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的驚呼讓眾人大笑不已,小紅也笑的肚子痛。好容易止住笑,小紅又問嘟嘟道:“嘟嘟姐,你那個寶貝膏膏怎么那么不好聞?”
嘟嘟笑道:“這是我們小姐的主意!你呀,來聞聞這個?!?p> 嘟嘟又從小包里掏出一個小盒,打開后,見里面膏狀物呈淡綠色,嘟嘟拿著膏盒送至每個人的面前,輕輕刪著,冀忞主仆仔細一聞,只覺得淡淡香氣,沁人心脾,十分清雅。
嘟嘟道:“另一個盒子里,我放了十足十的辣椒、芥末、蒜汁,哼,今天趕上我心情好,沒嗆死她,算她運氣!”
小紅吐了一下舌頭,這個嘟嘟姐,可真是夠厲害的!
冀忞見范定艷滿意地看著嘟嘟,看來范定艷早就想整治整治這個蘆筍了,她這么做,算是給自己一個見面禮吧,好,收下!
冀忞讓小紅、柳兒分別去大門和房間外守著,嘟嘟也被范定艷安排到外面陪柳兒說話。
房間內(nèi)只剩下冀忞二人,范定艷正色且低聲道:“忞兒妹妹,我此前為了了解洪氏父子想怎么對付我,我才想法設法偷聽他們的對話,因為沒甚關系,我沒有在意。之所以今日著急來見你,皆因他二人言語之中對你不利?!?p> 冀忞疑惑不解:“敢問范姐姐聽到了什么,能否直言相告?”
范定艷皺眉道:“那日,我聽到洪逑濱跪在洪培菊面前說:楊氏妒忌薛氏身懷有孕,因此讓楊瀏用蛇嚇嚇她,主要是為了嚇掉她的孩子,沒想到把薛氏嚇瘋了,到處亂跑,才跑到了義父的密室?!?p> 冀忞心頭疑云重重,薛彩兒有孕?她不知情,上一次,她只記得,這二位姨娘進了侯府后,基本是悄無聲息一般,不怎么跟眾人來往。后來,沒多久,薛彩兒重病不治而亡,而劉姨娘則自請去陪伴侯爺夫人誦經(jīng)念佛。
“楊公子出身富貴,怎么有蛇?”冀忞問道。
“聽洪逑濱說,楊瀏自小身患一種罕見病癥,需要用南疆一種黑色蛇的蛇皮為主要原料制成藥膏日日涂抹,后來長大之后,藥膏效力開始減弱。楊家重金求醫(yī),有個南疆的巫醫(yī)每年送給楊家一條用多種藥草喂養(yǎng)的黑蛇,讓楊瀏貼身帶著。這個蛇沒有毒,但丑陋嚇人,看著非??植馈H粘顬g將他放在一個口袋里,那日,楊氏約薛氏出門散步,楊瀏故意把蛇從袖口掉出來,薛氏的丫鬟當時就暈倒在地,薛氏嚇得魂都掉了,瘋狂奔逃?!?p> 冀忞一陣惡寒,自己怎么落到了這樣的境地,侯府內(nèi),洪培菊洪逑濱父子陰毒,楊氏惡毒,侯府外,一群人虎視眈眈。薛彩兒有孕,楊氏想落她的胎,有很多種方法,何必這樣?
“后來洪培菊說道薛彩兒恐怕看到了什么,留不得了!楊氏也得好好管教管教,不能太縱容了?!狈抖ㄆG接著道:“洪逑濱說畢竟是二皇子的人,還懷著二皇子的骨肉,咱們不能隨意處置。楊氏就是后院婦人,不足為慮,何況,楊氏家財雄厚,現(xiàn)在侯府的諸多花銷還要靠著楊家。畢竟,冀忞的財物,現(xiàn)在不能肖想。”
冀忞點點頭,確實如此,自己剛進侯府的時候,洪培菊父子不敢打這筆錢財?shù)闹饕猓皇菗膸孜换首咏杩谒麄冐澞棺约弘x開侯府,另外安置。二是不是很清楚皇上的心思。
冀忞問道:“薛姨娘的丫鬟后來怎么樣了?”
