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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攻略手冊

第十一章:離真相越來越近

重生之美人攻略手冊 吟雪思平 4086 2020-11-09 09:11:03

  果然,她猜想的跟冬梅一致,一定是那盤香瓜。

  她這時忽然想起自己昏睡前最后一幕,趙乙丹跟趙孟婷二人在自己耳邊問,阮妹妹當(dāng)真睡著了。然后她就感到一陣指尖傳來的刺痛。

  她們兩人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難道說……

  徐槿容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她連忙問冬梅:“冬梅,當(dāng)時趙氏姐妹兩人端了香瓜之后,阮氏是何反應(yīng)?”

  冬梅回想起一月前的場景,說道:“當(dāng)時夫人說有些困,就睡著了。結(jié)果沒多久……”

  她忍不住簌簌落淚,抽泣道:“大概也就第二日一早,夫人就走了?!?p>  時間剛剛好,徐槿容和阮玉在同一日都被人毒死,所以她才會魂穿到這副身子上來。

  徐槿容眼神凝重,看著手中的茶久久不說話。翡翠見氣氛不太好,從兜里掏出一張帕子給了冬梅,“冬梅姑娘,給?!?p>  冬梅也不沒抬頭,只道了幾句謝謝,趕緊把自己的淚擦掉。

  “冬梅,那阮氏睡過去之后,趙氏姐妹有沒有拿著什么東西出來?”徐槿容問道。

  冬梅記得自己把香瓜收拾了,就只撞見趙氏姐妹一眼。“奴婢記得趙大姑娘拿著一張紙,但奴婢不知上面寫了什么?!?p>  徐槿容認(rèn)真聽著,忽然覺得自己的答案多半得到了驗(yàn)證。

  不出意外,那張紙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系到玉巷山莊擴(kuò)修鋪面的契約。她貴為玉巷山莊的女主人,那么這一定要經(jīng)過她本人的同意。而那陣刺痛,應(yīng)該就是趙氏取她指頭血,讓她按下的手印。

  呵呵,當(dāng)真是貪婪到如此地步了,連她死都不忘榨干她。

  徐槿容冷笑一聲,把冬梅嚇了一跳,她趕緊問道:“徐小姐,你沒事吧?”

  徐槿容回過神來,對她說道:“冬梅,阮氏住的屋子,東西應(yīng)該還沒搬完吧?”

  她故意問道,因?yàn)槟莻€最小的柜子里還放了趙明勝的東西,趙老太太應(yīng)該還沒扔。

  冬梅點(diǎn)點(diǎn)頭。

  “之前阮氏跟我說過,她有地契放在屋子靠窗的那個小柜子里,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對了,那個柜子的鑰匙埋在院子第二棵桃花樹下的,你稍微一翻,就應(yīng)該能找到?!?p>  冬梅一愣,這徐槿容知道的可真還不少。不過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信任眼前這位女子,明明萍水相逢,卻萬般親切。

  “好,徐小姐,我回去之后就找找?!?p>  “嗯,辛苦你了,三日之后,我再來找你。”

  徐槿容聽了,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眼神溫柔,有一股說不出的情緒。那樣長久的凝視,讓冬梅甚至覺得跟以前阮玉跟她聊天時的神情頗為相似。

  說完,徐槿容這時才想起自己在屋里寫的那封信,于是將其拿出交到冬梅手上。

  “冬梅,這信你先拿好?;仡^記得給趙明勝,若是問起就說是一個女子交給你的,這女子穿的是一件鵝黃色外套,帶著面紗,看不清是誰?!?p>  冬梅接過信來,好奇道:“徐小姐為何要這樣做?”

  徐槿容抿唇一笑,云淡風(fēng)輕道:“給趙明勝提前一個下馬威罷了?!?p>  這封信若是以阮玉的口吻和字跡寫給他,恐怕能把他下個半死。想到這兒,徐槿容就覺得頗為有趣。

  與冬梅分別前,徐槿容拿出了一袋元寶給她。這錢是她上次去玉巷山莊悄悄從柜子里拿出來的,也算是答謝冬梅照顧自己那幾年。

  錢是小事,但情誼她永遠(yuǎn)記得。

  冬梅推辭了好久,徐槿容交到她手上就趕緊離開了,也不管她在后面怎么說。

  拿到錢的冬梅看著女子的倩影消失在巷子口,心里莫名就有一股酸楚涌出。她看著那元寶好一陣,眼淚就措不及防地落下。

  冬梅以為徐槿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其實(shí)她躲在墻后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她的手指狠狠地拽住衣角,在強(qiáng)忍著自己的情緒。

