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輩子也是四分之一泰國血統(tǒng)。
天柒在心里笑死,看來段云長命定的男人還沒來,現(xiàn)在是扒著簡渣男,可有他好受的了!
相由心生,天柒心中詭異的想法,讓她嬌俏的臉龐上也寫滿了詭異。
段云長被弄了個沒頭腦,回頭看簡無煊。
哪知簡無煊抱著頭骨正蹲在一邊揉太陽穴,表情甚是痛苦。
等天柒回了家,就聞到煮肉的味道。
廚房里乒乒乓乓,似乎是在洗餐具。
天父的腦袋冒出來:“還以為是你媽呢,回來了?!?p> 天柒點點頭。
一只水果刀的刀尖在門框處乍放寒光,天柒連忙提起精神,轉(zhuǎn)了個圈屈膝,雙手比成兔耳朵豎在頭頂:“爸爸,小柒回來啦!剛剛給哥哥送了頭骨。”
“嗯,茶幾上有五塊錢,拿去?!?p> 這世道還有跑路費的?
也忒少了吧!
上輩子為天際集團千金的天柒,拾起茶幾上的五元,再怎么說,這也是錢啊。
在這么……窮的地方,能有這點跑路費委實難為他們了。
見小柒拿著錢發(fā)愣,天父壓著嗓子命令:“買五塊錢的生姜。巷道口王大姨家的。”
敢情不是跑路費!
天柒嘴角一扯,說了聲是后又離開了庭院。
“盧妹子,你家閨女還好嗎?聽我姑娘說她是自個兒跳進游泳池,可別鬧出什么后遺癥啊!”
“當然好嘍!”天母說,“我家女兒神靈附體,哪有妖魔鬼怪敢造次?”
愛美的天母,今日特意將頭發(fā)全部用發(fā)卷卷住,穿著淡青色的毛衣,和一群同齡人坐在臺階上曬太陽。
她臂彎挎著毛線包,靈活修長的指頭快速操控棒針織毛衣。
美麗的紋理漸漸完整。
王大姨抓了一下天藍色的毛線:“嘖!又在給你織??!”
天母嘟囔著嘴兒:“給我家閨女和兒子?!?p> “嘖,還兒子,不就是路邊拾的嘛!”
“那也是我心中的兒子!”天母豎起眉頭,頗感不悅。
王大姨笑了笑:“行行行,你兒子你兒子!不過,你確定天藍色的毛衣你家閨女愿意穿?她可是老奶奶審美,哎喲喂,每次看到她啊,就想起了我媽。”
說著,還搖頭晃腦,頗具無奈。
“噫!”天母抬手一巴掌用力拍在王大姨的身上,“怎么說我閨女的?我閨女很漂亮的,只是現(xiàn)在高三,她為了好好學(xué)習才打扮的樸素。等以后畢業(yè)了,妥妥的美人兒!”
“唉喲!”王大姨眼睛瞇了瞇十分嫌棄。
張嘴也不好說什么,反正是人家閨女,心頭肉啊,不寵著能行嗎?
女人們的小打小鬧,以及對話,全部被過來買生姜的天柒聽到。
望著慈祥溫和的側(cè)顏,天柒心里漫上絲絲微弱的別樣情愫。
好似難受,好似不安,好似,對天道戲弄了自己的譏諷。
眼尖的王大姨一眼就看到天柒,眼底亮了亮,這孩子今天竟然沒穿三厘米厚的棉褲!
亮堂的嗓音響起:“小柒啊,過來!”
天母也轉(zhuǎn)頭望去:“幺兒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