范定艷嘆口氣道:“好不了,聽說丫鬟醒了之后,胡言亂語,楊氏把她送到了鄉(xiāng)下的莊子里養(yǎng)病去了?!?p> 冀忞心下默然,知道這個丫鬟恐怕活不了了。
范定艷接著道:后來,洪逑濱跟洪培菊說:“義父,逑濱的一切都是您給的,逑濱一定盡心盡力為義父辦事,只是,逑濱心下惶恐,畢竟我不是您的親生兒子,而且您還有自己的骨肉,逑濱擔心,到最后,逑渡弟弟接管侯府,逑濱將一無所有,被逑渡弟弟趕出侯府”
冀忞微微冷笑:洪逑濱直接跟洪培菊攤牌,倒是痛快,想要什么直接要,不轉(zhuǎn)彎抹角。也對,跟洪培菊共事,必須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范定艷喝口水又說,洪培菊笑道:“是不是親生我不在意,只要真心孝順我,對我忠心,我必不會虧待你。這樣,等我們的大事有點眉目,我為你請封世子,你看怎樣?”
洪逑濱伏地磕頭,接著他問洪培菊:“兒子有一事一直悶在心里,今日此處只有你我父子在,兒子斗膽問您,冀忞身上究竟有何秘密,值得父親這樣勞心費神?據(jù)兒子觀察,她就是一個長在深宅大院的嬌小姐,即使天賦異稟,也不會有什么經(jīng)天緯地的才華,值得幾個皇子和您這樣小心翼翼,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難不成養(yǎng)到她出嫁?或者把她的女婿招進侯府?再繼續(xù)養(yǎng)著他們夫妻?不能打,不能罵,不能殺,還不能送走,兒子真的不明白!”
冀忞凝神傾聽,洪逑濱的疑惑,其實也是她的疑惑,前世到今生,她也不知道一切都為了什么。
“洪培菊把洪逑濱扶起來,笑道:不是義父對你隱瞞,而是義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從多方面打聽來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這孩子關系到一個寶藏,這個寶藏只有這個孩子能打開?!狈抖ㄆG看著冀忞,語氣平靜地描述,但是神情緊張。
冀忞的疑惑越來越重,寶藏,開玩笑,自己怎么一點不知道。且聽洪氏父子怎么說。
“洪逑濱有些不信地道,這么神秘?洪培菊道:我也是道聽途說,只是,既然皇家默認,是有一定可信度的。為父還聽說,當年先皇和禮國公在征戰(zhàn)北疆的途中救了一位奇人異士,這位大師感激救命之恩送給先皇這份寶藏。寶藏或者是開啟寶藏的地圖分在三處,三處之地距離千里,即使騎著快馬,也要半年才能走完。
大師這樣安排寶藏可能是擔心被別有用心之人輕易得到后,拿去禍國殃民。先皇這樣安排寶藏,想來是希望子孫有所依仗,但是他更加希望子孫能夠勵精圖治,不依賴寶藏。當今圣上也確實做到了??上В斀袷ド?,什么都好,也算是有道明君,但在儲君之事上,過于優(yōu)柔寡斷,致使幾位皇子全都蠢蠢欲動,不約而同地開始打冀家丫頭的主意?!?p> 范定艷說到后面,不由自主地聲音越來越低,她一邊說一邊仔細地打量著冀忞,很是擔心把她嚇到,但見冀忞神態(tài)有困惑,有憂慮,但沒有害怕和驚懼,遂安心不少。
冀忞問道:“范姐姐,洪氏父子可否提到幾位皇子對我的態(tài)度?”
范定艷點頭:洪逑濱說目前除了三皇子,五皇子和二皇子明目張膽地派人在侯府里晃悠。洪培菊冷笑:“三皇子和其他幾個皇子也沒閑著,看吧,以后,侯府會越來越熱鬧!你看,太后還插了一杠子,不過,太后娘娘是為了圣上還是七皇子,為父還沒有弄明白。不過,不用急,等邱紅梨那個賤婢鬧騰得雞飛狗跳的時候,自然有人幫咱們弄清楚!”。
冀忞心道,洪培菊到底是老謀深算,技高一籌。他看似無為,其實,一切都沒有超出他的掌控。
這些人里三皇子勢力最弱,得到寶藏的可能性最小,也最希望大家都別得到寶藏。但是,又不能直接毀掉。如今,誰直接毀掉寶藏或者毀掉自己的,誰就會成為眾人的公敵,三皇子不那么蠢,就只能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而二皇子和五皇子目前會留著自己,將來登上皇位則同當今圣上一樣留給子孫。一旦未能實現(xiàn),再毀掉也不遲。
冀忞低頭抿了一口茶,重來一次,很多事,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