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zāi)人禍啊?!?p> 余風(fēng)心肝俱顫,眼看這原本雖不高,但也綿延數(shù)里的古丘,直接變成了一個大坑。
翻涌的熱浪撲面而來,卷起無數(shù)黑色齏粉。
怕是不知多少年,都會一直寸草不生。
作孽啊。
忽然,余風(fēng)感到特別蛋疼。
他不是被踢了,而是他看到大坑底部,有東西出來了。
“這都沒死???”
雖然黑糊糊的東西看不真切,但那個形狀無疑是狼型。
糊狼顫顫悠悠的爬了起來,用臉上僅剩的兩只眼睛,沉默的打量著天上的蛟龍。
云霧繚繞,面目猙獰,身形矯健,黑中帶紫。
“剛才有個金色老虎在找你,自稱曲山山君,我見它神色不善,是不是和你有仇?!?p> 糊狼悠悠開口,一幅我為你擔(dān)心的模樣。
“......”
我謝謝你???
余風(fēng)內(nèi)心吐槽地同時,也暗暗警惕,這狗賊精的很。
還想挑撥離間,借刀殺人?
“是的,而且他來了?!?p> 余風(fēng)用尾巴指向左邊。
果不其然,一頭金色猛虎悠哉悠哉的走來,時不時還甩甩爪子,把腳掌上的灰塵清理掉。
糊狼看到老虎,眼中露出熊熊怒火,它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生撕了這傻逼老虎!
老娘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我。
它抬起頭,壓抑著怒氣說道:“蛟龍,你和他有仇,我和他也有仇,不如連手弄死他?”
余風(fēng)咧嘴,欣然同意,便轉(zhuǎn)臉兇狠的看向顏琪:“惡虎,你也有今天?奪我地盤,搶我財寶,今日我便與丘王兄一起誅殺你這斯!”
“......”
上???糊狼懵逼的看著這叫的歡,卻絲毫不打算動的蛟龍。
難道要老娘先動手?老娘都這樣了?。?!
“呵呵,本尊有何懼哉,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到頭來不過一場大夢,徒有悲歡罷?!?p> 金虎一臉高潔,猶如得道高僧一樣。
“胡言亂語!想本龍君苦心經(jīng)營二十載,才攢下這么點家底,只不過在你壽宴上拉了泡屎,你就將本龍君的一切剝奪,何其惡毒!”
“丘王兄不過是....丘王兄你和這個老虎有什么仇?”
余風(fēng)突然問道。
糊狼愣了愣,又一陣思索,“無冤無仇。”
“什么?竟然沒有仇?好呀,惡虎,你太歹毒了!你和丘王兄無冤無仇,怎么能下的去手?”
糊狼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是感覺...感覺...在說相聲?
媽的!
糊狼轉(zhuǎn)身就跑。
“......”
“智障,還不快追!”
顏琪一聲長嘯,踏著大風(fēng)追去。
“你才智障!”
余風(fēng)蛟龍擺尾,猛的追出去一大截。
...
“人呢?”
余風(fēng)和顏琪在一片空地上面面相覷,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你個智障,直接打不就完事了,演個屁戲?”
顏琪滿嘴芬芳。
“SB,你特么沒演?再說了,天罰都沒搞死這玩意,不得摸摸底?”
余風(fēng)不滿的回噴,演戲就你積極。
“懶得跟你說,走了。”
顏琪說罷,虎軀一轉(zhuǎn),幾個縱躍就消失不見。
余風(fēng)搖了搖頭,飛向另一個方向。
半小時后,兩人又回來了。
“......”
“看來真的跑了...”
“走吧?”
“走。”
兩人跟神經(jīng)病似的,這么來回了好幾次。
終于堅持不住了,在天亮前,他們回到了根據(jù)地。
...
兩人走后兩小時。
這片空地依舊平靜,滿地雜草隨風(fēng)起舞。
突然,一株小草抖了抖,緩緩變大,最后幻化成了那只糊狼。
“兩個賤人!”
糊狼憤怒的低吟著,她再傻也明白,這一蛟一虎,肯定是地球人!
嘴里幾句兇狠的咒罵后,糊狼茫然的四處張望,天下之大,從何而去?
...
“這么說...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炸了?還把人家房子毀了?”
“什么叫不分青紅皂白?那個狼人說她是老大,而且我也去看了,這么多眼睛,一看就不是好人?!?p> “不是...你沒親眼見到她作惡吧?!?p> “額,這還用親眼看么,推理懂么?”
