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無煊笑了笑,將口紅原封不動遞給她:“小柒不懂事,請見諒?!?p> 伊思思眼角,嘴角的笑意慢慢在凝固,她沒有看遞過來的口紅,而是在看簡無煊的眼。
怎么可以見外到那種程度?
雖說是笑,但是骨子里的寒卻蓋不住,他的笑,就和他的名一樣。
無煊,沒有一點熱度的冷。
本來每次舞蹈課都要接受老師的冷嘲熱諷,心理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
想著談個戀愛,可以緩解這種無法擺脫的壓力。
哪知戀愛,竟將自己也壓得喘不過氣。
累,累到了極致。
心中的委屈在某一刻爆發(fā)了出來,眼角含著掉不出來的淚。
她機械抬手,簡無煊已經(jīng)將口紅放在了她的掌心。
“我中午還得留在實驗室,就不和你吃飯了?!?p> 說罷,擦肩而過。
就連他的氣息,也被冬天的寒風瞬間吹散。
伊思思哽咽了一下,攥緊口紅,眼珠向上努力抬,試圖將淚水倒流回去。
華慶大學醫(yī)科學院實驗室。
簡無煊抱著筆記本站在人體標本前寫作業(yè)。
“無煊大兒砸不好啦!無煊大兒砸!”
熟悉的公鴨叫,讓無煊都麻木了。
懶得回應(yīng)的他依舊觀察標本細致的紋理,做老師早晨布置的作業(yè)。
典型工作狂魔附體。
“大兒砸!”
在找遍了一排排試驗貨架后,受驚的段云長終于在標本面前找到了簡無煊。
那樣的隔絕紅塵,絕世獨立。
“簡無煊!”
段云長狂奔過去,這是他第一次叫簡無煊的全名。
無煊依舊無動于衷。
“大兒砸不好啦!”段云長慌亂地掏出手機,打開華慶大學的貼吧。
“你看看你看看!你和你妹在食堂里的事情被拍成照片,貼吧都要崩了!”
“我妹?”
簡無煊有些迷糊,什么事情這般氣勢洶洶?
于是合上筆記本將視線投注在段云長的手機屏上。
“這……這不是我和小柒上次吃飯的嗎?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段云長要被簡無煊的后知后覺氣炸了,快速往下滑動:“你看看你看看!雖然我知道你們是兄妹,但是這個姿勢真的令人浮想聯(lián)翩,你純情校草的名號怕是不保了!”
簡無煊蹙著眉,就見畫面上小柒正坐在自己肚子上揮拳頭。
當時是玩心大起,也沒有注意。
但是這么一看,的確……有些出格。
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那個……可以刪除嗎?”
“可以是可以?!倍卧剖譄o語地翻了個白眼,盯著簡無煊,“但是你以為網(wǎng)站上的東西已刪除就代表沒有嗎?估計大家都把圖片截屏了。”
之后甚是心疼地拍了拍簡無煊的肩,語重心長道:“大兒砸,純情校草的名號,還是讓我來當吧。你已經(jīng)不純情了,知道不?”
“起開!”簡無煊被逗得失笑,打掉肩膀的手,“什么鬼,一天天的!”
女生宿舍大廳。
伊思思也看到了貼吧上的這張圖片。
“聽說了嗎,那個紅校服女生好像不是校草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