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簡無煊的咄咄逼問,伊思思腦袋一熱,抓了兩下柔順的長發(fā)不知道該如何說,直接轉(zhuǎn)身逃跑。
簡無煊沒有去追,伊思思的舉動,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他忽的一笑,退出微信,望著已經(jīng)消失人影的路口,又折回去,去了圖書館。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晚上下課。
六點,天柒抱起宋喻的歸納盒直奔老師辦公室。
她偷偷看了眼辦公室里的情形,發(fā)現(xiàn)沒有宋喻的身影。
倒是宋喻的父親和班主任說什么。
他的爸爸是這個學校的物理老師。
班主任看到盯門縫的天柒,就朝她招手:“進來。”
行蹤被察覺,天柒只能抱著收納盒走了進來。
“老師好。”
“放這。”
天柒就將盒子放在宋父的腳邊離開了。
“天柒同學!”
剛出辦公室,宋喻的父親就叫住天柒,遞給她一封沒打開過的信封。
“這是宋喻給你的。”
天柒接了過來,朝老師鞠了一躬后就離校了。
還有夜自習,得七點半之前歸校。
她昨晚是準備去銀行取錢交給母親,但是夜路她又害怕,只能等到今天取錢了。
她知道家里條件不好,要是好的話,怎么會住那種破房子?
肝硬化初期,雖說不致命,但還是要花錢的。
七千多塊,也算是幫助之前的天柒盡一份孝心。
出了校門,六點過后的天已經(jīng)變成了深藍色,有些昏暗。
“天柒!”
一道久違的聲音叫住了她。
天柒驀然回頭,就見站在校門口的宋喻朝她招手。
他已經(jīng)不穿臃腫的冬季校服,換上了挺拔干練的毛呢大衣。
天柒腳下猶如灌了鉛,挪動不得。
宋喻雙手放在衣兜里跑了過來,依舊和往常一樣掛著笑意。
他見天柒手里拿著信封:“我爸把信給你了?!?p> 天柒本能地拿起信封:“嗯?!?p> “對不起啊,我失約了,本來說好要一起去華慶大學的?!彼斡鞯难劾锼坪跤泻芏嘣捯o天柒說,但是他知道,天柒現(xiàn)在應該也聽不進去吧。
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失了約,非君子之道。
“沒關(guān)系,畢竟要為未來打算,拘泥在這里也不是什么事兒。”
天柒嘿嘿一笑,沒心沒肺。
宋喻見天柒想開了,也就收起了亂糟糟的解釋詞。
“那……祝愿你考入華慶大學?!?p> “嗯,也祝愿你在圣彼得堡過得開心。”
兩人簡單的說了會話,就已經(jīng)快六點半了。
“我得出去一趟,你在等你父親?”
“嗯。路上注意安全。”這是宋喻唯一能做的了,他不能陪天柒去。
天柒不回頭地擺擺手,讓他放心。
很快,宋喻的父親出來,抱著歸納盒,坐在一輛轎車里。
“爸,我必須要去嗎?”宋喻忽然開口。
“怎么不去?大好的機會!”
宋喻垂眼:“其實……我想在華慶大學讀書,但是你們怎么能私自把我歷來的考試成績和獎項拿去報名?”
“那都是為了你好,出國留學見多識廣,總比窩在這里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