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好久不見
“顧小姐何必多禮?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許祿托著顧禾沒讓她行大禮。
“前輩,顧禾就不打擾了?!?p> 顧禾小心翼翼的離開暖屋,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小樓,還沒來得及喝口蜂蜜水便看到夫人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邊來了。
許祿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四個膘肥體壯的女人闖進(jìn)來包圍了。
夫人進(jìn)來便質(zhì)問:“你好大的膽子,先前與你說的話都忘記了嗎?”
顧禾在許祿還未開口前沖進(jìn)來,說:“夫人,我讓前輩住在這里的?!?p> “萍兒?!?p> “夫人我在?!?p> “跪下?!?p> 萍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
“就是你這個小蹄子蠱惑小姐違背府里的規(guī)矩,該打。”
“是。”
萍兒開始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臉上抽。
顧禾抓住萍兒的手:“夫人,要打就打我,萍兒有什么錯?”
“你問她有錯沒錯?”
“小姐放手,萍兒有錯?!?p> 許祿看著這出鬧劇,不耐煩的說:“我是受顧禾小姐之托保護(hù)她?!?p> “你有幾斤幾兩?”
夫人冷漠的質(zhì)問。
“趕快給我滾出后院,不,離開顧家?!?p> 顧禾聽夫人要把許祿趕走了,她著急了,如果人走了,那她的小命就徹底沒了指望,憤怒的大喊:“大夫人,我還是府里的小姐,我的事不用你操心?!?p> 此刻夫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眼神盯著著已經(jīng)掀開面紗的顧禾。
“你,你,你的眉毛呢?”
“正如你所見,眉毛已經(jīng)沒了,接下來是眼皮,今天得瘟疫的是我,明天也許是大夫人?!?p> 顧夫人早已被嚇的花容失色,腳邊慌亂,被侍女簇?fù)碇肆顺鋈チ粝乱痪洹澳?,你們兩個好自為之”就跑了,生怕染上和顧禾一樣的瘟疫。
顧禾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默默的抽泣。
“顧禾小姐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把給你種瘟疫的人殺了,我就有辦法恢復(fù)你的容貌?!?p> “多謝前輩?!?p> 顧禾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許祿叫住她問:“顧禾小姐應(yīng)該至小就修煉吧!”
“五歲修煉,直到今天已經(jīng)第十五個年頭了,奈何天賦平平,依舊練氣一層,修為沒有絲毫長進(jìn)?!?p> “奇怪。”
“的確是夠奇怪的,也許真是一個平庸至極的人?!?p> 顧禾說完話便先離開了。
萍兒關(guān)上暖屋的門,說:“公子,萍兒伺候您洗漱。”
“不必了,你今天受了委屈,先睡吧!”
萍兒指了床榻旁的小床:“公子不睡萍兒便不能睡。”
許祿脫掉外衣,盤腿坐在床榻上避目養(yǎng)神,萍兒把外衣給他掛起來。
“萍兒?!?p> “公子我在。”
“府里其她侍女有患瘟疫的沒?”
“有幾個?!?p> “在哪?”
“柴房,夫人讓她們自生自滅。”
“走,帶我去看看?!?p> “公子還是別了?!?p> 許祿輕聲說:“瘟疫會傳播到每一個人臉上,難道你不怕嗎?”
萍兒嚇的花容失色,給許祿拿下外衣,說:“公子,你真的能救她們嗎?”
“能不能救看情況?!?p> 萍兒取了個燈籠,帶著許祿穿過后院,指著前面黑黝黝的連排平房:“就是這里了?!?p> 許祿對萍兒說:“你回去?!?p> “可是?!?p> “回去。”
“是?!?p> 萍兒打著燈籠返回。
許祿推開柴房的門,動靜驚著了里面的人,黑影蠕動著擠在一起。
“我是來救你們的。”
“真的?”
“首先你們得告訴我,今天晚上會有什么東西來?”
“一只血紅色的蝙蝠,我前幾天看到了?!?p> 許祿尋著聲音看過去,還剩下脖子以及嘴的一個女人在說話。
“今天晚上會來嗎?”
“應(yīng)該會,因為有一個姐妹只剩下嘴了,等那只血蝙蝠飛來,第二天她就死了。”
許祿冷笑一聲,心想:七師兄現(xiàn)在比八師兄口味都重,八師兄喜歡cos戲服,七師兄直接cos蝙蝠。
不知道蝙蝠有病毒嗎?怎么沒把他毒死。
“找個干凈的地方,我要睡覺。”
一個女人站起來,讓開她躺的地方:“公子不嫌棄就躺這里?!?p> “不錯,不錯。”
許祿毫不客氣的躺下,說:“你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別看著我?!?p> 可以想象一張木板上,躺著活人,身邊都是沒有眼睛,沒有眉毛,甚至沒有鼻子的女人。
絕對是現(xiàn)象級的恐怖片。
女人們各自找了個舒服的位子睡覺。
后半夜,顧家所在的這片天空被一道紅色的霞光覆蓋。
一頭面目猙獰的蝙蝠從中飛了出來,輕車熟路的往后院而來。
許祿突然坐了起來。
當(dāng)蝙蝠落在窗框上,女人們依然在沉睡。
“七師兄好久不見。”
許祿開口說話了。
“你是誰?”
“當(dāng)然是你可愛的小師弟了?!?p> “許祿。”
蝙蝠從窗框上離開落在院中的樹梢上。
許祿走出柴房看著這頭惡心的蝙蝠。
“紅色的那玩意是涂的顏色嗎?”
“小師弟還是這么幽默?!?p> “一會兒就不幽默了,我準(zhǔn)備行俠仗義?!?p> 蝙蝠長大尖嘴,發(fā)出刺耳的笑聲:“小師弟你知道七師兄下山是為什么嘛?”
“找我麻煩唄!”
“老九那個傻瓜敗了,老八不知道是死是活,師傅就讓我來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小師弟,省的再跑一趟了?!?p> 許祿伸了伸懶腰,說:“七師兄看來有一些驕傲?!?p> 蝙蝠飛入樹梢中,許祿詫異的盯著被驚落的樹葉,只見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宛如鬼魅般從下落的樹葉中走出來。
“小師弟覺得七師兄有什么變化嗎?”
“沒什么變化,只是身上畜牲的氣味越來越重,難怪師傅見你都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p> 七師兄無相被許祿戳到痛處,短暫的憤怒后笑了起來:“小師弟依然是這么毒舌,師兄會把你舌頭一節(jié)一節(jié)取下來?!?p> 許祿不屑一顧。
相比其它師兄各種奇葩的手段,七師兄的攻擊就是無色無味的毒。
“七師兄你已經(jīng)動手了嗎?”
“你說呢?小師弟。”
許祿感覺自己體內(nèi)有一條蟲子在蠕動,不可思議的問:“什么時候?”
“剛才這些美妙的樹葉在落地的那一刻你已經(jīng)中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