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呢?我真不好意思點破你,你一個裝暈,眼珠子一個勁兒的動,阿姨你也看到了吧,小柒動起眼皮來就像是青蛙一樣,撲棱撲棱地閃……”
“我踢死你!”天柒要被夸張描述的簡無煊氣炸了,抬起腿就要踹。
天父默默掏出別在皮腰帶的雞毛撣子,天柒立馬老實了。
十分鐘后。
天父凝肅著一張臉,從臥室里捧出珍貴無比的木箱,還是掉漆的那種。
輕輕放在茶幾上。
這次,換做天柒下跪了,她憋著小嘴兒,眼眶泛紅。
簡無煊則是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早上天柒吃剩下的籽瓜,挖了一勺朝天柒眼前晃了晃,吸溜一下進了嘴里。
還做出一副格外享受的表情。
渣男!
若是心中語能化為利刃,簡渣男可以被凌遲一萬遍!
不,是一萬億遍!
“這個木箱呢,歷經(jīng)了三代人,是無比珍貴的文物。紫檀木,在古代乃是……”
“這明明就是合成木?!碧炱獠遄欤€指了指掉漆的地方,“呶,這里好像是紙箱子弄碎的東西,是不是咱們那天賣掉的紙箱子做的?好熟悉的味道?!?p> 天父咬牙切齒,大手已經(jīng)握住了腰間佩戴的雞毛撣子。
天柒快速閉緊嘴唇,老實巴交。
震懾完家中“兇獸”后,天父才打開被銹掉的鎖子,兩件毛衣在客廳里散發(fā)著神界的光芒。
天藍色,青春活力。
簡無煊掏出兩百元雙手遞給天母,天母向天父微微頷首,天父這才小心翼翼捧起毛衣交給簡無煊:“穿了這件毛衣,你就不再是個凡人,而是,我們天家的一人,俗稱,天人?!?p> “噗!”
天柒一個沒忍住噴笑,真不怪她,最近復習歷史,天人合一程朱理學之類的讓她心里有了陰影。
“笑什么笑!”天父豎起眉毛,“你這是破壞交接任務的神圣感!原地做二十個俯臥撐!”
天柒抿了抿嘴,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老老實實地趴好,簡無煊瞥了眼,隨手將沙發(fā)上的圍巾扔到天柒身上。
天柒雙目噴火看他,他賤賤一笑,又吃了口籽瓜。
俯臥撐畢,捏著手里的210,天柒肉疼地拿出兩百給了惡毒婆婆,這才得到毛衣。
見時間差不多了,天母也就站起身:“好了,明天早上你們記得把毛衣穿上,早點回房休息,散會。”
說罷,就和天父一起進了臥室。
長輩一進門,天柒直接炸了。
拾起剛剛蓋在自己身上的圍巾,趁簡無煊不注意時從后面勒住他的嘴巴:“讓你那圍巾羞辱我!”
簡無煊雙目瞋鈴,瘋也似的要把圍巾去掉,哪知天柒的力氣越來越大。
直至過分用力后的某一秒,天柒屁股一夾,溜進了臥室。
簡無煊快速扯掉嘴上的圍巾,那個圍巾……
他要瘋了!
“MD!”
在看到淺灰褲子上的彩后,天柒一臉崩潰地栽進被褥。
“這個死丫頭!不報仇我不叫簡無煊!”
洗手間里,簡無煊一遍遍的洗臉,一遍遍的洗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