“那好,我給你推一推...你覺得人家住著這么好的房子,這么有錢,有錢就可能有勢,那她什么方法不行,非要在這個敏感時期,派人去搞事?”
余風(fēng)愣了愣,的確,哪個不小心翼翼,能低調(diào)就低調(diào)。
“而且,如果她這么壞的話,會意識不到你說的那個狼人會出賣她么?”
“這個......”
“連你這個智障都知道選人要選人品夠的,她這么一個手握大錢的老板,會把身家性命交給一個無情無義的狼人?”
額,如果是余風(fēng)自己的話,他只會相信顏琪,哪怕是于小小他也不敢相信。
余風(fēng)陷入了深思,他想起來了,在別墅的時候,那個女人好像要說自己不是壞人來著,他那時也有一點猶豫。
可惜,后來他發(fā)現(xiàn)滿墻眼珠后,驚的直接放大招了,所以沒來及思考。
“所以說,她有可能是被誤打了?”
余風(fēng)懵逼地?fù)u了搖尾巴,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也不一定,她現(xiàn)在也跑了,不管她是好是壞,反正不會放過咱兩?!?p> 顏琪趴在地上,沒好氣的一聲呼嘯。
“......”
算了,等著看吧。
...
余風(fēng)睜開眼,看了下時間,早上七點半。
躺在床上,恍惚間,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邦邦邦...
“蜀黍大懶豬,起床啦。”
余風(fēng)嘴角勾了勾,這下協(xié)會發(fā)展肯定穩(wěn)了,有這么一只小蘿莉。
太妙了。
“安安,快叫叔叔來吃飯?!?p> 李水瑤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應(yīng)該是在前店。
“知道啦,蜀黍肯定還在做夢,叫不醒啦。”
卡。
門開了。
“蜀黍!”
余風(fēng)總覺得自己被喊老了,可自己叫李水瑤姐,好像又沒什么問題。
“安安,去問問你媽媽,把我的衣服拿來好不好?”
“嘻嘻,這是媽媽的睡袍,蜀黍穿起來好看?!?p> “......”
不一會,安安就把他的衣服拿來了,余風(fēng)把門關(guān)上,三兩下套上,便拉著安安走到手機店。
李水瑤正打掃衛(wèi)生呢,店門已經(jīng)打開。
“柜臺上有早點,你快趁熱吃吧?!?p> 李水瑤耳根有些發(fā)紅,又說了一句,“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p> “哦...”
余風(fēng)也有點尷尬,畢竟他昨晚的行為,的確有點變態(tài)。
包子!
好久沒吃了...
不知道包子姐姐怎么樣了?
余風(fēng)咬了一口包子,肉香四濺,不由得想起高中門口的那個漂亮大姐姐。
“哎?!?p> 他嘆了口氣,想想這一周以來發(fā)生的事,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沒有夢中世界,他的未來是什么?
隨便找個野雞大學(xué),草草畢業(yè)?
然后為了生活奔波,在隨便找個老婆?
生個孩子后,再為了家庭奔波?
也許很多人的生命軌跡都發(fā)生了改變。
他想起曾經(jīng)在公交車上認(rèn)識的一個哥哥,他說人的命運是有軌跡的,往往一個微不足道的變化或者選擇,就會徹底改變命運的軌跡。
而夢中世界,無疑是巨大的變化,而且促成了他一系列重大的選擇。
也把他的未來,推向更不可知的道路。
“怎么,包子不好吃嗎,我去給你買點其他的吧。”
李水瑤見余風(fēng)嘆氣,還一臉不知道是感慨還是什么表情,還以為包子不合他胃口。
“??!好吃啊...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p> 余風(fēng)有些哭笑不得,這水瑤姐也太貼心了。
“哼!”
媽媽對我都沒這么好,安安一臉吃醋的表情。
兩人都笑了起來...
...
“安安,跟叔叔去了,要好好聽話,不能再調(diào)皮了,不然我就去揍你。”
李水瑤強忍著眼淚,雖然知道安安也只是在帝都,但她也知道,帝都大學(xué)特別校區(qū),沒有急事肯定不能輕易去的。
“知道了?!?p> 安安也有些失落,抓著余風(fēng)的手,也有些顫抖。
她不是普通的小屁孩,早熟的不像話,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鬧的時候。
“放心吧水瑤姐,一有時間我就帶安安來看你?!?p> 余風(fēng)誠懇地說道,他也知道離開親人的感覺。
他小時候,父母出去做生意,要把他送到小姑家,他可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沒少挨打。
也嘗盡了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小姑對他很好,但總是活的不自在。
所以他很早就學(xué)會了生活自理,搬回自己家自己住。