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社會形態(tài)是否和上輩子不一樣?
根本沒有天際集團?
望著簡無煊著急自己的模樣,天柒立刻否掉冒出來的想法。
“我要去我自己的家。”
爺爺在大豪宅里,她在爺爺身邊會感到心安。
天家。
天父坐在天母對面,雙手托腮直勾勾盯著她。
天母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你咋知道小柒是去跳廣場舞的?”
天母噗嗤一笑:“自家養(yǎng)的女兒我能不清楚?”
小柒從小開始,天母就察覺出女兒的與眾不同。
她不會和同齡人玩,也經(jīng)常被同齡人孤立。
無論是幼兒園,小學(xué),初中,還是高中,基本上都是被孤立的狀態(tài)。
她問過小柒為什么不和同學(xué)們玩,被他們孤立可不是一件好事。
小柒卻說,一群小屁孩而已。
每每放學(xué),左鄰右舍,或者路過的同學(xué)都會給她告狀,說小柒又去看老人們下象棋,或者晚上吃完飯后去跳廣場舞。
多么青春的年紀(jì),竟然有種長輩們的過分老氣。
冬天,她會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穿上臃腫的大棉褲。
每次想到女兒過分年老的審美,都讓天母頭疼不已。
“也不知道無煊找到小柒了沒?!碧炷感碾y安,撥通電話。
“阿姨?!?p> “小柒找到了嗎?”
公交車上,看著坐在最前面的背影,簡無煊嗯了聲:“找到了?!?p> “她還好嗎?”
“還好?!?p> “你們現(xiàn)在在哪?”
“還有三分鐘就到車站了?!?p> “快點回來,別再讓小柒逃跑了?!?p> “阿姨放心。”
簡無煊說話聲很小,但最前方的天柒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側(cè)著腦袋對窗外的車水馬龍望得出神,腦袋更是一團麻。
她有六十年的慘痛記憶,但是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心底萌生出一絲絲的絕望。
在公交車停下后,簡無煊碰了碰天柒的肩膀:“下車了。”
天柒看了眼窗外,這不是她的家。
司機看著僵持的二人,問:“還下車嗎?不下我就關(guān)門了?!?p> “小柒?”
天柒咬緊嘴皮,斟酌再三,還是決定下車。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院子。
等到了某個院落門口后,簡無煊指著門:“到了?!?p> 然而天柒的眼神顯得格外陌生,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幾步,她的大豪宅怎么變成這個破院子了?
玄關(guān)處等候的天母看到貓眼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女兒的身影后,激動地打開門跑了出去。
“小柒!”
天父也緊跟其后。
“小柒!”
兩個中年人,激動地歡呼往這邊而來。
大門緩緩打開,天柒被猝不及防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小柒你可嚇?biāo)滥銒屃?!?p> 天父也在旁邊,上下打量女兒,無恙后總算是放下心來。
這不是……婆婆的聲音嗎?
天柒心口一緊,上輩子,若說惡毒的人除過簡無煊那個賤人之外,婆婆也是相當(dāng)可惡的角色。
天母捧起孩子的臉蛋,半天說不出話來。
天柒瞳孔驀然放大。
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