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正門的暴亂,陸游開車趕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尸體楞了幾秒。
“老陸,有個機械人伏擊我沒有成功,殺死了反對派的領隊!”
對方聽著身后傳來的動靜才反應過來,拽著他喊道:“你快走,快離開這!”
“什么意思?你說清楚啊!”
“回頭再跟你解釋,聽我的快走,來不及了!”
云飛快速逃離了現(xiàn)場,前腳剛走,大量警車和媒體的新聞車開了進來。
那些警員圍住了尸體,試圖攔住從新聞車上沖下來的記者。
一名記者帶著攝像機械人擠了進來,拿著話筒說道:
“現(xiàn)在我將深入天啟工廠內,為您報道這里的情況,地上有多名反對派成員的尸體,其中還有一位疑似領隊的人被捆綁著,頭部中彈已經死亡。”
“既然他已經束手就擒,為什么警方還會對他開槍呢?”
陸游跑過來攔住她,“你是哪個媒體的,怎么胡亂報道?警員沒有殺害他!”
“好的,我們剛剛得到了警方的證實,兇手不是正式警員,很可能是被臨時雇傭的義警,這足以證明為了維持城內秩序,警局正在濫用暴力?!?p> 陸游聽完對方的話,試圖用手遮擋著鏡頭喊道:“你怎么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你再瞎報道我要逮捕你了!”
“觀眾們,我作為一名記者,正在被剝奪向公眾報道真相的權利,他們甚至威脅我,揚言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云飛狼狽得回到家中,鯊魚將平板遞給他,上面全是關于今晚的新聞標題。
“殺害已經放棄反抗的罪犯,濫用私刑的鳳凰城義警。”
“城中某作協(xié)委員因懼怕警方報復,只能匿名撰寫真相,她曾親眼目睹到一位身穿黑衣的義警打死一名罪犯,只因他偷了一盒合成食品?!?p> “某報社前任編輯匿名投稿,她從富人區(qū)的朋友那里得知,伊甸園副總朱柯的逮捕行動非常暴力,很可能是屈打成招?!?p> 云飛被氣得咬牙切齒,鯊魚趕忙扶著他坐到沙發(fā)上。
“消消氣,這些無良媒體見風就是雨,我懷疑有人收了錢在敗壞你的名聲,你這身衣服最近不要再穿了知道吧,容易出事?!?p> “憑什么?我做事不愧于任何人,我打擊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傷害百姓的渣滓!”
鯊魚猶豫一番對他說道:“網上有不少人都支持那些言論,他們要求這位黑衣義警,也就是你,去自首,讓警局公布你的真實身份,還要求法院判你的罪?!?p> 云飛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倒在沙發(fā)上沒了聲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鯊魚嘆了一口氣,給他蓋上了毯子。
反對派基地內。
張勝站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義憤填膺得發(fā)表著自己的演講。
“你們也都看到了新聞上的報道,政府為了讓我們閉嘴,不惜派走狗殘忍得殺害了我們的戰(zhàn)友?!?p> “今晚,我們失去了一位忠誠的兄弟,一位優(yōu)秀的領隊!”
“我們要推翻這座城市里那些腐朽的政權,讓對方感受到我們無邊的怒火,我們要清算那些資本家,取回本該屬于自己的財富?!?p> “你,將會是公司的新老板,你,將會是銀行的新行長,你,將會是這座城的新主人!”
臺下的反對派成員情緒激昂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發(fā)出震天的歡呼聲。
張勝走下演講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他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冷笑道:
“哼,秩序將不復存在,我將是這座城市的新王!”
云飛在睡夢中,被窗外的尖叫聲和打砸聲吵醒。
樓下大量的反對派成員向街邊的建筑里丟著燃燒瓶,他們手持槍械,高舉著雙手向城中走去,似乎準備發(fā)起新一輪的暴動。
他給陸游打去電話,告訴他自己看到的一切,讓對方提前做好準備。
“兄弟,媒體誣陷你的事別放在心里,全警局都知道你的為人,現(xiàn)在有人發(fā)起聯(lián)名,威脅局長要曝光你的真實身份,被他擋下來了,你暫時不要再牽扯到反對派的事務中,以免蹭自己一身腥?!?p> “老陸,我腦海里已經有了個模糊的答案,需要去調查證實,我想去富人區(qū)巡邏,就當幫你們分攤警力了。”
“好的,你萬事小心,咱倆保持聯(lián)絡?!?p> 云飛淋著雨走在富人區(qū)的街道上,整理著如同碎片一樣的線索。
城內外的資金扶持,死人幫的軍用智械,攻擊運輸機的戰(zhàn)斗機,槍殺首領的神秘機械人。
符合條件的對象直指城內最大的軍工廠天啟。
可是為什么天啟要扶持自己最大的敵人反對派呢,他們的工廠昨天都險些被炸毀。
目的性!
他一定要找到天啟這么做的目的,不然自己的設想就是自相矛盾。
“云先生?”
他抬起頭,看到李如嫣正打著傘,牽著寵物狗站在自己面前。
“呃..如嫣,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真是好久不見。”
“白平鎮(zhèn)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家門口碰到了你?!?p> “我是來這里巡邏的?!?p> 云飛轉頭看向身旁的住宅,沒想到竟然無意間走到了李如嫣的家。
“來我家坐坐吧,喝杯熱茶,外面下著雨,淋感冒就不好了?!?p> “這…”他本能的想拒接,又想起了李嫣然送給自己的回聲,實在不好意思推脫,只得跟著她走進院內。
“你怎么沒有把機械人帶出來一起巡邏呢?”
“我怕把他淋壞了!”他看著奢華的院子,不經思考直接答道。
“哈哈,云先生真會開玩笑,它怎么會怕雨!”
進了門,李如嫣幫他掛上了雨衣,客廳里傳來了一個聲音。
“乖女兒,你回來了?”
一位中年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拿著平板頭也不抬的說道。
“壞了!”
云飛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這個男人竟然在家呢。
通過王莽對待李如嫣的態(tài)度可以猜出,他很可能就是守備軍最大的頭,鳳凰城統(tǒng)帥李宏。
他可不想讓對方誤會,自己跟他的寶貝女兒走的太近。
李宏如老鷹一樣的盯著云飛站起了身,隨即歪過頭想了幾秒說道:
“小伙子看著好眼熟?我們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