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瑩見牧師和陳老板被方別警官他們帶走,趁著基督山陷入混亂之際,潛入基地,設法叫出韓廂,她們和佘燕匯合在一處,準備去救出教授。
來到之前禁錮教授的房間,蘭瑩打開門鎖,看見教授頭發(fā)散亂,靠墻根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蘭瑩過去蹲在教授面前,連連叫了幾聲老爹,教授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根本就沒聽見蘭瑩的喊叫。
蘭瑩說,教授老爹,牧師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我和韓廂過來救你出去,趁現(xiàn)在外面混亂白衣衛(wèi)士不在,咱們趕緊走吧。說著蘭瑩伸手過來攙扶教授。
教授對蘭瑩的接近非常抗拒,開始推打蘭瑩。很明顯,教授目前又回到了癲瘋狀態(tài),失去了辯識認知能力,對眼前強制拉他的動作,只是機械地抗拒,這是人體本能的反應,他自己并不知道這種抗拒的意義。
蘭瑩救人心切,說不如咱就硬把教授架出去行不行?
看蘭瑩急切的樣子,佘燕過來和蘭瑩一起拉教授。教授反抗的更加強烈,不讓蘭瑩她們碰他的身體,手胡亂掄打,腳在地上亂蹬,就連嘴也變成了武器,見有東西接近,也不管是什么,能在嘴夠到的范圍,張嘴就咬。
教授和蘭瑩她們對抗掙扎著,看目前的情況,不把教授打暈,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他,帶他出去就更不可能了。
蘭瑩和佘燕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佘燕征求蘭瑩的意見,不行就把教授打暈吧,他這種狀態(tài),咱們根本不可能把他帶出去。
蘭瑩見也確實沒有更穩(wěn)妥的方法,看來也只能暫時委屈一下教授了。蘭瑩正要對教授頸部靜脈進行擊打,讓教授暫時昏迷。
韓廂制止了蘭瑩。韓廂說,別費力氣了,教授不讓咱們帶他出去,教授知道咱們會來救他,他把要交代的事情都留在了墻上。
蘭瑩觀察教授面對的墻面。見白墻面上被教授抓出很多線條,粗看起來雜亂無章,感覺是隨意胡亂劃上去的,但仔細探究之后,感覺這些線條都圍攏著一個中心,形成一個似有似無的包圍圈,像是一個人被圍困在竹林里。
還有在這些雜亂的線條中間,夾雜著很多細小的線條,仔細觀察,好像是一些漢字的偏旁部首,粗看毫無規(guī)律可循,如果略去雜亂線條的干擾,可以看出來這些部首偏旁都是幾個一堆,幾堆組成一組,大概有六七組。
看到這些,蘭瑩一時沒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此時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有白衣衛(wèi)士過來了。韓廂趕緊從蘭瑩身上拿來一柄蘭花飛刀,破壞掉墻上教授留下的劃痕。
佘燕混進來時身上也是白衣衛(wèi)士的裝扮,見有白衣衛(wèi)士過來趕緊搶在門口,示意韓廂和蘭瑩趕緊出來。蘭瑩見救出教授的機會已經(jīng)喪失,也就不再堅持,快速出了禁錮室。
幾個白衣衛(wèi)士圍過來,問蘭瑩她們在這里干什么。蘭瑩說沒有什么,就是不放心教授,過來看看。白衣衛(wèi)士說,牧師臨走時吩咐過,任何人不準接近教授,教授現(xiàn)在破壞力很大,接近他非常危險,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最好大家都離他遠點,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來到外邊,見沒有旁人在身邊,蘭瑩埋怨韓廂,干嘛把教授留下的痕跡破壞掉,這下好了,教授要告訴咱們什么,成了千古謎團了,再也沒人能破解了。
韓廂說,放心吧,墻上的信息我都印在頭腦中了,我會慢慢參詳復原出來,最后再思考破解,看看教授在清醒過來之際,以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在發(fā)瘋前的最后時刻,究竟把什么秘密刻在了墻上。
警察局里,方別拿到化驗結果后,也是一頭霧水,盡管懷疑,但也是毫無辦法,總不能就憑幾小瓶糖水就說人家進行毒品交易吧。
帶著疑問,方別沒忍住,還是問了牧師,說那幾瓶藍色液體是什么藥品?牧師說不是什么藥品,那是專供強力鎮(zhèn)痛針劑用的不同濃度的葡萄糖。怎么了方警官,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我只是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問問。不好意思,現(xiàn)在沒事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牧師馬上趕回了基督山,進入基督山醫(yī)院就問教授的情況,有沒有人接近教授。衛(wèi)士們回答說,教授還在禁錮室坐著呢,也不喊也不鬧,好像是睡著了。蘭瑩來看過教授一次,看看就離開了。
牧師和衛(wèi)士們來到禁錮室,從門上的觀察口看里面。教授真的如衛(wèi)士們說得一樣,老老實實,像是睡死過去一樣。
牧師感覺到了不對,趕緊讓衛(wèi)士們打開門。人們看見,教授靠墻坐著,頭垂在胸前,身體已經(jīng)僵硬,看來教授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有醫(yī)生過來檢查,確定教授的確已經(jīng)死了,是窒息死亡。檢查教授身體,并無明顯傷痕,也沒有人為施加外力痕跡。
那為什么能窒息死亡呢?蘭瑩對教授的去世原因表示懷疑,問給教授做檢查的醫(yī)生。
醫(yī)生解釋說,發(fā)瘋的病人呼吸機能不穩(wěn)定,尤其教授這樣的坐姿,發(fā)病時很容易堵塞氣管,說得準確一點,教授是發(fā)病時,長時間低頭導致氣流不暢,長時間缺氧窒息,最后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對于教授的死,蘭瑩自然傷心欲絕。恨自己不應該優(yōu)柔寡斷,昨天下午就應該當機立斷把教授救出去,沒想到還不到一天時間,竟然天人永隔。
雖然教授夫婦是自己的養(yǎng)父母,但蘭瑩從小就在把他們身邊生活,從來都是把他們當作親生父母看待。十年前母親被害,現(xiàn)在養(yǎng)父又死得不明不白,從此世上再無親人,蘭瑩想到此,頓感自己孤苦無依,因此哭得更加傷心。
韓廂說,蘭瑩你別哭了。咱們還要破解教授留下的秘密,完成教授托付的任務,這樣才對得起教授,教授的死才有意義。
蘭瑩說,韓廂你說的對,咱們必須振作起來,化悲痛為力量,查清所有事實真相,告慰教授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