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賜能力并非獨一無二的,它分為五大系,分別是體術(shù)系,自然系,命運系,情報系,太古系。體術(shù)系神賜顧名思義就是能力作用在釋放者身上的,能夠提供給釋放者加持的這類神賜。自然系當(dāng)然就是能夠操控自然中元素的這類神賜……”帶著老花鏡的教授站在講臺上滔滔不絕。
“命運系則是一個有趣的類別,它的效果基本上都圍繞著一個詞,那就是運氣。而情報系則更偏向于它的用途,這類神賜的效果主要能夠幫你獲取情報,獲得數(shù)據(jù),或者是獲得強大的計算能力和邏輯能力?!崩辖淌诶^續(xù)說,“你們可以對照這個看看自己的神賜屬于哪一系?!?p> “教授,那太古系呢?”有人問道。
“太古系是最特殊的,它其中的包括的神賜其實并不多,而且都可以劃分到前面四個系里。把他們單獨分成一個系列,是因為它們都強大危險,而且罕見,基本只有黑色階和金色階,以及某些強大的戾獸才有機會出現(xiàn)?!苯淌陬D了頓,“就像是太古時代的遺產(chǎn)……”
商涼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老教授的話。
今天的課是《神賜學(xué)入門》,講的都是非?;A(chǔ)的概念,讓商涼一聽得昏昏欲睡。胖子就更厲害了,上課還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其實商涼一根本沒心思聽課,他滿腦子都是一周后決斗的事。
他知道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的格斗經(jīng)驗,甚至以前打架這種事他都沒怎么干過。那要怎么在能夠使用神賜的決斗場里打贏瓦連京呢……
想到瓦連京,他偷偷瞥了一眼瓦連京的方向,發(fā)現(xiàn)這家伙也沒心思聽課。
當(dāng)然瓦連京不會因為決斗的事情發(fā)愁,這家伙在看千雅,那眼神用望眼欲穿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千雅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上起課來卻格外地認真,商涼一看著千雅的背影出了神,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旅館,那個熟悉的女孩背對著他麻利地舀出一杯麥芽酒。
厚重悠長的鐘聲響起,下課時間到了。
商涼一本以為瓦連京一下課就會跑去向千雅獻殷勤,可他只是默默地收拾東西就離開了。
倒是千雅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商涼一啊商涼一,平時沒看出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愛我,為了我居然會答應(yīng)和瓦連京決斗?!?p> “別鬧,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煩著呢。”商涼一一只手撐著下巴,“而且也不是為了你?!?p> “不是為了我……那你一定是瘋可了!”千雅一把敲在商涼一的頭上。
“瓦連京倒是因為你,他剛才上課的時候看你看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鄙虥鲆徽f。
“他喜歡我這件事又不是秘密,但是你不夠了解他,他不是那種會為了女孩去決斗這種蠢事的人?!?p> “很蠢么……”
“蠢得不能再蠢了。”
“你為什么這么了解瓦連京?”胖子剛睡醒就聽到了他倆的對話,便問道。
“因為我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個家族是世交?!鼻а耪f。
“那是不是訂了婚約什么的,怪不得他一副要殺了我的感覺……”商涼一忽然舉起雙手,“但是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別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想什么呢!沒有這種事?!鼻а虐琢松虥鲆灰谎?,“瓦連京是那種去到哪里都要成為焦點的人,他不希望有任何人蓋住他的光芒,如果有的話,那他就會想辦法除掉這個人?!?p> “你這么說讓我覺得很害怕啊?!?p> “怕什么,有我在呢,打贏他不就行了?!鼻а藕肋~地說。
“我當(dāng)然知道要打贏了,可你說得輕松,我拿什么贏?”商涼一說。
“讓我?guī)湍闾赜?xùn)?!?p> “特訓(xùn)?”
“你可別忘了我是我們這一批的02號。”
商涼一突然才意識到這個不靠譜的大小姐其實是個優(yōu)等生,也許真的可以試一試。雖然希望渺茫,但其實他比誰都想贏。
“好,特訓(xùn)就特訓(xùn)?!?p> .