  不能哭,老天讓她重來一世不是讓她來哭的。徐槿容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等冷靜下來,她心里忽然謀生出一個想法來。

  “走吧,翡翠?!迸訉@小丫頭微微一笑,仿佛剛剛的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

  冬梅回到趙府之后,就按照徐槿容所說,將那封信交給趙明勝。本來想把那番話說給他聽,結(jié)果偏偏趙明勝不在,她只好把信放到桌上。

  完后,她又偷偷去了一趟阮玉住的院子。

  但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她恍惚間還能看到阮玉跟她一塊兒坐在藤椅上曬太陽的光景,每次一想起來,眼淚都止不住落下來。

  阮玉去世的一月,盡管院子每日都有人打掃,卻是十分蕭索和冷清。窗柩上的鐵鎖細(xì)看生了銹,天氣一冷,樹上也是光禿禿的。

  如今的院子熱鬧了許多,畢竟方家姑娘要嫁過來了。新添置的家具一件件被搬進(jìn)去,牌匾上掛著紅綢子,在周圍的白雪之中顯得異常鮮艷。

  其實(shí)魏朝有規(guī)定,結(jié)發(fā)之妻不能隨意休。但阮玉走了,趙明勝又年紀(jì)輕輕,這才破了例去方敏兒做正室。

  冬梅嘆了口氣,真想不通夫人有什么不好。如果真的被害死,那么這口氣她都咽不下!

  “冬梅姑娘,你快讓讓……”幫忙搬東西的小廝氣喘吁吁地說道,滿頭大汗。

  冬梅趕緊挪了挪步子,對他們笑了笑,然后走到之前徐槿容給她說的那棵桃樹下。她往四下一看,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忙活,也沒人注意她。冬梅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扒開土上一層雪。

  她的手指尖被凍得發(fā)紅,雪還有些硬,冬梅顧及不了那么多,直到她看到了棕黃色的土。土層摸著也是硬邦邦的,冬梅摘下一段桃花枝把土層給撥開。沒一會兒,果然一個紅皮小盒子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冬梅趕緊把盒子給拿了出來,一打開,里面躺著一把鑰匙。

  她把鑰匙裝進(jìn)兜里,然后把盒子又埋了進(jìn)去,掩好土和霜雪之后,她便趁著現(xiàn)在混亂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的陳設(shè)是自己熟悉的,冬梅找到窗下那個柜子。拿著鑰匙,輕輕一開,只見里面放置的都是徐槿容所說的幾張地契。

  果然如此!

  冬梅覺得此時神經(jīng)都繃緊了,生怕外人知道自己做什么,迅速把幾張地契揣進(jìn)口袋,然后鎖好柜子。

  到了晚上,趙明勝一人獨(dú)坐于書齋。沒一會兒,就聽到門開的聲音。只見梓菱穿著單薄的外衣,端著一杯熱水進(jìn)來了。

  她臉色不太好,以前的光鮮亮麗暗淡了許多,甚至人也越發(fā)憔悴。

  “二郎,妾身給您煮了酸梅湯喝喝?!闭f著移步到趙明勝身旁,替他揉了揉肩。

  趙明勝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躲避,端起湯喝了一口,又淡淡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梓菱抿緊唇,手上的力度小了些,她忽然靠在趙明勝的肩頭,帶著一股子委屈和苦悶。

  “妾身睡不著,心里有事壓著。如今你要娶新夫人,以后是不是不會再找妾身了。擅妒的女子不惹人愛,可是妾身也止不住地心里難受?!?p>  趙明勝溫柔地?fù)芰藫芩矍暗乃榘l(fā),眼中帶著笑意,“你說什么呢,我自然也不可能忘了你的。敏兒她也是個好姑娘,你性子這么溫順,她跟你不同,你們以后還要好好相處才是。”

  梓菱淚眼朦朧,惹人心疼的看著他,“妾身知道自己的地位比不得新夫人的。但若是妾身受了委屈,您做不做主?”

