出去,蘇清漪發(fā)話了。
“墨瑤,不如你隨他回宮一趟?”
What?云墨瑤聽完忍不住摳了摳耳朵,她莫不是聽錯了?
讓她回宮去替萬子衿看瘋?。?p> 蘇清漪的心有這么大,她可沒這么傻!
不過,聽了蘇清漪給出的解釋,她內(nèi)心的火焰總算是平息了些許。
直到傍晚的時候,云墨瑤隨著張福貴一同下了山。
二人回到宮中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他們將馬車停放好后便直接去了桃花閣。
正殿內(nèi),云墨寒面色陰沉地坐在長榻上,屋里奴才跪了一地,個個大氣不敢出。
太監(jiān)總管周申海正將頭磕得跟雞啄米似的,口中直喊冤枉。
“喲,皇兄,這些狗奴才還用得著你親自教訓(xùn)?。 ?p> 云墨瑤慢悠悠地走了進(jìn)去,目光如睥睨螻蟻似的朝跪在地上的人瞥了一眼。
此時,她還是那日出宮時的男裝打扮,一身黑色夜行袍勾勒出她纖細(xì)修長的身姿,倒也英氣十足。
與云墨瑤前后腳進(jìn)來的是太后和容瑾。
這也是云墨瑤回宮來第一次與太后正面交鋒,她可不是只敢在背后叫她老妖婆,因?yàn)楫?dāng)著她的面,她照樣敢肆意妄為。
果然,見到來人后,她直接選擇無視地走開。
“你給我站住?!碧笥行C怒。
然而云墨瑤充耳不聞,直接大搖大擺地從她身旁走過。
容瑾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云墨寒最寵愛的妹妹,以前只是聽說這位公主很是持寵而嬌,如今一見,沒想到竟還是如此目中無人。
“云墨瑤。”太后怒氣騰騰地轉(zhuǎn)身朝向門口。
這時,云墨瑤才頓住腳步,回頭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她一眼,“你叫我?”
太后被她的態(tài)度弄得一時啞口。
“叫我干嘛?有病需要我治?”云墨瑤繼續(xù)幽幽道。
這時,云墨寒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這對母女的問題永遠(yuǎn)都是他最傷腦筋的一個問題。
“放肆?!碧蟠笈?。
“你總是將放肆掛在嘴邊,到底何為放肆?你叫我,我問你問題,怎么就放肆了?”
“瑤兒。”云墨寒從長榻上緩緩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他吩咐張福貴先將周申海關(guān)起來,過些日子他還需要親自審問。
旋即,他朝太后作揖道:“不知母后這么晚前來桃花閣所為何事?”
太后的注意力顯然還在云墨瑤身上,她滿臉陰云地開口:“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后?”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即是你潑出去的水,難道你不知道覆水難收嗎?”
云墨瑤話剛落音,云墨寒的眉骨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趁著事情沒鬧大前,他趕緊開口讓她去內(nèi)殿看看萬子衿。
盡管內(nèi)心有眾多不滿,但這次云墨瑤沒讓自己的皇兄在老妖婆面前難堪,而是聽話地跟著萬子衿的婢女春桃進(jìn)了內(nèi)殿。
容瑾眸光一閃,掩去一絲驚慌,浮現(xiàn)一抹殺意。
她自以為掩藏得很好,殊不知那個微乎其微的細(xì)節(jié)早已落入了某君的眼中。
原本,云墨寒從獄卒口中得知容瑾去過天牢,心底對她只是產(chǎn)生一絲懷疑,但此時當(dāng)她和太后出現(xiàn)在這兒,便又有了三分確信,而她方才眼底一閃而逝的內(nèi)容則再次印證了他的懷疑。
萬子衿只是她想上位的墊背石,而她之所以急著對萬子衿下手,想必是要對她滅口。
所以,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讓萬子衿恢復(fù)神智。
太后說明自己的來意,并提出想看看萬子衿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過被拒絕了。
容瑾只能佯裝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哀嘆她的姐姐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
夜深如墨,碧玉閣的閣樓還亮著一簇微弱的燭火。
女孩換上了一身與云墨瑤差不多的夜行衣,長發(fā)用一支烏木簪綰起,黑紗蒙面。
身后兩名女子長得白白凈凈,一身宮女裝扮。唯一與宮女有所區(qū)別的是,她們手中都握著一把銀晃晃的短刀。
“今晚必須把人給我殺了。”黑衣女孩轉(zhuǎn)過身,嘴角勾起一絲陰冷地弧度。
“是!”兩名宮女裝扮的女子作揖領(lǐng)命。
秋風(fēng)吹響枝葉,打破了夜的靜謐。
桃花閣的兩名守衛(wèi)聽聞屋頂傳來的異動連忙分頭去查看,結(jié)果卻讓一道銀色的冷芒封了喉。
內(nèi)殿,幾名宮女被打暈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