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士們見牧師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也隨之癱軟在地上。趕緊跑上前,拉起牧師的身體,扶坐到靠墻的沙發(fā)上。
好一會兒牧師才緩上來口氣,但身體顯得非常虛弱,歪靠在沙發(fā)里,頭發(fā)上、臉上都是細密的汗水。
休息了一會兒,牧師覺得好了一些。用手指指柜子,衛(wèi)士過去拿來一個葫蘆瓶。牧師打開葫蘆瓶口,喝了幾口葫蘆瓶中的液體,深呼吸幾個回合,調整一下氣息,慢慢擦干臉上的汗水。
又休息了一陣兒,牧師坐直身體,眼內也有了神氣,看起來精神好許,應該是恢復了。
衛(wèi)士們向牧師匯報,說韓廂打人縱火,把基地搞得大亂,人已經逃跑了。
還報告說,防守教堂的兩個衛(wèi)士遭到了襲擊,被人打暈了。但是奇怪的是,鐘樓頂?shù)挠^察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入侵者,檢查了教堂內外,均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牧師說,這絕對不可能,韓廂始終和我呆在密室中,根本沒有出去過。這不,現(xiàn)在還坐在地中間沒有醒過來。
衛(wèi)士說,今晚外邊鬧事的人肯定是韓廂,這大家都看見了,千真萬確的事。
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冒充韓廂進來搗亂。
衛(wèi)士們不解,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牧師說,這個我也不知道。要弄清楚來人的目的,首先得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很明顯,冒充韓廂的人在前面鬧事,目的是吸引你們和鐘樓觀察哨的注意。有人襲擊了教堂衛(wèi)士,那闖入者的目的肯定是進入教堂。
教堂已經廢棄多年,里面沒什么呀。
牧師說,這可不一定。走,你們跟我去教堂看看。
那這個韓廂怎么辦?
牧師含一口清水,轉到韓廂面前,用力噴出。
水線飛濺得韓廂滿臉。韓廂猛然驚醒了,瞪著迷茫的眼睛環(huán)顧四周。
牧師吩咐衛(wèi)士,先把韓廂關起來再說。
牧師和一眾衛(wèi)士,來到教堂前。
牧師問衛(wèi)士,剛才被襲擊的兩個衛(wèi)士呢?
有人把兩個衛(wèi)士叫了過來。
牧師問他們,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清楚是誰了嗎?
一個衛(wèi)士說,什么都沒看見,來人出手很快,準確擊打脖子靜脈,人立即暈倒。
另一個衛(wèi)士說,我恍惚看見是個女的,也和衛(wèi)士一樣的裝束,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不過她們撤退時我迷迷糊糊醒了,看見是兩個人,看身形動作應該都是女人,其中一個女的手使一條軟鞭。
軟便?難道是他們?牧師自問自答。
牧師進入教堂。
他讓衛(wèi)士們在門邊等著,自己手握強光手電,仔細檢查搜尋。來到壁畫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模糊的腳印,看腳印的位置,來人應該是在壁畫前站了一會兒。
是來欣賞壁畫嗎?不需要任何假設,顯然是不可能的。闖入者不惜只身冒險,就為了欣賞一眼壁畫?
牧師仔細在壁畫上探尋,又發(fā)現(xiàn)腳印前有點點紅磚的粉末。他順著粉末下落的位置向上查找,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兩塊活動的紅磚。
牧師明白了,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圍繞這里進行的。在假韓廂的掩護下,兩個女人取走了藏在這里的東西。
牧師收起手電,也沒有吩咐衛(wèi)士們,走出教堂,一個人回了住處。衛(wèi)士們不知道怎樣應對,遲疑了一會兒,也都回到了各自崗位。
蘭瑩她們回到了香山公寓。
拿出找到的木盒。
沒有什么奇怪的,就是非常普通的香樟木盒子。一把小巧的銅鎖,鎖住了箱子。
沒有鑰匙,但開鎖這種事,對于蘭瑩來說就是游戲。她從頭上的發(fā)辮中抽出一根銅絲,根據鎖孔的大小彎成個合適形狀,三勾兩扭沒有幾下,鎖就被打開了。
打開箱子,一股香樟的味道混合著發(fā)霉的氣味撲面而來。蘭瑩揮揮手,趕走眼前的氣味。
看箱子里,并沒有什么能讓人大吃一驚的東西,就是一本褐色封皮的書,孤獨地躺在箱子里。
書的封面有些許霉點,看來它已經在這里躺了很久。香樟木箱的防腐能力是非常強的,如果不是時間久遠,放在箱子里的東西是不應該產生霉斑的。
封皮上一個字也沒有,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書。
蘭瑩輕輕拿起,小心翻開書頁。讓蘭瑩感覺非常奇怪,把書送到佘燕眼前。
佘燕本來不想看,這畢竟是教授留下的東西,應該事關樓蘭族的秘密,自己畢竟不是樓蘭族,怎么好偷看人家的秘密。
見蘭瑩把書伸到自己眼前,佘燕好奇地瞅一眼,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每一頁都是泛黃的宣紙,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佘燕說,這根本不是什么書,這就是個普通的本子嘛。
佘峰拿過去,擎在手里仔細端詳,翻開書頁對著燈光細心查找,手指捻著封皮用心感覺。
佘峰把書還給蘭瑩。
蘭瑩,我覺得這可不是普通的本子,這本無字書中一定藏著秘密。首先看書的封皮就不是普通的封皮,這是特制的羊皮,只有西域一帶的灘羊皮才能制作成這種封面。還有這書頁紙,都不是普通的宣紙,這是西域古宣,是青海湖邊的鹽葦特制而成,千年不朽。
表面看不見字,并不代表沒有字,應該是用密寫的方式書寫的。當然了要想看到字,也必須要用特別的方式讓字復現(xiàn),至于用什么方式讓字重現(xiàn),這個還不知道,有時間慢慢研究吧。
蘭瑩覺得佘峰說得完全合乎情理,不禁對佘峰有些刮目相看。
佘峰,我還真是看走眼了呀,可以呀小哥,懂的可真不少。
佘峰嘻嘻著,瑩瑩你才發(fā)現(xiàn)呀,跟你說不是吹牛,我也是個有志青年,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咱絕對是個有知識的人,否則哪配喜歡你蘭大小姐呀。
佘燕哼一聲,幼稚青年還差不多。蘭瑩別說我沒提醒你,可別上當受騙,后悔都來不及。
蘭瑩把書放回樟木箱子里,正要鎖閉箱子,忽然像想起什么了,停了手。
她打開背包,找出教授第一次發(fā)瘋時暗示她帶走的鏡框,拿出鏡框背后母親留下的那封無字信。她抽出那張無字紙張,翻開無字書仔細查找,終于在書的中間找到了,這張無字紙就是從這里扯下來的,現(xiàn)在放回去剛好復原。
蘭瑩陷入了沉思,難道這本無字天書,和十年前養(yǎng)母被人刺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