  趙明勝輕輕笑了笑,把她摟住,“做主,做主?!?p>  梓菱聽了他的話,心里稍微好受些。以前跟阮玉同一個屋檐下的時候,可從來沒受過任何委屈。因?yàn)橄騺矶际亲约旱脤櫟摹?p>  可是如今方敏兒要進(jìn)門了,在趙家的位置便不如以前了。梓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已有一月的身孕,但是眼下根本不敢告訴任何人,甚至是趙明勝。

  不管方敏兒怎么對她,她一定會守住自己的孩子。想及此,倒是有些懷念阮玉在的時候,至少從不會有人跟她爭搶什么。

  趙明勝等梓菱睡下,自己則才看到桌上放置的那封信。也不知誰放在這里的,他好奇地打開來看。

  那封信帶著一股子香膏的味道,味道很像桂花。這個味道他不陌生,至少以前阮玉是愛用的。熟悉的香味竄進(jìn)鼻腔,他皺起眉頭,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寫著:

  明勝,我是阮玉,好久沒見了,你還好么?這幾日有沒有吃好喝好,凍沒凍著?這幾日天氣老是下雪,天氣轉(zhuǎn)涼,你要注意身子……其實(shí)我真的很想你。前幾日來了一趟趙家來看,我的棺材已經(jīng)被送出去了??墒俏倚睦镆恢毖b著你的,你要相信……

  趙明勝渾身發(fā)麻,他已經(jīng)讀不下去了,索性把這封信揉成一團(tuán),狠狠地扔到一邊。

  到底是誰!能給他開這個玩笑來,甚至……

  忽然,趙明勝意識到不對,他又把信撿起來,重讀一遍。字跡還要內(nèi)容,對他生活習(xí)慣了如指掌的熟悉,這些外人能知道嗎?

  關(guān)鍵那個字,實(shí)在是太像阮玉的了。他記得她寫字有個習(xí)慣,每次寫到“是”,最后一筆都有個小勾,看上去也不太美觀。

  一陣風(fēng)吹過,趙明勝感覺背脊骨有些涼,他立即起身去關(guān)窗戶??粗堇锘璋档臒艄猓嗔巳囝~心,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明明阮氏已經(jīng)被毒死了,他親自給趙乙丹的麻藥和砒霜,想的就是阮玉死的都沒有知覺。

  況且她死的時候,他還親自看到了她滿臉流血的慘狀。她絕對死了,否則還能死而復(fù)生不成?!

  趙明勝逐漸冷靜下來,把那封信撕得粉碎,肯定是有人惡搞自己!

  盡管這樣,趙明勝仍然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阮玉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穿著一身紅嫁衣,就像當(dāng)初嫁到趙府的時候一樣。

  “明勝,你說這衣服好不好看???”她笑起來十分柔和,雖然樣貌差點(diǎn),但給人很親近的感覺。而且外人都叫他二郎,只有阮玉叫他明勝。

  趙明勝勉強(qiáng)一笑,隨口敷衍道:“好看,你喜歡就好?!?p>  阮玉笑瞇瞇的,酒窩淺淺,她看著自己的衣裙,說出的話卻是讓人頭頂發(fā)麻。

  “趙明勝,你為何要害死我呢?我做了什么錯事讓你如此恨我入骨。我把老太太伺候得那么好,你愛吃的東西我只要有空一定會給你做。我從來不奢求什么,也不會跟梓菱妹妹爭寵。我把所有委屈都咽下去,可是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呢?你說,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對,哪里惹你生氣了?。俊?p>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是惱怒。趙明勝看著她抬起頭,眼睛猩紅,眼角開始流出鮮血,兩道鮮紅的痕跡沿著臉頰淌下,然后鼻子,耳朵一并開始流血,就跟她死的時候一樣的。

  只不過現(xiàn)在的她看著更讓人心驚,猙獰而且?guī)е箽猓簧淼募t衣,看著瘆人。她一步步向趙明勝走進(jìn),就好像從陰曹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要把他掐死。

  “趙明勝,你說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她冷笑道,“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定會取了你的性命!”

  趙明勝嚇得都快站不住腳了,他大叫道:“我當(dāng)初就不喜歡你,是怪你!怪你祖父非要和我們家結(jié)親,你應(yīng)該去找你祖父阮鐘離……”

  他深吸一口氣,阮玉卻仍然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臉上的血滴到他手上。趙明勝感覺呼吸不暢,大喊一聲,一睜眼卻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還沒完全亮。

  原來是一場夢,他長吁一口氣,但是后背全都被汗水濡濕了。

  梓菱被他弄醒,一睜眼看到他嚇得大汗淋漓,不禁關(guān)心道:“二郎,你這,這是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趙明勝扶額,輕輕點(diǎn)頭。

  他回想起剛剛那個可笑的夢來。他明明不信鬼神,什么時候還會被這玩意兒給弄的睡不著?就阮玉那個性子,他還不相信真的會從陰曹地府爬出來找他呢!

  想及此,他忽然嗤笑一聲,心想:你已經(jīng)死了,死了懂嗎?明明知道我不愛你,你就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

  冷靜下來的他將梓菱攬?jiān)趹阎校粗巴?,若有所思?p>  到底是誰在后面搞鬼,他實(shí)在無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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