約克莊園格斗訓(xùn)練場,木制的地板被擦得如明鏡一般,巨大的空間里回蕩著一聲聲的慘叫。
只見商涼一奮力向千雅揮拳,千雅只是輕輕一側(cè)身便躲了過去,順勢抓住商涼一的手臂,動作輕盈流暢,像是翩翩的舞者,但使出的招式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一個過肩摔就把商涼一扔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商涼一還不甘心,急忙爬起來發(fā)起了新一輪的進攻,千雅不慌不忙,站在原地一個側(cè)踢又把他踢了回去。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十次了,你還是沒能碰到千雅?!迸肿诱驹谝慌?,不忍地捂住眼睛。
“你這完全是靠本能在打,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和技巧,進攻沒有任何威脅反而全是破綻?!鼻а攀栈赝日f。
“別廢話,再來?!鄙虥鲆淮罂诖鴼猓顾呀?jīng)浸濕了他的衣服,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
話音剛落,他猛地爬起,使出全身力氣,再次千雅發(fā)起進攻……
千雅又是輕輕閃身,一腳把商涼一踢了出去。
“第三十一次。”胖子看著摔在地上的商涼一默默報出數(shù)字。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么認真的時候?!鼻а抛叩脚吭诘厣系纳虥鲆簧磉叾紫拢翱吹贸鰜砟愫芟脍A呢?!?p> “廢話,誰又愿意輸呢。”商涼一仰躺在地板上,用右手臂整個蓋在眼睛上,“我好像從來沒有贏過,小時候我住在碼頭邊上,那里的孩子總是欺負我,說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我那時候氣不過就和他們打起來,結(jié)果就像現(xiàn)在這樣,我總是輸。但是有個人會幫我出頭,她讓我叫她老大,她說有她在就沒人敢欺負我……所以直到最后一刻她都在保護我?!?p> 商涼一長嘆了一口氣,“我有時候真的挺討厭我自己的,所以我才想贏一次呀?!?p> “你真的這么想贏么?”
“當(dāng)然了——”商涼一話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已經(jīng)不是千雅了。
他立馬直起身,陽光透過花窗玻璃照在他身上,眼前的樓梯上,弗雷正悠閑地坐在臺階上,和往常一樣安靜地讀著一本書。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的手腳都銬著純銀質(zhì)地的鎖鏈。
“我怎么又進來了?!鄙虥鲆恍÷曕洁欤岸覟槭裁茨銕еi鏈?!?p> “來這里不好么,你難道不想我?”弗雷淡淡地說,卻閉口不提鎖鏈的事。
“說實話不是很想,你知道我在干嘛么,我在外頭特訓(xùn),再有不到一周我就要去和人家決斗了?!鄙虥鲆徽f的時候不自覺地手舞足蹈。
“這些我都知道,因為這是哥哥替你答應(yīng)下來的,那個叫瓦連京的家伙讓他很生氣?!备ダ仔χf。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不要不經(jīng)過本人同意就擅自做決定啊?!鄙虥鲆粴獾枚迥_,“這個鎖鏈就是懲罰吧,我真希望你哥哥也被鎖起來?!?p> “這你得去問他了,這次是他把你叫來的?!备ダ渍f著呼吸聲開始沉重起來。
他痛苦地捂著頭,縮成一團。
窗外陽光緩緩黯淡下來,整個房間里的光線逐漸暗下來,直到一片漆黑。
下一刻,一束月光透過房頂照進來,縮成一團的弗雷再次抬頭,暗紫色的雙眼在黑暗中緩緩睜開。
“洛……洛基?”商涼一試探地問,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弗雷了。
“好久不見?!甭寤淅涞卣f。
“好久不見,但是你不用每次出場都這么嚇人?!鄙虥鲆徽f。
“看看你這懦弱無能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甭寤梢牡卣f。
“不用每次見面都強調(diào)一遍啊?!鄙虥鲆淮舐暱棺h,“我剛才還在特訓(xùn)啊,弗雷說是你替我接受決斗的,你不準(zhǔn)備幫我解決就算了,還叫我進來浪費時間!
“我也可以幫你,只要幫我解開鎖鏈,你遇到的一切障礙我都替你斬斷?!甭寤f這話的時候帶著濃重的殺意,透著刺骨的冰冷。
商涼一只覺得周圍的氣溫好像下降了一樣,下意識環(huán)抱雙臂,“我只能說你活該,誰讓你隨便替我做這些決定的。我不需要你替我掃除什么障礙,我只是想贏而已。”
“你為什么要拒絕我的力量??!”洛基惡狠狠地說,“為什么!”
洛基面部猙獰,喊得歇斯底里,像是用盡可全身的力氣那樣。
商涼一其實很渴望獲得力量,這樣他就能贏下來,他能感受到眼前的洛基身上那如狂龍般的神息帶動著他體內(nèi)的神息不斷沸騰。
可不知為什么,他本能地恐懼那個力量,他只覺得這鎖鏈不能打開,總覺得那鎖鏈下銬著的不止是瘋狂的洛基,還有來自地獄的惡鬼。
突然,洛基從臺階上一躍而起,朝他直沖而來。
商涼一只覺得殺氣撲面而來,下意識地閃躲開了。
“看看你那恐懼的樣子,你在害怕么?”洛基滿臉憤怒。
商涼一看著猙獰的洛基,只覺得頭如同撕裂般疼痛,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