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并沒有這樣結(jié)束,就在周一下午許清秋放學的時候,許仲又等在門口。
許清秋就當沒有看到他,徑直往外走。
“許清秋,我們需要談一下?!痹S仲沖過來,擋在許清秋面前。
校門口,許清秋不想和許仲拉拉扯扯,傳出不好的言論。
她看了看左右,語氣冷淡,“有什么話你趕緊說,我還要回家。”
“行,先上車,說完我就走?!痹S仲看著許清秋說。
“好?!痹S清秋也沒有磨蹭,跟著許仲走向路邊停著的車。
剛上車,許仲就鎖上了車門,許清秋一驚,她猛地喊道,“你要干什么?”
許仲陰狠地笑了一下,然后發(fā)動了車子,“許清秋,你不要敬酒不吃罰酒,老子把你生下來,你不但不報答我,反而處處拖累我,早知道,我就把你一把掐死。不過現(xiàn)在好了,你弟弟生病了,需要你幫個小忙?!?p> “你快停車!”許清秋驚慌失措地喊道。
“不要掙扎了,乖乖地跟我走吧。去了這一趟,就當還清了我們之間的父女情?!痹S仲開車之際朝后看了一眼。
許清秋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許仲冷笑了一下,“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車里裝了信號屏蔽器,你是聯(lián)系不到別人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許清秋顫抖著聲音說,她現(xiàn)在全身發(fā)冷,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乖乖跟我走就是了?!痹S仲陰狠一笑,“我告訴你,你最好現(xiàn)在給老子閉嘴,要不然……”
許清秋被嚇得心里一顫,她嘴唇抖了抖,眼眶開始濕潤,看著許仲,“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給老子閉嘴!”許仲轉(zhuǎn)頭,朝后喊道,唾沫星子都滴在了許清秋的臉上,她渾身都在發(fā)抖,呼吸都在顫抖。
許仲把車子開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周圍都是古樹,一處建筑隱藏在里面。
“下來?!痹S仲朝里面喊。
“你要帶我去干什么?”許清秋手指摳著座墊,慌張地說。
“進去就知道了,爸爸總不會害你的。”許仲恬不知恥地說。
許清秋扒著座墊沒有動,許仲一怒之下,伸手拽著許清秋的頭發(fā)把她拽了下來,惡狠狠地怒喝,“許清秋,老子現(xiàn)在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等到把老子惹生氣了,有你好看的。”
許清秋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拍著許仲的手,“你放開我?!?p> 許仲松開許清秋的頭發(fā),“跟老子進來。”
許清秋沒有再說話,她現(xiàn)在不想惹怒了許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到進去以后,許清秋兩只手互相搓著胳膊。
這里面很陰冷,她只穿了一件制服外套,感覺心心理生理上都不舒服。
“快點兒進去?!痹S仲打開一扇門,“先在里面等會兒?!比缓笈镜靡幌玛P(guān)上了門。
許清秋被許仲推了進去,趔趄了一下,然后摔到了地上,膝蓋蹭破了皮。
她顧不上疼,雙手撐著站起來,拉了一下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被鎖了。
許清秋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沒有信號。
眼淚在淚眶里打轉(zhuǎn),許清秋從來沒有這么無力過,她想念顧西樓,想念媽媽……
許清秋無措地靠在門后面,聽著自己的心咚咚地跳得厲害。
她抹了一把眼淚,然后在屋子里尋找出口。
她看到了窗戶,許清秋充滿希望地沖出去,可是外面還有防盜窗。
她使勁力氣推了幾下,防盜窗紋絲不動。
許清秋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手到搓紅了,還是使勁地推著防盜窗。
可是不管她怎么樣努力,防盜窗依然好好地掛在窗戶外面。
許清秋淚水朦朧了眼眶,她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許清秋指甲掰斷了,許清秋無力地垂下手,然后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然后門被打開了。
走進來兩個人,許仲和一個白衣服大褂的醫(yī)生。
“就是她?”醫(yī)生問許仲,他的聲音陰冷狠毒,就像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一樣。
許清秋被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她避開了跟他們的目光對視,許仲看了許清秋一眼,“沒錯,就是她,小兒還要麻煩您了,錢到時候會打到你的卡上的?!?p> 醫(yī)生看了許仲一眼,點了點頭,“帶她過來?!比缓舐氏茸叱鋈ァ?p> 許仲對著許清秋可就沒有那么好的語氣了,“過來?!?p> 他冷漠地不像是對著自己的女兒,倒像是債主似的。
在許仲的威壓下,許清秋跟上去。
他們到了一間手術(shù)室,許仲看了許清秋一眼,出去找剛才的醫(yī)生。
許清秋剛想要出去,外面進來了一個年輕的護士,語氣森冷,“干什么,乖乖呆著?!?p> 然后拿著一個巨長的針管對著許清秋說,“過來。”
“不要。”許清秋恐慌地往后退。
“我叫你過來?!弊o士直接過來,伸手抓住許清秋的衣服,“不聽話是沒有好果子吃的?!?p> “不,不,你放開我。”許清秋大喊,撕打著護士抓著她衣服的手。
“醫(yī)生馬上就要過來了,你聽話點兒,還能少受點兒罪?!彼脑捑拖袷莵碜缘鬲z的使者,陰冷,沒有絲毫人氣。
許清秋猛烈掙扎,然后腳踩在護士的腳背上,在她吃痛的瞬間,朝著門口狂跑。
“許清秋!”許仲和醫(yī)生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是他太小瞧這個女兒了!
許清秋腳步頓了一下,然后拼命往外跑,許仲到底年紀大了,跟不上,他追上來的時候許清秋已經(jīng)跑出去了。
外面是沒有盡頭的路,許清秋只能順著一直往前跑。
這條路連個路燈都沒有,黑黝黝的,像是吞沒一切的野獸,許清秋心臟抖了抖。
可是看看后面的建筑,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魔鬼,她咬了咬牙,繼續(xù)往前跑。
天已經(jīng)慢慢地暗了下來,許清秋精疲力盡,她不知道后面有沒有人追上來,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
她從中午起就水米未進,現(xiàn)在已經(jīng)腳步虛浮,許清秋再一次拿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頂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